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章 行爲詭異

108章 行爲詭異

而趙太后見皇后面色有些異常,便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皇后雖然心中高興,不過面上卻是一副爲難的神色,說道:“母后……是……是慕容二小姐。她……竟然將蓉嬪給砸傷了。”

聞言,趙太后面色微怒,道:“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那個慕容玉妡膽子也太大了。”

皇后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琳貴妃,見琳貴妃面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便冷冷勾了勾脣,隨即又是換上一副爲難的樣子,問道:“母后,這……你看該怎麼處理?這慕容二小姐畢竟是要嫁給瑞王了。”

慕容玉姌就知道兩姐妹會鬧翻。因爲……她剛剛在接近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的時候,悄悄給兩人下了一些擾亂心神的香料。

而且,早前她不是對慕容玉婉等人說了麼,自己的肌膚之所以變好,是因爲宸王專門找人給她配了美肌養顏的藥方。在從慈寧寺回來沒有多久,慕容玉婉便厚着臉皮來問自己要了配方。

不過……她又怎麼可能真的把配方給她?她找到納蘭澈說明了一下情況,納蘭澈知道她又什麼鬼主意了,不過自然他也是支持她的。所以,他便讓那個尤道子給配了一個藥方出來,這藥方看似真的可以美肌養顏,但是一般的大夫根本看不出來,這其中還有一些奧秘呢。

這奧秘是什麼呢?便是這藥方在美肌養顏的同時,同時還會擾亂人的神智,甚至一個好脾氣的人也會漸漸變得脾氣火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心浮氣躁。

而這個配方得到手之後,慕容玉姝必然是要找沛國公府專門的大夫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而那大夫自然是沒有看出其中的奧秘所在,不過卻也知道這個配方養眼美肌的功效是極好的,於是……那幾姐妹便每天服用這個藥方配出的湯藥。這兩姐妹原本入宮之前就被夜寒月的動了手腳,入宮之後依舊每天服用湯藥,一旦想起對方便會將想起對方對自己的背叛,自然是心中怒氣沖天。再加上她今天再悄悄使用了風雪閣的一種香料,兩姐妹更是視對方如死敵。

“太后娘娘,玉姌求您開恩。大姐姐和二姐姐從小關係就好,雖然有時也會打打鬧鬧的,可玉姌猜想一定是二姐姐不小心失手傷了大姐姐的,求您開恩。”

她今天對她們動手腳,不過是要加深兩人之間的嫌隙和仇恨罷了。她可不想現在就要了慕容玉姝的命。她還要等着慕容玉姝被納蘭灝慢慢折磨呢。

趙太后見慕容玉姌忍不住出來求情,嘆息一聲,神色也是舒緩了不少。“你這孩子……罷了,先將事情問清楚再說吧。”

而榮昌長公主等人只覺得慕容玉姌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以前被慕容玉妡沒少欺負,今日還能爲她求情,實在是個心地善良純真的好姑娘。

在場自然之友納蘭澈和夜寒月知道,此事定然是慕容玉姌悄悄做了手腳,此刻見她突然出來求情,不僅讓趙太后和榮昌長公主等人覺得她心地善良淳厚,還暗中收拾了慕容玉姝,實在是一箭雙鵰。

而夜寒雨畢竟也趙太后母族的人,一直以來也是頗受太后寵愛了,如今聽說慕容玉妡竟然敢砸傷蓉嬪,忍不住出言說道:“哼。上次在慈寧寺,這個二小姐就囂張跋扈,雖然蓉嬪娘娘是她親姐姐,可她也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纔對。”

一聽衆人開始指責慕容玉妡的不對,納蘭灝和琳貴妃的臉色別提都好看了。

沈君然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納蘭灝的機會的。“我聽母親說過此事。當日在慈寧寺,這二小姐對安國公夫人出言不遜,氣焰囂張……想來也甚是好笑。”

納蘭灝腦子也真是進水了,竟然捨棄慕容玉姌而選擇了這個草包,真是可笑啊。

衆人聞言,自然是一陣好笑,紛紛朝着納蘭灝望了過去。而與琳貴妃一向不對盤的皇后雖然幸災樂禍,卻也依舊保持着皇后應有的氣度與風範。

而納蘭灝被衆人那各種目光看的怒火叢生。慕容玉姝……她竟然越來越過分了。平日裡見她溫婉可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敢出手砸傷慕容玉妡。她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嗎?還是……

納蘭灝想起兩人竟然差不多同時羹湯撒了一地,兩人又去同一個地方換衣服,難道……慕容玉姝想借此機會將自己的身份換回來?畢竟……如今慕容玉妡已經被他父皇破了身子,兩人模樣又長的幾乎一樣,若不是他經常接觸慕容玉姝,他也會認不出兩姐妹。

所以,其實慕容玉姝原本就沒有打算老實的嫁給他?等她將身份換了回來,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他也拿慕容玉姝沒有辦法了,同時也不能完全掌控沛國公府,畢竟她們已經沒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這個該死的慕容玉姝,害的自己如今顏面盡失。雖然他知道當初去慈寧寺的是真正的慕容玉妡,可今日……砸了蓉嬪的就是她慕容玉姝。簡直是想找死。

原本大家也是象徵性的吃一點,再加上慕容玉姝又風的似得鬧出了一些動靜。

所以宴席散去之後,趙太后畢竟也不想讓納蘭灝太過失了皇家面子,便也讓那些沒有什麼事情的小姐公子們繼續去遊玩。

而慕容玉姝則已經被人帶去了皇后居住的宮殿永和宮。

趙太后既然知道了此事,皇后也問她事情如何處理,她自然也是要去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慕容玉姌懶得參合其中,這些事情就讓太后她們自己去決斷好了。而她則和納蘭澈,夜寒月,蕭靖瑄,安陽郡主和夜寒雨出了皇宮。

夜寒雨自然是回了自己的安國公府,慕容玉姌原本也是要回沛國公府的,卻被納蘭澈藉口沒有馬車送她爲由,被帶去了宸王府。

而跟着兩人一同去宸王府的,自然還有夜寒月和剛剛回京的蕭靖瑄。

蕭靖瑄坐在馬車內,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隱隱透出一些苦惱,兩道濃眉亦是擰在了一起。不知道爲何,他的腦中總會不由自主總會浮現出那張明媚如春的笑臉。

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爲她的一個不經意的笑顏,他就……這想想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一向知道自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是不該做的。

更何況,那人還是納蘭澈的未婚妻,他更是不能存有非分之想。

可……他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人,她的臉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他從來不是一個只看外表的人,即便是慕容玉姌真的貌若天仙下凡,可他知道自己對她的異樣感覺,並不是因爲她的容貌。而是她身上由內散發出的氣質,時而溫婉如水,時而明媚如昭陽……她有其他人身上沒有的氣質,亦是那麼的獨特。

難怪母親和外祖母亦是對她喜愛有加。

常人自然是進不了水雲軒的,蕭靖瑄雖然與納蘭澈的關係很好,不過今日幾人卻是選擇在東湖湖中心的那個亭子對酒談天。

在去東湖的路上,一行人又遇到了葉蘭若。

而葉蘭若自然也是認得蕭靖瑄的。

畢竟蕭靖瑄也是名滿京城的才貌雙全的如玉公子。亦是京城中許多女子喜歡的對象。不過,蕭靖瑄一年恐怕也只有兩三個月是待在京城的,其他時候都在外地遊歷。

蕭靖瑄對葉蘭若也是有些印象的,自然也知道她對納蘭澈的情誼,不過他就看透了她與納蘭澈之間並不會有任何結果。

幾人簡單的打了招呼,葉蘭若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納蘭澈等人自然是去了東湖涼亭,畢竟許久未見,幾人也是有些話要說的。

“你去外面遊歷這麼久,可有打聽到樓蘭之花的下落?”夜寒月問道。

蕭靖瑄神色有些黯然,搖首道:“沒有。”

雖然知道家。也許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夜寒月聽到也是不由一陣氣惱。“怎麼會沒有呢?這個樓蘭之花到底是有多麼神秘,竟然連你也打聽不到下落。”

慕容玉姌發表自己的意見。“其實,我猜想樓蘭之花並不在東盛周圍的國家。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麼,也許是在其他的國外之外的國家也說不一定。”

夜寒月問道:“那麼靖瑄,南詔國之外,可是還有什麼國家麼?”

“有。雖然書上沒有記載,但是,南詔國以南,還有兩個很神秘的國家。一個是耀玥國,一個乃是烏爾國。”若不是此次機緣巧合,他還真不知道那茫茫大海之中,竟然還有兩個國家。

“耀玥國?烏爾國?”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現代的少數民族。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少數名族是不是這些國家的後裔呢?不過,好像有些扯遠了。

蕭靖瑄將自己所聞說出來。道:“聽說烏爾國以前與耀玥國乃是一個國家,後來烏爾的先祖也就是從前耀玥國的國師,聚集了烏爾族部落的人,開始反抗耀玥國。正縫那時耀玥國的國王沉迷酒色,若不是耀玥國的威武將軍,誓死抵抗,怕是整個耀玥國就要滅國了。但是即便保住了耀玥國,卻是必須一分爲二,將整個耀玥國分割了一半出去。而耀玥國分出去的半壁江山,便是現在的烏爾國。而據說,烏爾國極其擅長毒藥,培養毒物,製造千奇百怪的毒藥。而且,烏爾國還擅長咒術,這咒術極爲陰狠。所以……烏爾國的烏爾族人是最不能惹的。”

其實這些,納蘭澈也是略微聽說過的。不過正是因爲烏爾國毒物滿地,所以他纔沒有讓山海閣的人踏足烏爾國……

“怎麼跟苗疆蠱術有些相似。”猶記得苗疆也是盛產毒物,尤其擅長蠱毒,若是有人中了苗疆的巫蠱之術,沒有高人化解,必死無疑。

蕭靖瑄說道:“我也暗中查過。苗疆蠱術雖然也是極爲厲害,不過跟烏爾國的咒術相比,還是差了很多。但是就相比蠱術而言,苗疆卻是稍勝一籌。不過,苗疆和烏爾國之間有沒有一定的關聯,我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玉姌在二十一世紀,自然也是聽到過不少關於什麼巫蠱之術的事情,傳的很是神秘和邪乎。不過,越是神秘,越是邪乎的事情,她倒是越發的好奇。而且,烈焰草這種變態的毒草,生長在北疆;而那烏爾國恰好又在南詔以南的海中小島,說不定烏爾國正好有烈焰草的剋星。想到此,慕容玉姌難掩內心的激動與興奮,說道:“烈焰草原本就是邪性十足的毒草,而烏爾國也盛產毒物毒草,想必……即便烏爾國沒有樓蘭之花,也說不定會有解毒的辦法。”

夜寒月聞言,也覺得慕容玉姌說的還是很有道理。“所以,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是去一趟烏爾國和耀玥國打探一下消息。”

蕭靖瑄說道:“烏爾國和耀玥國距離南詔國都異常遙遠,若不是我此次機緣巧合,隨着南詔國的空惠大師和靈虛道長一同去雲遊,我還不知道南詔的千里之外,還有兩個如此神秘的國家。”

“再遠,都是要去試一下的。”頓了頓,夜寒月繼續說道。“而且,尤道子也一直在研究能夠抑制你體內毒素髮作的解藥,此次去邙山,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納蘭澈勉強一笑,道:“但願如此。”

其實對於樓蘭之花,他之前真的不報什麼希望的,不過如今……他卻是有些迫切的希望儘快找到樓蘭之花,他其實,現在一點也不想死,甚至是懼怕死亡。他,捨不得丟下她。

“對了,你這次回來,打算什麼時候再走?”納蘭澈問道。

“我打算等外祖母的壽辰之後,親自去一趟耀玥國和烏爾國。”他有種強烈的感覺,樓蘭之花就在這兩個國家。也許,在烏爾國的可能性更大。

“這烏爾國和耀玥國這麼神秘,想必是不會輕易讓外族人員入內吧?”那麼神秘的一個國家,自然是不會將自己國家的絕密手法外泄的。

蕭靖瑄聽罷,依舊輕柔一笑,暖如朝陽。“我與慧空大師和靈虛道長已經去過耀玥國了,得到一個消息。烏爾國和耀玥國都會派使臣和皇子或公主參加外祖母的壽辰。”

一聽此話,慕容玉姌和納蘭澈均是感到有些奇怪。“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麼多年,耀玥國和烏爾國都杜絕與外界往來,此次又爲何會派自己國家的公主或者皇子參加太后的壽辰?難道……他們兩國之間又在鬧矛盾?”

問道這個問題,蕭靖瑄雖然覺得十有兩國已經產生矛盾,不過他們一向神秘,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自然也不好妄自揣測。“更多的消息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此次耀玥國和烏爾國都派了人進京參加外祖母的壽辰,想必也是一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趁機接近他們?”慕容玉姌覺得這也是個可行的辦法。只是不知道那烏爾國的公主和皇子是不是那麼愚蠢好糊弄的。

“還是你說的隱晦一些。其實說的明白些,他是要使用美男計呢。”夜寒月搖晃着他的羽扇,盯着蕭靖瑄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思。不過他性格也就這樣了。

說起來她們三個還真是性格迥異,一個冷如冰山,一個暖如朝陽,而另一個……則是風流成性,活脫脫的一個活寶一樣的存在。

聽夜寒月說的這麼直白,蕭靖瑄面色微微露出尷尬之色,頗有些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首,嘆氣一聲,對夜寒月這性子他也是無可奈何了。

而納蘭澈也知道蕭靖瑄打的什麼主意,搖首道:“若是那公主不是個簡單的人,我怕你惹禍上身。”

慕容玉姝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麼,爲了報復慕容玉姌,竟然跑去勾引納蘭灝,給了納蘭灝一個可趁之機,如今……整個沛國公府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卻是慕容青山還不知。

等過兩日,慕容玉姝嫁給納蘭灝之後,事情便會成爲定局。到時候慕容玉青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其實,我跟她有過幾面之緣。看起來,她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的可怕。”外界都很害怕烏爾國的人,深怕惹到他們會被他們古老的咒術所害。

“你見過她?”夜寒月笑眯眯的問着。

蕭靖瑄有些無奈的瞥了夜寒月一眼,卻也點頭,道:“對。說起來也是巧合。那日原本我是打算去烏爾國的,沒想到在烏爾國邊境的小鎮上遇到了她。”

聞言,夜寒月的八卦精神一下子就來了。湊到蕭靖瑄的面前,眨着眼睛問道:“這個烏爾國的公主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長的好不好看?多大年紀了……有沒有婚配呀?”

納蘭澈沒好氣的瞥了夜寒月一眼,都懶得理他。

而慕容玉姌卻打趣的說道:“靖瑄公子,依玉姌所見,我瞧夜寒月對此事好像有些興趣,不如……這個使美男計的任務就交給他好了。反正安國公夫人近日也催促着他趕緊定親。若是能娶到異國公主,想必也是不錯的。”

“哎呀……你怎麼又拿我開刀了?我纔不要娶什麼異國公主呢。尤其還是那個什麼烏爾國的公主,若是以後她一個不開心,對我下蠱,施展咒術,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他還想多活些日子呢。那個烏爾國,他一聽就覺得是個不好惹的民族。

一見夜寒月一副認真反對的模樣,慕容玉姌,納蘭澈和蕭靖瑄自然是被他的樣子逗笑,低聲輕笑了起來。

見三人都在笑自己,夜寒月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扇着他的羽扇,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

“據說,她是烏爾國的第一美女。”雖然他覺得那個公主長的的確好看,但是同慕容玉姌比起來,好像還是差了一些。

蕭靖瑄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潛意識中,他竟然將那個公主拿來同慕容玉姌做比較。這算什麼?

一聽這話,夜寒月嘿嘿的笑了兩聲。“只要是個美女便好辦了。這美男計嘛,如果靖瑄你實在不願意,我倒是可以試一試的。”說完,還不忘朝着自己人邪魅的眨了眨眼睛,看起來真是痞氣十足。

哎……夜寒月啊,怕是沒救了。慕容玉姌三人心中這麼想着。而這邊,慕容玉姝規規矩矩的跪在永和宮的殿內。趙太后坐在上首,面色陰沉,一雙鳳目狠狠的盯着慕容玉姝,拍了拍桌案,厲聲道:“真是沒有家教。果然庶女就是庶女,若是哀家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即便是讓你嫁給灝兒當侍妾哀家也是不同意的。就你這副樣子,也妄想嫁給我皇家之人,簡直丟臉。”

說完,趙太后還不滿意,目光掃了掃坐在下面側首的納蘭灝和琳貴妃,語氣也是極爲冷厲。“哼。慕容玉姌即便再不好,那也是哀家的孃家人,她娘好歹也是姓趙的。可你倒好,不顧及哀家的顏面,不顧及與趙雲貞的交情,更不顧及玉姌的名聲,竟然擅自退婚。瞧瞧,你現在喜歡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德行?”

在場衆人見趙太后甚是惱怒,全部都吹着腦袋,一聲不吭,大氣都不敢喘。

“外祖母,您消消氣,可是彆氣壞了身子呀。”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靜怡郡主敢上前勸慰趙太后兩句了。

而趙太后聽罷,怒氣雖是消了一些許,可也是滿臉陰沉,憤怒之極。“真是膚淺。因爲一些不實際的謠言就退了玉姌的親事,如今可是瞧見了麼?那慕容玉姌是個什麼樣的人,今日你可算是看明白了麼?”

納蘭灝雖然心裡恨慕容玉姝恨的要死,卻也害怕趙太后的威嚴。點頭回到:“孫兒知錯了。”

“知錯?今日若不是玉姌替她求情,哀家定然是要狠狠的懲罰她一番的。毆打宮妃,那可是重罪。即便是雙胞胎的姐妹,那也是要顧忌着身份的。”

慕容玉姝一副可憐的樣子一直跪在殿中央,一句話也不敢說。在聽到是慕容玉姌替她求了情,心裡只罵慕容玉姌是個飲下狡詐的。明明是恨她們恨的要死,會好心好意求情麼?

“行了。今日之事,你們的嘴巴都給哀家閉緊了。若是傳到百姓耳朵裡,哀家還丟不起這個人。”說完,冷冷的瞥了慕容玉姝和納蘭灝一眼。

琳貴妃坐在側首,內心的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舍了慕容玉姌,竟然娶了個這副德行的人回瑞王府,恐怕……真是不能長久留着她,不然還不知道要給瑞王府丟多少人呢。

出了永和宮,慕容玉姝實在沒法再忍受,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到底她是怎麼了……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步?爲什麼她跟慕容玉妡會鬧成如今這樣?

“你還好意思哭?”

慕容玉姝聽那聲音便知道是納蘭灝的聲音,對於納蘭灝,她現在只有恨。都是他強行玷污了自己,才害的她今天這副丟臉的模樣。

抹了抹眼淚,慕容玉姝轉身對着納蘭灝說道:“見我如今如此狼狽,當着衆人的面丟盡了顏面,你是不是很開心?”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如今還來責怪本王?本王沒有跟你算賬已經算是不錯了。”竟然想悄悄的換回身份,當他納蘭灝是死的嗎?

“若不是王爺你強行……我如今的生活也不至於面目全非。”而且,沛國公府以後就真的成爲了納蘭灝手中的棋子了。這一切都是納蘭灝的錯。

“若不是你當初勾引本王,戲弄本王,玩弄本王的感情,會有今天的事情嗎?若是你當初答應本王嫁給本王爲正妃,這一切的事情會發生麼?”說着,納蘭灝將身子緩緩附到慕容玉姝的面前,嘴巴貼近她的耳朵,說道:“慕容玉姝,若你是聰明的,就應該好好討好本王。不然……等你嫁入了瑞王府,本王依舊可以將你降爲侍妾。”

聞言,慕容玉姝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納蘭灝,心中已經算是萬念俱灰了。

“說打底,還是你太貪心了。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妄想悄悄換回身份……哼,本王還真小瞧了你。”頓了頓,納蘭灝繼續說道:“乖乖回去準備出嫁,別再給本王惹事,否則……將是你根本承擔不起的後果。”

說完,納蘭灝陰鷙目光冷冷掃了掃呆若木雞的慕容玉姝,這才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朝着宮門的方向走了。

留下慕容玉姝呆愣在原地。又是自己的自以爲是害了自己一次,她以爲只要悄悄將身份換了回來就好了,可她沒有想到慕容玉妡寧願玉石俱焚也不願意答應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這樣。

若是她早點認命,不要一心想着入宮的事情,也許嫁到瑞王府,真的還有機會成爲正妃。可她卻是一次有一次的讓納蘭灝對她產生厭惡之心,那麼以後她的日子,又豈會好過?

這幾天,慕容玉姝全然沒有一點新娘子出嫁的喜悅,反而滿面愁容。董氏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不過也沒有再去戳慕容玉姝的傷疤。

而慕容青山是怎麼也想不到,‘慕容玉妡’竟然膽子大到敢去打自己的姐姐。讓他再次顏面盡失。雖是心裡對‘慕容玉妡’很是不滿,也不過是叫到書房去狠狠的罵了她幾句也就算了。

慕容玉姝也怕慕容青山發現兩姐妹的身份已經調換,一直垂着腦袋不說話。

慕容青山原本就是個男人,又是上場殺敵的,自然沒有女人那麼的心細,沒有發現兩姐妹已經給沛國公府安了個定時炸彈,也說的過去。

而慕容玉姌這幾天則是每天都過的異常開心。早晨早早起牀練功鍛鍊身體,然後又將從納蘭澈那裡找來的醫書一本一本的仔細看完,傍晚時分繼續練習武功,日子過的很是充足。

而每天晚上,納蘭澈都會悄悄潛入墨竹院。

對於納蘭澈這鬼鬼祟祟的行爲,清霜白雪趙嬤嬤已經習慣了,兩人有時候會在屋裡商量事情,有時候會一起討論武功的事情。

一眨眼,便也到了五月初九這天。

這天乃是慕容玉姝嫁給納蘭灝爲側妃的日子。雖然是爲側妃,不過沛國公府還是邀請了不少朝中同僚來參加喜宴。慕容玉姌心想和董氏和慕容青山還真是臉皮厚到家了,前幾日在皇宮慕容玉姝才被太后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如今不過是嫁過去當個側妃,救你搞的這麼隆重,也真是佩服。

而這次,雲州慕容氏族也派了人來參加宴席。不過老夫人始終是沒有來的,畢竟路程顛簸,舟車勞頓,她又一大把年紀,怕也是經不起那三四天的路程。

墨竹院裡,慕容玉姌翹着二郎腿,無比歡快的磕着瓜子兒。心裡想着慕容玉姝的日子,心情真是說不出的愉悅。

“小姐,今日二小姐出嫁,您真的不出去送送她?”趙嬤嬤道。

慕容玉姌吐了個瓜子殼,揚了揚眉,說道:“我吃飽了撐着呢。她一向看我不順眼,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可若是這樣,難保別人不會再背後議論。”古代女子,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慕容玉姌聳聳肩,說都無比輕鬆。“無所謂咯。反正以前外面的人也沒少議論呢。”

“哎……若真是這樣,奴婢真怕別人又會牽扯到宸王殿下了。”趙嬤嬤這段時間早已經發現宸王殿下對自己家小姐的不同,當然也是發現了自家小姐從錦州回來,對宸王更是有些不一樣了呢。

果然一聽宸王殿下,慕容玉姌手裡嗑瓜子的動作一頓。微微嘆了口氣。“哎,罷了……若不是因爲不想讓他們在背後議論宸王的未婚妻不懂禮數,我也真的是懶得去逢場作戲了。”

說罷,慕容玉姌起身,拍了拍衣袖,轉身回了內屋,準備換一件衣裳。好歹外面賓客滿座,她不能穿的太過隨便,雖然納蘭澈送來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極爲有檔次的。

換好衣裙,整理了髮髻和髮簪,慕容玉姌這才帶着清霜和白雪出了墨竹院。

來到丁香園的時候,裡面並沒有多少人。就連‘慕容玉妡’平日的姐妹也只不過是待在院子裡。

也對,這個慕容玉妡根本就不是慕容玉妡,若是讓慕容玉妡以前的那幾個小姐妹發現她其實不是慕容玉妡,到時候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情呢。所以她們待在院子裡等着,是最好的。

而慕容玉姌一出現,瞬間也是引起了一干人的注意。那裡面自然也是有上次在安國公府出現過的李玲君,當然也有慕容玉婉,慕容玉奷了。

不過李玲君雖然對慕容玉姌很是厭惡,不過因爲安陽郡主和宸王的關係,她現在見了慕容玉姌便想躲的遠遠

而慕容玉婉得知不但宸王對慕容玉姌頗爲重視,就連太后和榮昌長公主也對她甚是喜愛,便也不敢再對慕容玉姌冷嘲熱諷。反而是親暱的過來挽住了慕容玉姌的手臂,笑道:“三姐姐來了?”

慕容玉姌面對慕容玉婉的示好,並不領情。皮笑肉不笑的掙脫了慕容玉婉的手臂,慕容玉姌說道:“四妹妹,以後可別靠我太近,我有潔癖的。最不喜歡那些阿貓阿狗靠近我了。”

哼,當初這個慕容玉婉仗着自己跟慕容玉妡關係較好,一直在背地裡暗暗的欺負她,還將她比喻成阿貓阿狗,如今董氏來鬧自己的女兒的事情都無暇顧及,還會估計她一個庶女麼?

可想而知董氏最近少不得又是會拿她們來出氣的。所以……現在慕容玉婉想要重新找個可靠的靠山?

想法的不錯的,不過她找錯人了。她以爲她還是從前的慕容玉姌麼?

而慕容玉婉一聽慕容玉姌說話這麼不給留情面,慕容玉婉面色自然有些難看,那張原本笑着的臉瞬間凝固,嘴角微微一抽,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容玉姌懶得搭理慕容玉婉,反正慕容玉姝的嫁了過去,接下來就是慕容玉婉的婚事。

這東盛原本就沒有規定女子必須及笄後出嫁,到時候早早給慕容玉婉找個人家嫁了,也算是對得起她了。不過到時候若是夫家知道了她已經沒了貞潔,還不知道日子會是如何呢。

她李依馨原本不是個狠毒的人,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必當狠狠反擊。她不過是做了她該做的事情而已。不過是幫真正的慕容玉姌報仇罷了。

見李玲君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慕容玉姌輕輕一笑,問道:“喲,這不是李小姐麼。爲何不進屋去呢?我記得你與我二姐姐和大姐姐的關係都是極好的呢。”言罷,慕容玉姌朝她輕蔑的一笑,擡腳就往慕容玉姝的臥室走去。

卻被門口的一個婆子給攔住了。“三小姐,二小姐正在裡面更衣準備,您還是別進去的好。”

見那婆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伸出手橫欄着她,慕容玉姌冷冷一笑,眼眸一轉,冷言道:“你可真是懂規矩呢。本小姐不過是要在二姐出嫁之前送送她,與她說說話罷了,你這刁奴竟然敢攔我。”

那婆子如今也不敢對慕容玉姌態度惡劣,甚至還有怕她,不過她得了董氏的命令,自然是不能輕易放任何人進去的。“三小姐見諒,今日一早二小姐就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想來是出嫁前異常緊張。夫人這纔不希望有人進去打擾。”

“這麼說來,我是更要進去關心關心二姐了。”說着,慕容玉姌作勢便要朝那裡屋走去。

那婆子依舊是不打算放慕容玉姌進去的,雙手一攔。“三小姐,你不能進去。”

慕容玉姌眯起眼睛,不悅的盯着那個婆子,冷聲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讓本小姐在這院裡等着了?”

“這……”那婆子眼神閃爍,垂首不語。讓堂堂三小姐在這裡等着,傳出去真的是不好的。可夫人的命令她也不敢不從啊。

這時,慕容玉姌有些懷疑的朝着臥室內張望,好似不經意的問了句:“還是,這裡面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此言一出,院中的人也有些覺得奇怪。

按理說,新娘子出嫁,平日裡要好的姐妹是可以進屋去送送她的,說說貼心話。

可慕容玉妡今日出嫁,竟然不讓任何人進去,實在是太過反常。

不過隨後有人想到,是不是因爲前幾日在皇宮發生的事情,導致她有些無顏面對這些要好的姐妹?

而那婆子聽到慕容玉姌的話後,面色瞬間微微一變,院裡的人沒有發現,卻是被她捕捉到了。她本來就知道這屋裡的人不是慕容玉妡,她們如此小心翼翼也不過發現事情的真相罷了。

她在這裡鬧上一鬧,不過是想讓人知道這裡面有些貓膩罷了。讓人對這個新嫁娘慕容玉妡產生一些疑問罷了。二來,也坐實了慕容玉妡不懂規矩,竟然將她的所有小姐妹都攔在屋外,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不讓進去,到時候傳到百姓耳朵裡,自然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不過也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進去看到慕容玉姝那張臉,若她真想進去,就憑眼前這個老婆子也能攔得住她?

“既然你們不讓我進去,我也就不勉強了。反正我今日好心好意來送送二姐,竟然被你攔在門外,實在讓我難以理解。”說完,慕容玉姌帶着清霜和白雪,滿臉不悅的便出了丁香園。

“小姐,二小姐今日大喜的日子,怎麼會如此奇怪?”明明是新嫁娘,應該接受大家祝福的,竟然閉門不讓人家進去。

慕容玉姌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前兩日的事情讓她覺得丟臉吧。”

“應該也是。二小姐還真的膽大,連現在已經變成蓉嬪娘娘的大小姐也敢大。不過,爲什麼她們關係一直那麼好,現在竟然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白雪問。實在也想不明白一向感情深厚的兩姐妹,竟然在宮裡打架。

“慕容玉妡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那般風風火火的,也許兩人鬧了什麼矛盾也未可知。好了,反正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說着,慕容玉姌朝着前院走去。

而董氏的孃家人自然也是過來參加了宴會的。

在去前院的路上,慕容玉姌碰到了正要去丁香園的董康華和他的母親董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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