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早不晚,正是最合適的那個時候來到了她身邊。
段昭安……,昨晚是他出現在她面前,將她帶出困境。而自己呢,容照嘴角邊的笑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是越來越深。
落在衛生員眼裡是滲得慌,這笑……真是比哭還難看呢。
“看來,我還是晚來了。昭安似乎總是比我早到一步。昨晚,如果我過來也許事情的結局會不一樣吧。”
“不,昨晚就算是你來了,他沒有來,結局只會是一樣。”顧晨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戳進容照的心裡,“因爲,到目前爲止,段昭安是我唯一想要試一試的男人。所以,容照,你又多想了。”
是啊,他又多想了,越是多想就是陷得越深。
瞧瞧,哪怕得到了答案,可心裡還是不死心。
笑容開始淡去,手指尖都在顫抖的容照是深深地吸口氣,他充滿了無奈,“怎麼辦,哪怕你說得再清楚,我彷彿也走不出來了。顧晨,你什麼時候給我下了魔咒,讓我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放棄?如果我說,哪怕昭安想弄死我,我也不想放棄,顧晨……你會怎麼?”
“我不會怎麼辦,因爲,那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再見。”顧晨沒有再多說,該說的她都說了,他再要堅持哪就不是她的事了。
她的乾脆是讓容照的表情一空,好一會才把電話掛下來。
既然放不下,那就繼續走下去。
在愛情裡退讓的就是真正的輸掉,明知道前途艱難,他還是想繼續走下去。
想不到,到頭來他也會栽個跟頭,從最初的試探到現在的喜愛,……放手已經是很難。
走出房間,雪光似乎有些刺目,容照不由擡手掩住眼簾,啞着聲對衛生員道:“我想盡快好起來,有沒有什麼強效藥?”
“首長,這可是連輸液都成問題的高原,你還想要強效藥嗎??這個還真沒有。”衛生員是北方兵,說話直接,哪怕容照此時看上去狀態很不好,他也沒有打算閉嘴,“您還是好好養着吧,以我們當兵的體質一週左右就好了。”
容照垂下了眼簾,一週左右……昭安會不會一直陪在顧晨身邊?不太可能,他是在執行任務,不可能會陪着顧晨。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放棄,容照幾乎是喘不過氣了。
而段昭安則是在開始與眼鏡王蛇成員周旋起來,到了天漸漸黑下,關押的兩名恐怖分子開始不安地擡頭朝窗外瞭看。
“我留下線索,他們肯定會來。”段昭安操着流利英文與兩人交流,“外面全是中主兵,不想被他們看出來我們有問題,少把腦袋擡起來。”
一名帶着灰白麪罩的男子嗡聲開口,“你最後祈禱我們平安無事,不然,上面肯定不會放過你。”
“不需要你來操心,我要做的事還沒有失敗過!”段昭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來的倨傲是讓這名恐怖分子冷冷地哼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