梅筱茹從丈夫嘴裡是知道她在內陸的婆婆是個在強不容易討好的脾氣,而自己與沈鑠盛是在港城辦的婚禮,過門二十一年也沒有回來敬過碗婆婆茶,於禮節上面她已經是失禮了。
此次回來祭祖,要不是家中父親年事已高,怕自己在沈家沒有地位,她怎會願意頂着個小三的身份回內陸。
回來她這婆婆就沒有給她一天好臉色,連敬茶給禮就是一個金鐲子打發了事,要不是傅婉秋勸着,最後連茶她都不想喝。
想到自己這一巴掌全因傅婉秋的死引起來,心裡更不由地恨起。都死了東西還讓活着的人受罪,非得請個大師壓住她不得投胎轉世才行。
梅筱茹是地地道道的港城人,在鬼神上面是極信的。
喝過藥的沈老夫人喘了會氣,冷着臉吩咐下去:“去,看看老大出來沒有,出來就讓他先到我房間裡來一趟。”死了媳婦她是傷心,但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連累。
她得要想個法子把大兒子摘出來才行,大媳婦也真是的!縱有天大的委屈不這都忍了幾十年了嗎?再忍忍就是一輩子過了,爲什麼非常要自尋短見呢。
晦氣!弄得她這一大把年紀還要出來收拾爛攤子。
說完後,目光陰冷冷地盯着低頭不再說話的梅筱茹,“你給我乖乖呆在房間裡,沒有我的吩咐哪裡都不許去!還有,明秀把叫回來,孩子在外頭別讓你給生生連累了。”
在沈老夫人心裡,梅筱茹就是逼死長媳的兇手。
是讓素來心高氣傲,不曾氣過半點委屈的梅筱茹氣到身子直髮抖,她的人全在外面,不然非要讓英里子出手教訓教訓這個囂張跋扈的老東西。
當她是傅婉秋跟範雨燕好拿捏不成?早晚要給她點臉色看看!
走過來兩步站在沈老夫人面前,目光微動的梅筱茹低頭道:“媽,鑠盛還在書案裡解釋,您在房間裡等等,忙完後他會過來看望您老人家的。”
說完,壓根不給沈老夫人機會轉身就把房門打開,對守在外面的英里子道:“好好看好老夫人,現在外面亂着,別讓外頭的人衝撞了老夫人。”
英里子正是昨晚切水果的女傭人,她脆生生地應了下,跟小旋風似的進了房裡,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沈老夫人彎彎腰,嘰裡哇拉說了一句話,便一言不便站在了門口。
“反了,反了!這賤人反……啊!”反應過來自己受到什麼待遇的沈老夫人氣裡的拐扙捶到地面“咚咚”直響,還沒有罵完,嘴裡突然有東西射了進來,牙齒一合,咬到硬物的沈老夫人猝不提防下,整口牙都被咯疼。
面無表情的英里子目光陰冷地盯着沈老夫人,一字一字慢道:“老夫人,再讓我聽到罵我家小姐,可不是磕口牙這麼小小的痛了。”
“你……你……你……”她不說還好,一說是讓沈老夫人翻着白眼,一連吐出幾個“你“字,囫圇話都沒有直接是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