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冷漠神情看起來愈發沉晦難測,冷漠的視線逼得段諱謹整個人縮得更緊,他不敢擡頭,只在開口說話的時候纔會習慣性的瞄上一眼。
聞言,是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被段昭安寒眸裡的凌厲嚇到脣色都白上三分,好半天才怯懦道:“他們說沒有問題,一年之內就能回本。”
“他們?他們是誰?”
“劉元駒出面,我跟劉元駒關係還不錯,……就信了。”段諱謹是被盤旋在腦袋上門的冷冽聲音嚇到心裡頭都是透着寒意,一陣陣的,怎麼也緩不過神。
越如此,他就越緊張,越不敢多說什麼,只有段昭安問一句,他纔敢回一句。
“劉元駒失蹤,現在沒有人能證明這是他做的擔保,段諱謹,你被人騙了。”段昭安冷笑起來,“哪個做大事的魄力,還要逞強,現在讓自己的妻子出面來處理,段諱謹,你還是個男人嗎?”
對這個叔叔,段昭安曾經也是敬重過,但他做的每一件事,卻讓他再沒有辦法敬重起來。
說好聽的點是腦袋裡少根筋,說難聽點就是愚蠢,從來都是被人牽着鼻子走!從來都不自己好好想想事!
“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些顫着的開了口,聲音啞着,臉上盡是灰敗的倦色,“出了事後我就知道了,一年就能收回三千萬成本,這麼好的事情,劉元駒還不佔一分股,我是蠢成豬才相信他的話。”
他喃喃的詞不達意的說着,整個人都是彎緊起來,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真被壓垮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件好事,明明前面都賺了錢,我自己還親自下了礦,請了局裡的人過來檢測,還是出事了,還是出事了。”
斷斷續續的話是讓段昭安目光就是一沉,“你還請技術人員下礦檢測過?”
“三千萬高利貸,我再想拼一把,該注意的怎麼可能不注意到。寧肯花點錢,也要把關好安全。可還是出事了,還是出事了!”段諱謹一直都是低頭着,段昭安問一句,他就回答一句,不擡頭看,也任由着自己被綁。
段昭安沒有開口再問,這讓段諱謹不安的動了動雙腳,肩膀、脖子都是縮緊,整個人如同是要縮成一個龜殼裡躲起來般。。
“你不敢看我?”
冷不丁的,腦袋上方傳來冷冽的聲音,是讓段諱謹一下子打了個激靈。
他不敢跟段昭安對視……,他對段家的人無論是誰,都是打心眼裡的怕,哪怕是那幾個老僕,他也下意識的把目光遊離開!
明明他也是姓段,身體裡也流着段家的血,但在段家任何人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底氣足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有能面對段家所有人的底氣。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身都是懦弱的段諱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腦袋卻是低得更緊更緊。
“三千萬,章尋蕊沒有出面,貸款人是你自己。還有一點需要告訴你,貸款三千萬,礦上實際投入不過一千萬,也就是說,你每辦一件事對方都是收取最少翻兩倍以上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