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十三歲的他知道她一直很幸福後,並不心疼,而是舉着酒杯朝着在電視上與各國首領站在一起的人遙遙舉杯,三十三歲的他不心疼了,而是真心的祝願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幸福下去。
“顧晨,等我爸好後,我會離開中國,尋找自己的人生目標。也會盡快扛起自己應該擔負的責任,不會讓你,不會讓親人擔心。”於長燁長長的吐息一口,揪緊被子的手慢慢的鬆開,看着窗外的他目光堅定,眼裡有無畏的光芒流動,“我會一直記住你的忠告,不會再讓你失望。”
“不,你努力不是爲了不讓我失望而努力,你是爲自己的未來負責,爲自己的將來而努力。”
他沒有看到顧晨說這翻話的時候長眉擰緊了少許,……她看到於長燁的固執,非常不好!
停頓少許,聲色便厲重了少許:“記住,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哪怕是我,都不可以。這是我給你的忠告,希望你無論走在哪裡都要記住。”
顧晨輕輕地鬆了口氣,她關心的人不多,於家是除了顧大槐一家後,她現在最關心的親人。
她是真的希望這一家一直都是平平順順走下去。
以後,也許她會慢慢疏遠他們,不想他們因爲自己而陷入一個又一個的危險中。等山島久芳那邊徹底平靜下來後,她是應該要慢慢疏遠於家了。
掛了電話後,顧晨低下了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機鍵面,貫來疏冷的眉間露出了幾許怠色。
“擔心於長燁?”身邊的男人低聲問道,顧晨擡頭,便看到他寒眸裡深沉如海般的柔意,淺笑了下,道:“不止是他,是整個於家。”
“山島久芳的出現讓我很擔心。”
段昭安微微眯眼,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掌心,好一會兒才道:“有我在,不用擔心。山島久芳的出現是一個意外,她不會給於家帶來任何麻煩。”
似乎知道了什麼,很篤定的模樣。
“你,是不是有解決她的辦法了?”顧晨皺了下眉頭,細細地看着身邊的男人,誠然,第一次看到他時,她還能透過他的眼,看到一些波動。
如今,二十七的段昭安不再是哪個夏日晚上還帶着青澀的男人了,他已經是一名出色的獵人,善於把自己的情緒很好的隱藏,也把他的一切武器很好的武裝起來。
現在的他,優雅尊貴,是從雲端裡走到萬丈紅塵裡沉浮的貴公子,再也沒有人能透過他的眼,看到他的內心了。
段昭安不再只是牽住她的手,而是修長的五指順着她的指縫攏往,十指交叉握住,緊密無間如自己的左手在握住右手那般的牢不可分。
他擡起兩人握緊的手,聲線低醇而緩慢,凝視着她的眼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命運,註定這一生都是要相扶相攜下去,所以,你的事情永遠都是我的事情。解你之憂,慰你之心,顧晨,這是我這一世都需要去做的事,且,甘之如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