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家那個死老頭子不同意小哥兒退伍,我恨不得現在就讓小哥兒退伍。”
“看看這是什麼事!沒回來過年就算了,還把人弄進醫院裡,你們部隊是怎麼一回來,當官的是怎麼當的。我好好一孫兒,被你們折騰到進醫院,我想想心裡就來氣。”
這是抱怨上了。
趙又銘只有哭笑不得的份,這纔出節的,怎麼容老夫人不在洛陽,又跑來京裡了呢?
容家的晚輩呢?都去了什麼地方,就由於着容老夫人這麼一大把年紀,一個人在外面走來走去,未免也太放心了一點吧。
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安慰老人家放寬心,遂是低聲道:“老夫人放心,不過是訓練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這當兵的哪沒有個小傷的呢。容照傷得不重,比昭安要好多了,昭安傷得重,救起來的時候人都沒有意識了。”
像現在這種情況,撿這些話來說,容老夫人是能聽得進去。
聞言,板着的臉總算是緩了一點,“都是你們折騰的!過年了還不讓人安生一點!段二少傷成得這般的重,我看你們怎麼跟段老頭交待。”
只有容老夫人敢稱段首長爲段老頭。
趙又銘又一連說了好多話,這才讓容老夫人不再糾着“爲什麼大過年還要訓練,還要把人弄進醫院”這種問題上了。
沒問到這上面,容老夫人又問起了顧晨,“你跟我說說,這丫頭到底怎麼樣,好不好?”怎麼沒個眼光呢,她孫子哪裡差了?
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她憑什麼不喜歡她的寶貝孫子呢。
趙又銘覺得自己真不好回答,想了想,才道:“不錯,與段二少的感情很好,很穩。老首長喜歡,您看,段將軍也是很欣賞她。”
“哼!還不就是瞧着她能打!女孩子家家的,當賢靜淑德爲好,打打殺殺的像什麼。”頗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口吻,事實,也確實是如此,老夫人又問,“段家的男人都欣賞,哪女眷呢?不欣賞了吧。”
這會兒,趙又銘是品味過來了,有些想笑,又得裝着很嚴肅的表情回答,“應該還好吧,葉夫人據說經常讓段二少讓小丫頭回大院裡,上回段老夫人忌辰,是把小丫頭當成了孫媳婦帶回老宅拜奠了。”
容老夫人是隱隱倒抽了口冷氣,都帶回老宅拜奠了。
大戶人家的規矩素來嚴,段家的祖上是連他們清皇族都要敬着的大戶。
像他們這樣,把人都帶家裡,並拜了先祖,這等於是承認了那丫頭的身份,是不會再隨意接受另一個女的當自家孫媳婦。
段家上下都喜歡得緊……,哎,她的寶貝孫子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我不過是問一句,你說哪麼多做什麼,嘴碎!”容老夫人心裡頭難受得緊,雖然聽到自己想要聽的,可眼下里是更不高興了。
趙又銘還能說什麼呢,什麼都不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