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街在平時還會有車輛來往,而今晚卻一輛車子都沒有,伯頓萊姆早就下令封鎖了各個街道入口,現在,除了美方運輸士兵的卡車飛疾在而過之外,再無其他車輛。
九點三十八分,顧晨打開鋼門,扛着切割好的戰機一小部份迅速往大使館大樓後面靠過去。
一輛大卡車早已停在了大使館的後面,顧晨不知道段瑞項與趙又銘是通過什麼樣的辦法把車子開到了這裡,當她看到車上跳下來的男人時,一直沒有多少笑意的眸子裡瞬間璀璨的光迸了出來。
面色峻冷,目光卻因爲她的出現而極爲柔和的男人語言簡潔而道,“今晚由我負責運輸。”
“你不是在搞對抗比賽嗎?怎麼一下子跑到這裡來了?”顧晨確實有些驚訝,本應該是國內的人竟然跑到南斯拉夫來了,當真是稀奇。
薄脣揚着一道淺弧的段昭安等自己的女朋友把東西小心翼翼放到卡車內,他張開手臂,“從雲省到南斯拉夫並不需要很久。”
也就是說,他與雪狐特種隊之間的對抗賽是在雲省某個原始森林裡進行。
站在車上的顧晨在他手臂伸開時,沒有一絲猶豫,從車上一下子跳到他的懷裡,手臂便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你也不嫌累?”
“你在這裡,累,也不累了。”段昭安確實是趕得有些急,他的膚色本是白皙,不管於怎麼風吹日曬也不曾曬黑半點,這會兒,眼邊的青色相當重,可見是真沒有好好休息。
在這種時候相見,本就不是聊舊以表相思的時候,倆人的擁抱不到一分鐘便速度分開。
段昭安擡手,修長的手指輕地,帶着萬般的柔意撫摸過她的臉頰,“我在這裡等你。”他,就在這裡等她,不管有什麼危險,亦是站在這裡與她並肩作戰。
“我們最多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戰機被分解成一百六十四塊,這一車絕對裝不下所有的殘骸。”顧晨皺了下眉頭,她已經很快從重逢中的驚喜抽離出來,冷靜道:“還需要一輛車才行。”
他的手腹有些粗礪,撫摸時,有着淡淡地在沙礫感,讓膚肌的觸感更加敏感,從他輕柔的撫摸中,顧晨能感覺來自他心裡的柔意。
擡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細長的眼如黑暗裡的星子,璀璨而清澈,“你還有其他安排沒有?”
以段昭安的謹慎與謀略,他不可能就這麼自己一個人前來,再者,她把切割好的殘骸數目告訴了大使段瑞項,中方軍方不可能不會做周密安排。
“你問我時,其實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段昭安笑了笑,峻冷如山戀臉有着穩重的沉靜,“外面一切有我,裡面只能是靠你與四號。”
猛虎隊中四號代碼,爲謝景曜。
顧晨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調皮地勾了勾,眯着眼笑起來,“你都大老遠過來支援我,我沒有理由讓你失望,對吧。”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來了。雖說是爲國家而來,她還是感到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