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永熠與林呈微的性子有些相似,都是性子溫和,相對段昭安他們幾人是能容忍的。
現在,連他都說出要與穆文安絕交的話出來,可見是真沒有辦法挽回這幾年的兄弟情了。林呈微心裡很清楚,餘永熠好說話,那也得要看着人去的。
就如段昭安與魏東、鄒崢睿一樣,哥幾個面前都是很好說話,需要什麼只消說一聲都是在所不辭的。
對外人,那可不是眼前這副斯斯文文的表情,手段狠毒,雷厲風行,在商海里可是出了名的鬼見愁。
“你們幾個都誤會我意思了。”林呈微自然是不可能爲了一個穆文安而跟他們幾個鬧翻,餘家、鄒家、魏家雖然都從政壇上退了下來,那可不是因爲仕途不順,而是因爲這三家的長輩在改革開放時投了先機,在商場上佔據一席之位,就算是他們沒有在政壇上豎起長青樹,可他們的地位卻是難撼動的。
再來,中間還有一個真正太子爺段昭安在,林呈微想要以後在京裡走得更順當些,哪裡會因爲穆文安而疏遠真正對他有幫助的哥幾個呢。
頓了下,林呈微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文安性子打小就是偏激,如果沒有發生昨晚上的事情,我還真有可能會勸勸你幾個。可如今,他先不顧兄弟情宜,我哪還有半句話可說呢。”
“要怪,就怪他自己先斷了你們之間的情,我林呈微若替他多說一句好話,又置你們如何地呢?”
“今後,我不會再在你們三個面前提起穆文安半句話,更不會讓你們幾個和好如初。他已壞了我們幾人的關係,自個都不珍惜我們幾個的兄弟情誼,我尚若再說半句他的好……”
苦笑地搖了搖頭,林呈微眼裡盡是一片黯然,“早些年,我就不應該因爲他家與我家的關係,而硬讓你們與他交好。”
段昭安臉色淡淡可沒有像林呈微有傷感,他早在穆文安在暗中耍手段時,便已打定注意與他斷交,如今,不過是再添一筆仇。
再來,穆文安與他撕破臉皮反而更好行事,若是人前交好,人後算計,他想要做的事情也得跟着暗中才行。
現在,無須再顧忌林呈微,完全大方地與穆文安惡交下去,也可以更直接地查清楚穆文安暗中做下的事。
林呈微的傷感並沒有引起共鳴,魏東一腳支起,俊朗的眉目間盡是輕蔑之色,“穆文安算什麼東西,當年與他交好就是看在呈微你的份上,三兒更是如此,當年還是昭安打電話讓他出來見見人,他這纔在與穆文安認識。”
意思就是說哪怕林呈微當年有意,餘永熠也未必會買他個面子。
這話到底是讓林呈微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心裡頭好似一下子有塊重石狠狠地砸落下來,沉到讓他呼吸都顯得凝滯。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文安能有機會認識你們,以他那眼中無人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在京裡混出個頭呢。”林呈微如今也只能把所有的負責往自己身上攬,斷不可能把自己置身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