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說得漫不經心,落音處又帶了篤定,因爲,她與陳四第一天見面,陳四就提醒了自己沈鑠盛的保鏢是出自山島家族。
並不清楚內幕的段昭安寒眸裡的暗色又沉了少許。她向來自信,也慣來會處理那些複雜的事情。
可這次不同,這次來的是日島國中頗有實力的****,山島久把好幾年前的事情都記在心裡,足可見此女心胸狹隘。
此次與梅筱茹前來醫院,……很明顯她是有意而來。
段昭安冷峻的眉心已微微攏起,不能讓顧晨被山島家的人盯上,現在他需要弄清白顧晨與山島久芳是否僅爲個人私怨,而未關係到山島家族。
“你手上還有多少人?”走到病房門口,視線透過玻璃窗看着朱教授給於建剛仔細檢查,顧晨淡淡而道:“她們既然順暢無阻進了閒雜人等不能進入,入內必須登記才能放進的地方,醫院裡,我擔心有沈家認識的人在。”
段昭安知道她是把於家一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來重視,便道:“我來安排兩個身手不錯的退伍特種兵過來,有他們在,你可以放心回學校。”
“回學校?”朱教授已經檢查完畢,凝峻的表情那麼一絲的放鬆,見此,顧晨才把心裡頭的擔憂放低下來,側首,修眉淺揚而道:“段昭安,你覺得我還能放心回學校嗎?”
擡手,朝着醫院門口的方向指了下,似笑非笑間的目光尤爲的冷厲,“我可以打賭,現在外面已經有了山島久芳安排的人盯着我,我只需要一離開醫院,哦,不,只需要落單,她的人立馬能對我下手。”
山島家的人可個個都是小心眼,能把私人恩怨限的擴大,哪怕本是他們失禮在先,如果中間他們有半點感受到受到羞辱,跟瘋狗一樣不分清紅皁白咬住不放。
段昭安的瞳孔微地收縮,冷峻而精緻的五官泛着冽色,菲薄的脣抿緊了少許,眼底一片陰翳。這是在中方的國土,豈人異國人放肆!
“明天是學校定下的最後歸期,如果你不回去,將會給出色的學業上抹上一筆黑。哪怕校長知道你離校是去辦正事,可爲了服衆,他別無選擇。所以,顧晨,你也別無選擇。”
“宣州的事情交給我,等朱教授回來我問問於先生適不適合轉院,如果適合,我來安排專業送去京城的*******。”
他絕不允許她光輝歲月裡有一個污點存在,原本屬於她的勳功因各種原因無法只能是選擇隱沒,勳功沒有,又豈能再眼睜睜看到她揹負不屬於她的污點!
聞言,顧晨頓感頭痛起來,她就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軍校校規如此刻板不能靈活變通!上輩子,她的學校只需要學員能準時參加學校的各場測試,修完畢業分,哪怕你整年整年不在學校裡上課,也沒有人敢說你。
實力擺在哪裡,誰敢嘴雜呢。
這裡卻不行,你再厲害,再有實力,沒有尊嚴學校校規你也不能順利完成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