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大動靜把樓上正與沈老夫人說話的沈鑠誠聽到,他有腰傷已經好轉,也能下牀走動,不過……,想到外面的糟心事,乾脆以腰傷爲由,閉門不出。
這從一點來說,足證明沈鑠誠其實也是個沒有擔當的。
連扯離婚證這點事也想等着外頭風平浪靜再去,全然沒有想到夜長夢多。
正與沈老夫人說着年輕時後樂事,母子倆人皆是笑到眼淚都流出來。
“還有我的幺兒孝順,外面那個渾賬老大眼裡哪還有我這個當媽的。一回來就逼死了知書達禮又孝順的大媳婦,現在又處處給我打不痛快,不回來,我心裡還舒坦!”
沈老夫人一提到老大,一張老臉就拉得老長老長。
不習慣說兄弟姐妹壞話的沈鑠誠只能是陪着笑臉,爾後,他便聽到樓下傳來吵鬧聲,還有妹妹沈岑的憤怒尖叫,到底還是念着兄妹情的沈鑠誠皺着眉開口,“媽,小妹在下面發好大的手氣,似乎受了什麼委屈,您要不出去看看?”
沈老夫人年紀大有些耳背,沒有聽到樓下的她起了身,打開門便見守在門口的老傭人月姨正一臉焦色的站着,見她出來連忙道:“老夫人,下面鬧騰着,你還是跟少爺在房間裡吧。”
“我都聽到了,還能呆着?”沈老夫人聽到女兒的聲音,便知道這事兒壞了!範雨燕賤婦準被心高氣傲的女兒看到,這會子鬧騰得兇了。
又擔小兒子知道範雨燕在,氣着身體,連忙關緊房門便走出來。
“這是怎麼,這是怎麼了!!”還未下樓,就站在站上由老傭人扶着的沈老夫人見到女兒被個傭人捂住嘴臉,狼狽不堪,而賤婦範雨燕跟狗皮膏藥似的抱住女婿的大腿,沈老夫人頓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反了,都反了!扶我下去,扶我下去!”沈老夫人把柺杖“咚”得木地板直響,扶着下了樓對着還未鬆手,以下犯上的傭人喝起,“不懂規矩的東西,放開大小姐!!”
這個時候,沈老夫人是最最重規矩的。
梅筱茹則是涼涼開口,“媽,沈岑把鑠盛的手腕咬到血淋淋,還把我的臉都打……”
“老大家的,你娶的好媳婦,這是要氣死我嗎?”沈老夫人拿出貫來的招數,捂住自己的傷口直叫疼。
範雨燕看在眼裡,笑咯咯道:“老夫人,您這心口疼怎麼疼到現在還如此呢。好吃好喝好藥的養着,按理來說早應該沒事了吧。唉,您啊,還是消停消停吧。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跟能守家立業的兒子,比一比,您認爲哪個最重要呢。”
她來沈家可是要鬧騰的,此時不鬧騰,何時鬧騰。
吵吵鬧鬧的聲音通過竊聽器一一傳到所有人耳機裡,顧晨聽到是滋滋有味,更對範雨燕不死的戰鬥力表示佩服,女人兩面三刀到她這份上,也是人才一個了。
“我怎麼覺得沈老夫人好像不知道沈鑠盛夫妻倆做的事呢?”聽着咆哮聲,顧晨眉頭微揚,眯着細長的眼道:“她應該是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出來保沈岑。”
從震驚中走出來的葵蛇解釋道:“確實是不知道,連沈崇山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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