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太晚了。有什麼事情,不急着現在說。”小姑娘的情緒不太穩,並不適合再往上說,養好精神,才能更敏銳地思考問題。
靜姝沒有睡意,好不容易有一點,剛纔被那女的一嚇,也嚇沒有了。
咕噥道:“不想睡,白天在車上我就是一直在睡,這會兒沒睡意,精神得很。你還能睡?你是我們這些人中睡得最多的!”
都睡了三天兩夜,統共就喝一碗粥,真能熬。
顧晨眯着眼,淡聲的回答,“我是出車禍現場被綁,跟你情況不一樣,腦子被撞出點問題,需要靜養才成。白天在車上晃得我難受,晚上補睡我才能恢復過來。”
“腦震盪?這麼嚴重?”靜姝倒還想再問下去,想了下,還是忍住沒有再問。她還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車禍現場被這些人給拐了呢。
沒有幾個能再睡得着,有的是熬着,熬天凌晨三四點實在熬不下去才眯了眼。這時候的顧晨,早睡了幾個小時了。
凌晨四點,是最好入睡的時候,顧晨卻是睜開了眼睛,不慌不忙的起了身。
她走到磚房前面的窗口下面,雙腳踩在兩個泥罐上面,再輕地一躍,單手攀住窗攀邊,再輕地一跳,人便跳上伸手還不能夠摸着的窗戶上。
雙手輕地握住拇指一般粗的鋼筋上,面不改變把鋼筋直接就掰彎,身影輕靈地消失在窗口邊。
既然手腳能活動,身體也好了點,是時候給段昭安打個電話了。
從磚房裡出來,因是冬季,凌晨也是夜色濃如黑稠,天上是連個星子都沒有掛着,四周更是靜到只偶爾有夜蟲鳴叫。
外面有三個守夜的,穿着很厚的棉大衣,坐在椅子上,頭往後仰着也是睡得正香。在他們邊上是一張小桌,桌上有紙牌凌亂放着。
顧晨本是準備朝旁邊一間稍好,應該是大嫂子這種人睡覺的地方去,在看到那三人後腳步是微地頓了下,細長的眼裡,在黑暗中有着生寒的殺氣在瞳仁深處盤踞。
走了一步,是生生止了步伐。
不能殺,至少,現在不是殺的時候。殺了,可以逞一時心頭之快,卻解決不了任何事。
她現在需要的是聯繫上段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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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顧晨失望的是,再次翻窗而進的她找了兩間房也沒有找到座機,確切的說是連電話走線都沒有看到。
在農村,座機電話並不是很普通。
有燈拍地亮起,正好是顧晨準備進去的房間,腳步一退,如夜貓般的顧晨退回黑暗,兩分鐘後再次回到磚房裡,同時,把兩根掰彎了的鋼筋妥妥的再掰正。
力氣大,……就是任性了點。
到第二天清晨,五點多點就開始喊醒她們,一人只有一個包子,啃完後,再次把所有人的嘴巴封上,防止在路上大喊大叫引人注目。
“還有幾天,都警醒些,今年你們幾個就是這一趟了,拿了錢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大嫂子也上了車,接下來就是交易時間,這十五個人早聯繫了買主,如今只需要一手錢就能一手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