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看來彼此離婚的那份急切心情是一樣的
霍靖棠輕摟着,溫言軟語的安慰着她那顆受傷的心。而秦語岑閉着眼睛,任淚水這麼默默地流淌在她的面頰上,沒入她的髮鬢間,浸透着他的襯衣,他們兩相依偎着,像是在寒冷的冬夜裡相互取暖的兩個人,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對方。
秦語岑竟然就這樣在霍靖棠的懷裡又再一次的睡了過去。霍靖棠立即急得給簡希打電話,催得簡希連班都沒有去上,改道到了棠煌帝景。簡希匆匆趕來上樓,她那天放在這裡的醫用箱還在這裡。
“二哥,你這麼急做什麼啊?”簡希跑進臥室的時候還喘着粗氣。
“她剛纔醒了,可是靠着我後又睡了過去,你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事情。”霍靖棠的心裡從沒有像此刻這麼‘亂’過。
以前一個人打拼下棠煌集團時,那最艱苦的時候,都沒有像此時這麼的心慌意‘亂’。
“你別擔心,我先看看。”簡希上前,來到了‘牀’沿邊上,替秦語岑檢查了一下,然後對霍靖棠一笑,“二哥,你真是太急了。秦小姐只是因爲昏睡了兩天,沒有怎麼吃東西,加之她受到的傷害,身體很虛弱,所以只是疲倦地又睡了過去,這次她醒來,給她吃些稀粥,慢慢調養,身體就會慢慢恢復過來的。”
霍靖棠那蹙緊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抿着‘脣’角,目光落在了秦語岑的臉上。
簡希把醫用箱收拾好,拿上,走過來,目光上下掃過霍靖棠,略在些嫌棄道:“二哥,你已經兩天……不,三天沒換衣服了吧?你從來不會同一件衣服穿兩天的。你這一次是認真了?那燕姐怎麼辦?你和燕姐之間真的不可能了嗎?我問她你們分手的原因,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說。這些年,她去了國外,聽說好像要回國了……難道你們就一輩子不見嗎?”
簡希雖然也很高興看到霍靖棠對‘女’人產生了興趣,可是畢竟他曾經和燕姐在一起也有些時間。後來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分開了,其中的原因他們雙方當事都沒有說過。這讓她越發得好奇……
“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過可能,這隻都是長輩們的一相情願而已。”霍靖棠當時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我和她之間也沒有要見的必要。”
當時爺爺要做一個手術,他怕自己年紀大了,進了手術室後怕就此醒不過來,所以要他和江書燕訂婚。全家人都勸他。他也是爲了讓爺爺安心做手術,才答應和江書燕訂婚的,但他的要求是低調,只是請至親好友,所以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一年後,他們和平的解除了婚約,隨後她就出國了。這五年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二哥,其實燕姐是愛你的。你這樣會很傷她的心的,你們之間都有--”簡希的話被霍靖棠打斷,“我不想她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而她現在的生活,我也不想去打擾。有些事情並不是像你們表面上看有那麼簡單,所以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簡希抿了抿‘脣’,點了下頭:“二哥,那你上班去了。你好好照顧秦小姐。”
簡希走後,霍靖棠便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兩天沒洗澡了,感覺真的很難受,但是他一眼都不想離開秦語岑,所以也能忍受過去。今天她終於醒了,而且檢查後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他才放心的洗澡。
洗了澡後,颳了鬍子,感覺到特別的清爽,他擦着溼發走到了更新室內,找了一件圓領長袖的白‘色’休閒T穿上,一件灰‘色’的休閒綿質長‘褲’。很有居家男人的感覺。這兩天他都沒有去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徐銳打電話給他,要麼就是來找他解決。
他看了一眼依舊沉睡中的秦語岑,便通過室內的‘門’到了書房,在電腦上處理了一些公事。然後他又在電腦上查了一些東西:人在不順或覺得倒黴的情況下和需要運氣的情況下用柚子葉煎水洗手、洗臉或沖澡。 柚子葉的主要用途是祈福、轉運、驅邪、避穢。
他從來不是‘迷’信的人,可是事情發生在秦語岑的身上,他倒是願意相信幾分。
霍靖棠從書房出來,步過走廊,然後下了樓梯,便叫道:“劉媽。”
“少爺有什麼事?”劉媽正在廚房裡做事,聽到他叫她便走了過來。
“去買點柚子葉。”霍靖棠着她,並從口袋裡掏出了皮夾,掏出錢給她。
“少爺,買柚子葉做什麼?這大冬天的,誰會賣啊?”劉媽有些爲難。
“柚子不是不可以去晦氣嗎?你去買一些回來熬成水,一會兒給秦小姐洗澡用。”霍靖棠如此道,“劉媽,拜託你了。”
“好。”劉媽便把圍裙解下,一邊往外走,“少爺對這秦小姐還是有心。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也該放心了。”
再等秦語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個時候氣溫又降了,灰‘蒙’‘蒙’的天空開始飄落着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枝頭,‘花’朵上,別有一番星象。
室內,亮着昏黃燈光的檯燈,撒着淡淡柔和的光芒。
秦語岑盯着天‘花’板,轉了轉眼珠。她覺得自己睡得夠久了,久到身體都快僵硬麻木了,她皺了一下眉,剛想動,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給握着。她才把目光落在了‘牀’邊,看到霍靖棠趴了‘牀’邊睡着了,今天清晨看到的那張臉已經乾淨清爽,衣服也換了。但眼下的青‘色’還沒有完全退去,這兩天也是把他給累壞了,纔會在這裡睡着了吧。
秦語岑就這樣盯着他英俊的臉龐看着,看着看着,淚霧就浮起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掉眼淚。她不能軟弱。
想想那天,她在警局裡,在那狹小黑暗的空間裡,她真的好害怕。而他的出現,就像是明媚的陽光驅走了黑暗,把她引領向了光明。她緊緊地抓住他,不要自己再墜入黑暗之中。
她擡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抿‘脣’收起了悲傷,把微笑揚起。
然後她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從霍靖棠的手中‘抽’出來,掀開了被子,下了‘牀’,才發現自己穿着的是他的灰‘色’真絲睡衣。她的衣服是他換的?那她不是被他看光光了?秦語岑‘揉’了一下額角,也不再比糾結於這個問題。然後拿了一件衣服搭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的睡顏,她在心疼。
秦語岑走出臥室,走下了樓,她睡得太久了,想要活動一下‘精’骨。
她走到客廳,看到對面廚房裡的劉媽正在忙。劉媽正好轉頭也看到了秦語岑,她一驚 :“秦小姐,你醒了?怎麼不多休息一下?少爺呢?”
“我身體僵着,就想走走活動一下。”秦語岑指了一下樓上,“他在樓上睡着了。”
她聞着柚子葉的味道:“劉媽,你在煮什麼啊?”
“煮柚子葉。”劉媽上前去把火給關了。
“煮柚子葉做什麼啊?拿來吃嗎?”秦語岑不太明白,“可這能吃嗎?”
“秦小姐,這柚子葉是少爺讓我去買的,說是給你洗澡去去晦氣,以後就一帆風順了。”劉媽笑着解釋着,“秦小姐,我可是第一次見少爺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所以我想少爺是喜歡秦小姐你的。但少爺這個人太過冷漠,所以說不來什麼討‘女’人喜歡聽的話,希望你不能介意,你能體會到他對你的心就好了。”
秦語岑只是聽着,淡淡淺笑,轉身,準備上樓時,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吉他霍靖棠。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又聽到了他們多少話。而他也盯着她,眸子很黑,很黑。
她想到剛纔劉媽說他是喜歡她的時,她的心開始微微的發顫。這樣優秀的他,高高在上,他喜歡她,真是讓她受寵若驚。她的心裡很糾結。他處處爲她好,可是看看她回報了他什麼!就算他不怪她,她在他的面前也是無地自容。而且現在的她已經是身敗名裂,和他之間……更是無法跨越吧。所以她就在算要他站在一起,也要等自己足夠強大榮耀,纔能有資格。
所以只在她強大起來,才配被他喜歡,否則她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不堪的自己被他喜歡。
秦語岑站在原地思緒‘亂’‘亂’的,而霍靖棠已經從樓上走下來了:“身體還不舒服嗎?那再去躺一會兒。”
“不用了,我已經好很多了。就是不想再躺下去,所以纔起來活動一下。”秦語岑十指‘交’扣着,因爲他的靠近而有些心慌意‘亂’。
他身上那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氣沁人心脾:“活動也在適量。餓了嗎?我讓劉媽給你熬了粥,你吃一些,也好恢復體力。”
說完,他越過她,往廚房方向邁步。
秦語岑盯着的後背,溫溫軟軟的嗓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你竟然信這些嗎?”
霍靖棠頓住步鋒,轉頭看着她:“什麼?”
“柚子葉水洗澡可以去晦氣。”秦語岑解釋了一下。
“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霍靖棠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如果你不想洗柚子葉水,我讓劉媽倒掉便是。”
“不,我信。”秦語岑急急道,生怕他就讓劉媽給倒了,那可是他的一番心血,她怎麼會‘浪’費。
霍靖棠轉過身去,一手‘插’在了‘褲’袋裡,冷薄‘脣’向上勾了勾,走向了廚房:“劉媽,給秦小姐盛一碗粥。”
“好。”劉媽把一直溫着的稀粥盛 了一碗放到了桌上,還有兩個下稀粥的小菜,“秦小姐,快來吃點。”
秦語岑也緩步走向了餐廳,拉開了靠椅坐下:“謝謝劉媽。”
“劉媽, 這柚子葉水我拿到浴室裡去兌水了。”霍靖棠把一大鍋柚子水給端到了底樓的寬大浴室裡,浴缸也很大,可以讓秦語岑舒服地泡一個澡。
秦岑吃了一口粥,看着霍靖棠消失的背影發呆。而劉媽又湊了上來:“秦小姐,你看,我讓你看看少爺的心,都是向着你的,所以你可以好好對他,他是一個好人。”
秦語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低頭吃着粥,等她吃完了那碗粥,擦了一下嘴角。霍靖棠已經把水溫給競好了,走了出來,看着她:“吃飯,也休息一下再泡澡。”
“哦。”秦語岑順着他的意思,然後擡眸問他,“洗澡後我……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我讓席言給你拿了衣服過來。”霍靖棠想得還是很周到的。
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鐘,秦語岑便去去了浴室,看到霍靖棠把‘毛’巾,浴巾、洗頭液,沐浴‘乳’都整齊地放在了浴缸邊,她的睡衣則掛在‘門’後。他還真是細心周到。她還有她把長髮盤了起來,脫下了他的睡衣,在一整面的鏡牆裡看到自己的身體,白皙嬌嫩,就如潔白的蓮‘花’一般。
她深吸了口氣,伸手試了一下手溫,剛好。她才擡起美‘腿’跨進了浴缸,坐下身去,她撩動着溫水洗着自己的身體,認真的洗着。後來就讓自己往水面沉下去,閉眼閉氣,讓自己的頭也緩緩在沒入了水中,讓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就連頭髮絲都不放過都要用這柚子水泡泡。像霍靖棠說的那樣試試總沒錯。她真希望能借這柚子葉水把她身上,骨子裡的那份倒黴給去除了,她不想再倒黴了。直到氣盡,她憋不住後,才從水裡浮起來,她用雙手扶着臉上的水流。然後取了放在一旁的‘毛’巾擦着臉。
她用水洗了身,洗了臉,靠在液浴缸邊緣,靜靜地享受着這暴風雨後的平靜。
突然她想了來那天在警局外說好第二天就和關昊揚去離婚的,霍靖棠說她睡了兩天,那他不是沒找到她嗎?這婚她是一刻也不想拖了,只想快點結束和他的婚姻,一想到她和他的名字在同一個本子上,照片也在一起,她就難受。
秦語岑匆匆洗了後,起身,擦乾身體,穿上屬於自己的睡衣,用浴巾擦着自己的溼發便走了出來。走到客廳就看到霍靖棠坐在那裡看着新聞。茶几上放着一杯水,還有一把電吹風。
霍靖棠看着她,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坐過去:“過來。”
秦語岑也聽話地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幹嘛?”
“吹乾頭髮,不然會感冒的。”霍靖棠把茶几上的吹風拿起來。
“我可以自己來。”她不想總讓他替自己做事,尤其是這樣的小事,她可以自己搞定的。
而且她也不想依賴他,只想做一個獨立的‘女’人。她怕自己依賴他越多,就越容易讓自己沉淪,就越是離不開他,就無法真正的站起來。
“躺下,聽話。”霍靖棠拍了一下自己的雙膝。
她坐着沒動,手裡揪着‘毛’巾,不想聽話:“我真的可以自己來,這點小事真的不需要你的。”
“如果你連小事都不需要我,那大事就更不會找我了。”霍靖棠重新把吹風放好,伸手去扶住她的雙肩,用武力將她給給按倒在了自己雙膝上,秦語岑卻止不住的臉一紅,卻也抵不過他眼底的堅持。
那就讓她在堅強之前,再享受一次屬於他的溫柔吧。以後,她會努力地靠近他,與他一樣強大。就不會成爲他的累贅。
霍靖棠把吹風打開,用的小風,斜對着她的頭髮吹,他另一隻手就在她柔軟的長髮間穿‘插’着,撩動着……讓風力能透進發絲中。空氣裡安靜得只聽到這吹風的嗡嗡的聲。
兩人這樣的姿勢十分的親密,看在劉媽的眼裡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恩愛。她的的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脣’角邊也揚着微笑。她想以後這個家就不會再冷清到只有霍靖棠一個人了,以後有秦小姐住進來,這裡就會溫暖了許多,這樣纔會真正的像一個家。
霍靖棠加班晚回家,那麼就有人替他守‘門’,替他熱飯了,如果他喝酒了,也有人替他煮醒酒茶了,睡下了,也有人替他蓋被子了,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
秦語岑吹好頭髮後:“我上樓,換衣服。”
她便不好意思地往樓上而去,關上臥室的‘門’,她靠在‘門’板上,雙手緊緊地扣着‘門’板,心好慌‘亂’。他對她好溫柔,可是這樣的她,他還要嗎?
她冷靜了一會兒,直起身來,看到了沙發裡的那個包包是她的,裡面是屬於她的衣服,她走過去拿起來,換上。
換好衣服後,她便下了樓,手裡提着那個包包,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他擡眸挑眉看她:“現在要走?”
“嗯,我要回言言那裡,昏睡這兩天,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又拖了兩天,我得回去把事情辦了。”秦語岑的手指指尖輕颳着包包的帶子。
她這一好就要離開,他會不會覺得她有些太無情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她要留在這裡。加之,她離婚的事情她必須要去辦,除了這件,還有其他的事情,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現在她還沒有時間想他們之間的事情。
霍靖棠收回目光,冷漠在從沙發上起身,雙手兜袋裡,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而去。
秦語岑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他生氣了嗎?還是想休息了?
“秦小姐,你惹少爺不高興了。”劉媽拿着帕子擦着茶几,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
“劉媽,我先走了,替我告訴他一聲。”秦語岑見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臥室‘門’口,心尖浮起了一絲的失落,他們都沒有好好的道別。
秦語岑轉過身去,提着那個包包,便越過客廳,穿過大廳,便往大‘門’而去。她讓在‘門’口一會兒,還是回頭,環視了一下這裡,感受着屬於他生活的地方,在心裡說着再見。便伸手去推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外面還飄着細雪,她走下臺階,纖細的身影的細雪中更顯得孤單。她走出了別墅的院‘門’,一直往前,沒有再回過頭。因爲回頭只會讓她更難受,更不捨。她還加快了腳步,下一秒,一輛賓利歐陸出就停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前進的腳步。
她站在那裡,看着昂貴優質的車窗緩緩降下來,看到霍靖棠那張完美的側臉:“上車。”
她也沒有扭捏,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坐姿很正,也很小心翼翼。她在他的面前總會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總會狼狽不堪。
“我就穿了一件大衣出來,你就走到這裡了,你是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他把車子開出去,聲音淡淡地質問。
原來,他沒說話便上樓是去加衣服,她還以爲他是生氣了。看來她是真的想太多了。
“我……我沒有。我是急着回去處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笨嘴笨舌地解釋着。
霍靖棠也沒再多問她,開車一直把她送到了星光小區。兩人靜坐在車內,一直的沉默,直到秦語岑先開口:“我下車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別開頭,伸手去推車‘門’,感覺到肩上一股力道,將她給拽了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一手攬着她的肩,一手環住她的身體。
“霍靖棠……”她的他的懷裡呼吸得全是他的味道。
“從今以後,都不許逃避我,要誠實的面對我,知道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灼熱鼻息就噴在她的耳窩裡。
她在他懷不敢動,她怕自己做不到不逃避,因爲她心裡始終有着想着那天的難堪。她怕自己會影響到他。她閉上眼睛,卻有淚水落下滴在他的手背上,滾燙的感覺讓他擡眸,看到她眼角的晶瑩的淚珠,他想都沒有想便壓‘脣’‘吻’了上去。
霍靖棠復爾低,將自己薄‘脣’壓下,覆在她柔軟的‘脣’上,火熱的溫度讓她融化,‘脣’齒間的糾纏讓她心跳加快。他輕咬着她,似乎在不滿她的不專心,便加重了這個‘吻’,捧着她的臉,‘吻’到窒息。
他的氣息‘混’濁,手指撫着她的臉頰,不捨得放開了她。兩人的鼻尖都抵在了一起,呼吸糾纏。她臉紅到了耳根子處……是那樣的可人。
秦語岑與霍靖棠分開,揮手,看着他把風車開走。這才往通道里去,乘電梯到了6樓。她包包裡有席言家的鑰匙,便掏出來開了‘門’。家裡很安靜,只聽到嘩嘩的水聲。
她換了鞋進去,纔看到席言和秦語岑一個在洗碗,一個在擦碗。
“言言,小軒。”秦語岑把包包放下。
席言和秦語軒聽到秦語岑的聲音,都轉過頭來,看着她,眼裡都是藏不住的驚喜:“岑岑,你回來了?”
“是。”秦語岑走過去,秦語軒把碗一放,上前,撲到了她的懷裡,“姐,我好想你。”
“小軒,乖了。”秦語岑撫着他的頭髮,對上是席言的目光,“我‘奶’‘奶’和爸呢?”
“‘奶’‘奶’他去找關少爺了。”秦語軒的話答得快,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關昊揚,所以一直稱他是關少爺,從沒叫過他姐夫,“爸陪‘奶’‘奶’去了。”
秦語岑把懷裡的秦語軒推開:“這是怎麼回事?‘奶’‘奶’爲什麼還要去找關昊揚?”
席言把手上的手往圍裙一擦,走過來,嘆了一口氣:“‘奶’‘奶’還是不想你和關昊揚那個人渣離婚,叔叔拗不過她,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所以就陪着她去了。你說都你和關昊揚都走到這一步了,‘奶’‘奶’爲什麼就是不想你和他離婚呢?難道怕你離了關昊揚,沒有人會要你嗎?‘奶’‘奶’真的是想多了。”
秦語岑感覺到頭疼:“‘奶’‘奶’她還要這麼折騰嗎?就不能消停一點,能還關家的我已經付出了全部去還這份債。”
“你替關家做了五年‘楊白勞’也該還夠了,你不欠他們關傢什麼了。”席言倒了一杯水給自己,“說到關昊揚,我就想罵人。這個渣,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秦語軒‘插’了一句話,看着秦語岑的眼底都是希望的星光:“姐,你和關少爺離婚是不是就可以讓二哥做我姐夫了?我已經想二哥做我姐夫好久了。”
秦語軒一句無心的話,卻讓秦語岑和席言相視了一眼,席言一手支着下巴:“這可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岑岑,你可以考慮一下。”
“現在這樣的情況說爲些合適嗎?我現在一身髒,我不想把他也連累護髒。”秦語岑瞪了一眼席言,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她又安撫着秦語軒,“小軒,姐現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就不要和姐鬧了好嗎?”
“姐,我已經想二哥做我姐夫好久了。言姐說,只要你和關少爺離婚後,就自由了,就可以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我就想你和二哥在一起。我很喜歡他,別人我都不接受。”秦語軒上嚴肅地表明瞭自己專一的態度和選擇。
席言在秦語岑向她掃過來一記白眼時轉過身去,佯裝沒有聽到的喝着水。她真是無語了:“言言,你不能把小軒教壞了。他什麼都不懂的,你要謹慎你的言行!”
“好啦,我以後不說了。不過你自己聽聽你的心裡是怎麼說的。”席言伸手戳了戳她的左心房處,“錯過了霍總,可就不會再這麼好的男人了。”
“你喜歡給你得了。”秦語岑沒好氣地道。
“我可要不起,而且就算我要,霍總也不會給我的,他是死心眼,認定了某人就不會改變的。”席言揚着笑。
秦語岑把秦語軒的手鬆開,轉移了話題:“你看着小軒,我我得去把‘奶’‘奶’給找回來。不能讓她受關昊揚的羞辱,他和人離婚是離定了。”
秦語岑拿了席言的車鑰匙,開着她的車往關家而去。路上她等紅燈的時候給關昊揚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他倒是接得很快。
“關昊揚,你在哪裡?”秦語岑握緊着方向般,耳朵上戴着藍牙耳機。
“秦語岑,你打來的正好,馬上把你‘奶’‘奶’和你爸帶走。”關昊揚在那邊的怒氣不小,接着冷哼了一聲,“兩天沒找到你的人,我還以爲你不出現了,毀約不離婚了。你若不離,這一次就是我上法院起訴離婚了。”
“關昊揚,我告訴你,我秦語岑不是你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我說話算話。”秦語岑便掛了電話,加快速度往關家而去。
終於到了關家,秦語岑把車急急在停在別墅‘門’外,就下車往裡跑來,看到別墅的前院裡,秦‘奶’‘奶’和爸爸都在那裡,一直叫着關昊揚的名字。秦語岑跑過去,扶着秦‘奶’‘奶’:“‘奶’‘奶’,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走,跟我上車回去。”
“不,我今天人見到昊揚,我一定要見到他。”秦‘奶’‘奶’撥開秦語岑的手,眼睛透過那落地窗往裡面搜尋着關昊揚。
她都來這裡兩個小時了,可是關昊揚就是不肯見她。這讓她心急如焚。可是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要見到他。
“‘奶’‘奶’,你見他做什麼?”秦語岑問她,“是不是求他不要和我離婚?‘奶’‘奶’,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過,我和關昊揚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我們不離婚難道要在一起折磨對方一輩子,這樣的不幸你願意看到嗎?你是我‘奶’‘奶’,應該替我着想,而不是來求關昊揚。就算你求他不離婚,他也不會答應你的,所以‘奶’‘奶’你是白來的。”
“岑岑,我就是替你着,我纔來求他不要離婚。你們不能離這個婚……”秦‘奶’‘奶’咬着‘脣’。
“爲什麼不能離,因爲你‘胸’膛裡那顆心臟嗎?”秦語岑悲傷地看着‘奶’‘奶’。
“岑兒,不僅僅是這顆心臟,還有……不,你不會懂的。‘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秦‘奶’‘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及時止住了,轉爲一聲嘆息。
這時關昊揚才走了出來,因爲他看到秦語岑來了。他站在臺階之上,彷彿高高在上,他低睨着他們:“秦語岑,你終於來了。麻煩你把他們帶走,我沒有叫保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的面子還真是夠大的。”秦語岑見他出來,‘挺’直了背脊,“讓豬狗不如的你做一件人做的事。”
“秦語岑耍嘴皮子誰都會,真本事的人可就少了。”關昊揚不怒反笑,恥笑着她秦語岑從此掉入人生深淵,無法再爬起來。
秦‘奶’‘奶’見關昊揚出來,左右掙脫了秦祥和秦語岑,跑到了關昊揚的面前去,苦苦地哀求:“昊揚,求你不要和岑兒離婚,不要。”
“‘奶’‘奶’,秦語岑所做的傷害我們關家的事情已經把我爺爺給氣倒住院了。這樣的‘女’人不配再做我們關家的媳‘婦’,所以讓你失望了,我們的婚離定了。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順着你老人家了,還是收拾起你的眼淚,回去吧。”關昊揚字字冷酷不帶半點昔日的情感。
關讓從婚禮上回來那天就倒下了,送到了醫院裡,所以這個家現在是完全由關昊揚做主。
秦‘奶’‘奶’一聽,臉‘色’大變,現在關讓也病倒了,那麼再也沒有人替秦語岑作主了。她的心像是潑了一盆冰水一般冷卻了下去。受到打擊的秦‘奶’‘奶’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秦語岑上前扶住她。
“‘奶’‘奶’。”秦語岑焦急地叫着她,又看向關昊揚,“爺爺怎麼了?”
“爺爺不需要你來擔心。”關昊揚淡淡道,“明天早上9點,明政局見。”
秦‘奶’‘奶’突然就這麼跪在地上了,一張老臉都浸在悲傷痛苦裡。她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雙膝。秦語岑見狀,用力去扶她:“‘奶’‘奶’,你起來。”
秦‘奶’‘奶’卻不理秦語岑,看着關昊揚:“昊揚,你不能拋棄了岑兒,她是你的結髮妻子,年紀輕輕地便與你共苦,現在你卻不與她同甘,還要拋棄她,你這樣做會有報應的。昊揚,只要你不離婚,一切都來得及。”
“哼!”聽着一聲冷哼就見趙‘玉’琳踩着高跟鞋,做儀態萬千的走了出來,棗紅‘色’的貂皮大衣,那領上的‘毛’水亮光滑,富貴‘逼’人,“你們秦家還真是不要臉。秦語岑都做了這麼傷害我們關家名譽的事情,你還想她賴在我們秦家,讓她當少‘奶’‘奶’享福!她一個低下的‘女’人憑什麼,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了我家揚兒,要不什麼樣的千金名媛都可以。就算揚兒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別想再當吸血鬼把們人關家的血吸乾了才放手。告訴你跪着也沒用!趁早滾蛋!”
“你懂什麼!”秦‘奶’‘奶’衝着趙‘玉’琳怒吼着,“你們可以羞辱我,但不能這麼對岑兒!”
趙‘玉’琳扯了一下關昊揚的衣袖:“揚兒,別跟他們廢話,把他們趕出去。”
“你們識趣點,自己走吧。”關昊揚便扶着自己的母親趙‘玉’琳,“媽,天冷,我們進屋吧。”
老人看着殘忍離開的關昊揚已經是傷心‘欲’絕,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秦語岑和上前來的秦祥用力將秦‘奶’‘奶’從地上扶了起來,秦‘奶’‘奶’把手放在秦語岑扶着她的那隻手背上,緊緊地扣着。秦‘奶’‘奶’似乎也已經死心了,含在眼睛中的淚被她給‘逼’了回去。
“我們走吧。”秦‘奶’‘奶’輕拍着秦語岑的手。
把秦‘奶’‘奶’送席言家,她就像是失了魂魄的人一般,坐在那裡也不說不笑。秦語岑替她洗了臉腳 ,扶她進了屋休息。
她替‘奶’‘奶’蓋好被子,一邊安撫她:“‘奶’‘奶’,我被警察帶走的事情,那些罪名都是關昊揚設計給我的,他這種人真沒必要再擋土牆念着他了。在婚禮上他給我的羞辱已經夠還他們關家了,以後我和關昊揚之間再無瓜葛,你也不需要再自責了,好嗎?”
秦語岑看着‘奶’‘奶’這樣心疼不已,但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自己的‘奶’‘奶’清醒一些。
“好,我知道了,以後‘奶’‘奶’都不見他們了。”秦‘奶’‘奶’回了秦語岑一句,然後她側過身子揹着她,眼睛一眨,就有淚流淌而下,溼了鬢角,“我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這一夜,秦語岑睡就趴在‘牀’邊守着‘奶’‘奶’,可能是睡了好多天,所以一點睏意都沒有。她就閉着眼睛養神,讓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早上,她也就早早的起來了,梳洗了一下,給自己化了一個雅緻的淡妝,氣‘色’看起來比前兩天好了很多。
她照顧了‘奶’‘奶’吃飯,‘交’待父親和弟弟看好‘奶’‘奶’,便坐席言的車去了民政局。
她到的時候,看了時間是8點半。席言給她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岑岑,等你的好消息。今天晚上我請客,吃大餐。”
“好。”秦語岑點頭。
席言走後,關昊揚也到了,兩人都早於9點,看來彼此離婚的那份急切是一樣的。
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9點整,他們便走進了民政局大廳,兩人坐下,都目視前方。
秦語岑用不帶一絲感情起伏的聲音道:“離婚協議帶了嗎?”
關昊揚把手裡拿着離婚協議遞給她:“簽字。”
秦語岑接過離婚協議書,還是看了上面的條款,現在是吃一虧長了一智。誰知道他會在上面做什麼手腳,她不能再大意了。再把刀子遞到他的手裡,然後看着他狠狠地往自己的心口上扎。
“關山的股份和房子這些你別想得到,不過看在你這五年的份上,我給你了一百萬。也算是我對你的仁慈。”關昊揚低頭,先在自己的那份協議上籤了字。
“說得自己好像救世主一樣,這你是在羞辱耶酥。”秦語岑冷諷他。
關昊揚也不理會她的嘲‘弄’:“東西都帶齊了嗎?我不想因爲你的疏忽再跑第二次。”
“我也一樣。”秦語岑用隨身帶着的筆,想也沒想就簽了字,兩人‘交’換再籤。
以前秦語岑在關山時簽了無數次自己的名字,都是爲了關山的利益,爲了愛人和親人,而今天卻是給自己這年少的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以後各自珍重。
他們的材料準備齊全,輪到他們的時候,工作人員還是先進行了離婚勸導,但他們要離婚的口供一致,態度堅決。
最後工作人員把他們的結婚證沒收,把材料歸檔,最後把兩本紅‘色’的離婚證遞上來。
現在離婚也是一件喜事,所以和結婚一樣是紅‘色’的。
秦語岑拿過自己的離婚證,對工作人員說聲謝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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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離婚了,說好的票票呢,都給我送上來,不送的,葉子要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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