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名,兩外獠牙大隊戰友守着,她不擔心。窗外,倒是有可能有人在從偷窺。
段昭榮往枕頭下摸,沒有摸到手機,人便從牀上一躍而起,而顧晨則是從椅子上蹭地閃身起來,人已經到了窗戶邊。
倆人動作都是飛快,段昭榮從牀上跳下來,赤足沾地,冰冷冷的瓷磚讓他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抿了下嘴角,繼又嘴角微彎地淺笑起來。
“是我。”他見顧晨側身站在窗戶,便知道剛纔一定是他驚擾了,讓她以爲窗戶有人。
隨着段昭榮的開口,房間裡壓仰的殺氣瞬間消散,顧晨轉身,便知道剛纔病房裡的殺氣是段昭榮身上散發出來。
“大哥,這是在醫院,你以來還是在什麼基地裡嗎?”擡手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一刻,也就是說段昭榮這一覺睡了八個小時以後。
段昭榮重新坐回病牀上,削瘦的俊顏露出幾分無奈,“不好意思,習慣了。一時間沒有記起來在什麼地方。”
睡得太沉了,好久沒有這麼沉沉的睡過,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心。
長期繃着心絃,能安心睡覺纔怪。
這一覺,用他的話來說是他這幾年來睡得最好最沉,品質最好的覺了,彷彿把幾年來沒有睡好的覺都給補了回來。
說的人隨意,聽的人卻是心酸。
近七年沒有睡個好覺,顧晨想想……都覺得頭痛,所以,她聽完以後,很鄭重道:“以後你想怎麼睡就能怎麼睡,吃藥睡,還是聊着天睡,隨你的意!”
她說得太過鄭重,竟然讓段昭榮沒有聽出來裡面的調侃之意。
一個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帥,真要忽悠起人來,應該是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吧。
“回京後可沒有什麼安穩覺要睡了,估計頭一天出現就得去政治部報個道才行。”畢竟他是失蹤軍人,現在回來了,哪裡能一直留在家中呢,軍部、政治部肯定是要走一回。
顧晨現在不關心他回京後的事,而是給段昭安去了個電話。
五分鐘後,與容照結束討論的段昭安端着兩碗粥過來,見段昭榮睡了這麼久,氣色也好了許多,這才放心了一點。
“先吃點粥掂個肚子,醫生等會過來給你檢查。”段昭安照顧病人素來細心,連吃什麼都會記在心裡。
段昭榮一看就是兩碗素粥,本來好起來的胃口也失了三分。
不過,現在可不是挑剔的時候,再挑剔不吃波菜的他是沒有選擇,只能吃下去。
精神恢復到飽和狀態的段昭榮連喝了兩碗青菜粥,才感覺胃裡填了點東西,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見此感概道:“我現在相信你的戰友所說了,當時你把我按在牀上,還真是手下留了情。”
段昭榮是真不知道忘記得還把醫生嚇着,連忙道歉道:“真對不起了,人燒糊塗,幹了什麼事我還真沒有什麼印像。”
醫生哪會跟這些爲國家拼命的軍人記較,收拾好東西笑道:“好好養身體,別趁着自己年輕還能糊來,身體只有養着,老了纔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