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槍?
顧晨默了默,她還從來沒有玩過……打火機槍。
直接把槍放到桌上,示意顧大槐拿起來玩玩。
槍,在許多人眼裡是不能碰,一碰就會出大事的危險物。
在顧晨眼裡,三歲小孩拿槍,她都認爲是正常。
卷匝門被鐵棍砸到嘩嘩砰砰的響,拿着菜刀的劉桂秀想了下後,又衝進廚房裡拿了一根用來烙豬皮的烙鐵棍,對準備伸手拿“打火機槍”顧大槐道:“你還是拿這個吧,閨女在這裡,咱不能讓閨女吃虧。”
由其是還是這麼個漂亮到跟觀音座下仙女般的閨女,別讓那些混混見了起色心!
劉桂秀的膽子是大,應該說是,農村婦女的膽子都大,不怕吃苦,吃不累,更不會嫌髒。
顧大槐一見,是嚥了咽口水,一把手操過來,是對顧晨道:“你進去躲好,外面交給大人。還有你,陪着閨女去。”
再懦弱的男人,也是知道要保護妻女。
顧記燒烤店外頭已經圍了許多人,看熱鬧的,同情的,幸災樂禍的都有。
那些混混手裡都是拿着一棍子下去能打死人的鐵棍,赤着胳膊,叨着煙,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將店門口全給圍住。
爲首的是個大胖子,這一帶的生意人稱聲“黃哥”,電影街所有店鋪的保護費都是他負責收上去,起價是按店鋪大小,不管你生意好壞。
而顧記燒烤的門面算大,一千一個月是這一帶保護費最高的,旁邊兩家店面一樣大才收八百塊。
混混們也是要看人收錢,老實點的,好欺負的自然是收得貴。
電影街這一帶基本都是本市人做生意,顧大槐是個外來戶,兩夫妻都是老實巴交連普通話都說不好鄉下人,自然是成了混混們的冤大頭。
“黃哥,要不直接砸了進去,省得哥幾個天天催錢。”一個頂着頭黃頭髮的小混混啐着痰,是直嚷嚷起來。
他一說,跟過來的十來個混混自然都起鬨着,都是些二十出頭,喜歡逞強耍風頭的年青人,在他們的世界裡,讓圍觀的人怕他們,遠離他們,這是真本事。
誰不怕他們,誰就混得失敗。
“是啊,黃哥,你看這家人太不老實了,您好不容易出趟門,親自過來拿孝敬錢,是給顧記一個臉面呢。”
“黃哥,你面子大,XX的,偏偏有人不領情。敢不給我們黃哥面子,兄弟幾個搞不死他們!”
胖到全身跟水桶一樣的黃哥臉上橫臉生出兇戾,偏偏是要捧着肚子要裝彌勒佛笑,是皮笑肉不笑的,讓人心裡頭真發毛。
“我們是文明人,不講搞不搞死的。都是街坊,沒必要鬧太過。”黃哥擡手,摸着自己的光頭,一雙胖到跟鼠豆大小的眼閃爍着並不和善的目光,“估計是我們來太得,顧記帶沒有出攤呢。去,拿幾隻冰啤來,這鬼天氣夠鬧熱的,給兄弟幾個消個暑。”
這話自然是說給周邊做生意的人聽。
不到三分鐘上,一個精精瘦瘦的男子是哈腰點頭,帶着身孜然味用菜籃子擰着十隻冰啤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個略胖的螺圈腿婦女,手裡一樣是擰着十隻冰啤過來。
停電,六點多才來電,趕緊碼六千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