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曜是一個很善於用花花公子的放蕩外表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本性,有時候哪怕是自己的戰友都分不清面前是真正的他,還是僞裝的他。
他脫下褲子的時候,有個小東西從褲袋裡掉出來在地上滾了一翻,正好滾到顧晨的腳跟前。
撿起來,金屬的冷硬讓顧晨多留意了一眼,像是一個小工具,又像是某種設備上的零件。
謝景曜的眼神變了又變,表情就跟便秘一樣,憋到都咬牙切齒了,“臥槽!竟然在我自己褲子裡!找了我幾個小時,只差沒趴在石頭縫裡找了。”
修長的手閃電話地伸出,從顧晨的手裡拿走昨晚上自己找了整整三四個小時的零件,寶貝似的放回有口袋拉鍊的衣服裡。
“謝了,這小東西今晚我們要用上。我睡了,你隨意。”也沒有告訴顧晨這小東西到底是什麼,跟巨犬一樣趴在牀上,長腿一撩,手一拉,被子就嚴嚴實實蓋上,只露出一頭黑髮短髮。
顧晨也沒有問他怎麼這麼累,給酒店前臺去了通電話,點了餐直接讓服務員半個小時後送上來。
半個小時後,身體裡好似裝了定時鬧鐘的謝景曜準時睜開了眼睛,黑髮有些凌發地簌在額前,深邃的黑眸裡已經不失倦色,神精氣爽的吹着口哨起牀,朝顧晨呶嘴勾着脣角性感地笑了笑,隨手把簌在額前的黑髮往腦後梳去,走進了洗手間裡。
酒店的送餐服務也是相當準時,謝景曜進了洗手間不到二分鐘,服務員便推了餐車上來。
兩人都是用餐不語,吃完後謝景曜長長的打了個飽嗝,“三天了,總算吃了頓人吃的飯。”
謝景曜比顧晨早一週到達南斯拉夫,其中有三天時間大使館被炸的地下室裡。
“任務有艱鉅,地下室炸到面目無非,我們要的東西全被壓住了,我拿着原地下室圖紙在裡面呆了三天才摸到戰機的存放點。”進入狀態的謝景曜神情嚴峻,把一張手繪的地圖從防水密封袋裡拿出來,“這是地圖,地下室只有一個進入口,現在被導彈從上至下又炸出一個出口。”
修長的手指在手繪地圖上輕地點了點,“趙隊跟我說了,把專家帶入地下室的任務由你一人完成。我負責在外面警備。”
“有個不好的消息我需要告訴你,美方從未放棄對這裡的監控,我蹲點了整整四天,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才進入。你還要帶着專家進去……,這事不是一般的難。”
顧晨拿出紙筆把他的地圖描摹了份,“不困難,呆會你帶我過去踩踩點,晚上十二點行動。”
“今晚就行動?”謝景曜有些驚訝起來,皺緊了眉,沉道:“現在那裡是一片廢墟,我們懷疑不止美方有人盯着,還有一個些國個的諜報人員也在盯着。”
上回在車臣執行任務謝景曜並沒有一起,他對顧晨的認知也是僅僅於表面,懷疑她能不能辦到也是很正常。
“我希望你能謹慎考慮,最好制定一個全面的詳細計劃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