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並非不給小顧一個交待。我也想,但我想到的交待,不僅僅只是殺個人,便是一個交待。”
那就是說還有另一個更好更大更有利於顧晨的交待?
段瑞夙斂了斂神色,剛纔還是薄銳的表情又稍柔和了許多,對段昭安笑道:“大哥有更好的交待給小顧,昭安,你回去可以向小顧交待了。”
大哥想到問題,遠遠比他想的還要深遠,那麼,既然有一個更好的結果,段家總算是能給顧晨一個交待了。
“小顧在家靜養就成,外面的事,把處理結果告與她一聲便成。”段將軍有些頭痛地看着老四,他這種性子,在家在外面怎如此的截然不同呢。
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也不知道藏着捂着一點,結結實實地把事情辦妥後再說,豈不更好。
段昭安這才淡然地開了口,“小叔做事,我放心,大伯做事,我同樣很放心。至於顧晨哪裡,她是我的女人,我會好好安慰她。至於交待什麼的,說實話……”
淡淡的表情有了幾許的笑意,幽深的瞳仁深處有一抹柔情悄然地掠過,“她還真沒有放在心上,而我們都覺得她是受了委屈,她自己則不爲然。”
“如果,她知道這種有穆部長的參與,她只會覺得這回貴省一行,值得。”
一席話,是讓段將軍與段瑞夙兩兄弟都愣了下,……值得,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值得”是什麼,微愣過後,兩兄弟是同步地長長嘆口氣。
她的“值得”是因爲段家而“值得”。
段瑞夙是哈哈大笑起來,“這會兒,我還真明白爲什麼大嫂她們都這麼喜歡顧晨,……不錯,不錯,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她一直都很不錯。”段昭安嘴角很快彎了下,馬上又恢復如初的冰冷,“顧晨的意思,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就此打住,也無需再提。”
“大伯,小叔,她的意思亦是我的意思,希望能瞭解。”
“也好,既然小顧心裡沒有結,此事就不必再提。”段將軍沉吟一會,再度開口,“但還是要有一個交待,呂原品與她的功我已經上表,等張鴻一事有結果後,請功的請功,請罪的請罪,一併清算。”
“大哥,說了這麼久,就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上了。”
該說的已經說完,段瑞夙是打趣起來,“你要再藏着捂着,我這個當弟弟的,很有可能直接去敲老爺子的門,讓老爺子出來主持公道。”
他這一打趣,就像是頂金鋼鑽,總算是把滿書房裡扭曲的空氣給鑽破鑽裂,注了新鮮點的,讓人呼吸順暢點的空氣進來。
段昭安清楚他這位小叔是怕大伯太過於守規矩,把顧晨受的委屈也壓下去,所以才冷着臉跟大伯對話,說到底,小叔也是爲了他好。
家裡這麼多侄子,侄子,小叔對誰都是一碗水端平,獨獨對自己則是不同。
出了書房後,段瑞夙還鄭重地拍了拍段昭安的肩膀這,笑嘆道:“男人有福氣,還得看另一半。可見,昭安你是個有大福的。顧晨,不錯,好生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