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扶起自己的另一名中方男子,心裡暗地嘀咕了句“中方的男人是不是都很可怕?”才靠近病牀給顧晨檢查。
“既然她有了反應,我想病服應該不用解開了。”段昭安淡淡地說話,非詢問,而是直接肯定,再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來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說一便是一,沒有人敢違背。
醫生還想說什麼,便聽到至使至終都是噙着笑的中方男子,談吐優雅道:“我想,應該也不需要解開病服檢看了,傷到的是腦部,聽診器現在也幫不上忙吧。”
在一溫一淡的視線裡,醫生很艱難地完全此次檢查。
與他不同的是美麗熱情的俄羅斯女護士,漂亮的大眼睛已經在病房裡六個有着東方男子神秘氣質的男人們身上來回穿梭着。
筆直的背脊,冷峻的氣質,……臉上還有一些細碎的小傷……,都不影響他們的英挺,反而更加有男人魅力。
經過一系列精查檢查,醫生得出結束:病人轉醒,但已進入睡眠。等她醒過來再做一次詳細檢查。
原來是……睡覺了,虛驚一場。
等醫生離開,病房裡只有猛虎隊隊員們後,18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縮在角落裡笑到眼淚直流,“這姑娘太有意思了!警惕性忒高啊,這種情況下還知道煽解自己衣服釦子的醫生,是個妙人兒!”
他一笑,其餘的隊員也沒有辦法再忍,個個都是笑出了聲。
這回,是真正的歡喜之笑了。
72小時未過,他們同生共死過的戰友醒來了,嗯,還很彪悍地抽了在醫生一巴掌,堅決維護自己的貞操!
一巴掌,確確實實是把顧晨與猛虎隊隊員們的距離拉近。
第三天晚上七點多左右,顧晨徹底轉醒,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
她是直接睜開眼,視線微微低垂便看到有人趴在牀邊淺醒,病房裡很安靜,視線觸及範圍不遠,聽過綿長的呼吸聲她可以聽出來一共有幾人。
手是被人握住,只需輕輕一動,就將趴着淺醒的男人驚醒過來。
段昭安應該是無論何時都是尊貴優雅的,此時……,顧晨莫名其妙的想笑,青須都出來了,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好吧,沒有影響到他半點,反而有種頹廢的俊美。
得老天厚道,這樣的男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在形容與氣質上打扣。
他看到她睜開細長的眼,素來冷靜的暗沉裡有光驟地迸出,灼如初升的晨陽,壓抑着驚喜的他握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脣邊,印上虔誠的一吻,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靜靜的,幾乎貪婪的看着她。
顧晨只是頭部受到重創,以她彪悍體質睡了將72小時,精力也是恢復得差不多。
只是……,一扯嘴角,腦袋不在勉有些痛。
“別太用力說話,傷到頭頂,需要靜養才行。”握緊她的手,縱然有許多話需要問,在此刻沒有比看着她睜大眼睛的模樣更重要了。
她已醒,他心……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