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 納蘭澈發狂
而起先還試圖做反抗的慕容玉姌,此刻雙手微微勾住了納蘭澈的脖子,主動配合起他來。
慕容玉姌的這個動作和她的配合,納蘭澈自然是欣喜萬分的,更加深了這個吻,細細的索取屬於她的芳香。此刻的慕容玉姌也漸漸迷失在他的溫柔之中,熱情的迴應着納蘭澈。
兩人吻的忘情,等到慕容玉姌終於是喘不過氣了,納蘭澈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殷紅的雙脣。但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是滿含深情的望着慕容玉姌,那眼中泛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了。”納蘭澈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不過這聲音卻是爲他平添了一份性感。
而慕容玉姌見他一臉深情款款的模樣,傻愣愣的眨着眼睛望着他,心跳依舊有些不規律的跳動着。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內心雖然有些激動,不過卻只是安靜的望着他。他那性感沙啞的聲音和滿含深情的目光,徹底擾亂了慕容玉姌那顆原本就緊張的心。
片刻之後,她才呆呆的問道:“什麼事?”
納蘭澈依舊含情脈脈的凝望着慕容玉姌,望進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他從她的眼眸中望到了自己,呼吸着有瀰漫着她清香味道的空氣,感受着她不規律的心跳……他覺得這是他十一年來,最幸福的事情。
而他,用深邃的眼眸在腦中細細的勾勒出她的模樣,將她的一舉一動深深印在腦海中。
慕容玉姌也呆呆的望着納蘭澈,細細的用眼神描繪着納蘭澈那張完美的臉龐。即便是與他相處了很長的時間,見過他無數次,她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個男人爲什麼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濃密好看的眉,深邃有神的眼,高挺筆直的鼻,性感菲薄的脣,菱角分明的輪廓……他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無法承受的冰冷,讓人猶如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刺骨的無法呼吸。
而他的笑容,卻也像是冰天雪地中,突然升起的一股暖陽,即便他依舊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可他的笑容就更加的彌足珍貴起來。
兩人就這麼深情的對望着彼此,都在腦海中深深烙上了對方的模樣與深情。
空氣中漸漸瀰漫着曖昧的氣息,窗外的夜風也好似在爲兩人的深情曖昧而歡呼,不停的吹打着院內的樹葉。
半響之後,納蘭澈無比認真又深情對着慕容玉姌,用他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說道:“慕容玉姌,不久之前,我好像愛上了你。”
此話一出,慕容玉姌眼睛不眨不眨的望着納蘭澈,直愣愣的盯着納蘭澈,完全被他的話驚到了。
而那顆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如今再次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加快的跳動着。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此刻心情,腦中一直迴旋着他那句‘慕容玉姌,不久之前,我好像愛上了你’,一直反反覆覆的如數次。
直到看見納蘭澈對她輕輕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慕容玉姌這才漸漸控制住了那顆狂跳不已的心臟。
她試圖讓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將他說的那句話慢慢消化了。等她完全從震驚回過神來之後,她的內心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同時又有一種甜蜜的味道在她的血液裡蔓延。
慕容玉姌有些嬌羞的別開了臉,不敢面對納蘭澈那副深情而又無比的溫柔的模樣。
若是在看下去,想下去,她估計自己真的會淪陷在他的溫柔當中。特別是他那雙眼睛,無比的深邃,像是可以將人的靈魂勾走一般,此刻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納蘭澈沒有得到她的迴應,雖然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不過見她羞澀中帶着嬌媚的樣子,心情也是不錯。
至少,她不是討厭自己的。相信不久的將來,她也一定會如同自己愛上她一樣的,愛上自己。
從慕容玉姌的身上翻身躺下,納蘭澈伸手將慕容玉姌一把擁在懷裡,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細細的品味着她髮絲的幽香和身上若有似無的清香。
半響之後,當慕容玉姌以爲納蘭澈要睡在這裡的時候,納蘭澈卻是輕輕吻上了她的脣,蜻蜓點水一般。
後在她耳畔柔聲說道:“睡吧。”
說完,納蘭澈便翻身準備起牀離開墨竹院,回自己的水雲軒。
當納蘭澈穿上靴子準備離開的時候,慕容玉姌卻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納蘭澈有些意外的回身,看着慕容玉姌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此刻……那雙眼睛正溫柔又平靜的望着自己。“怎麼?”
慕容玉姌其實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她現在不想讓他走。她剛剛,明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失落。她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這種失落的情感,那一瞬間,她的心莫名的一緊。
“今晚……你就睡在這裡吧。”慕容玉姌鼓起勇氣說完,見納蘭澈有些驚訝的望着自己,慕容玉姌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馬上就要下雨了。”
原本他還前一句話而感到開心,不過隨後聽到她說出的理由後,納蘭澈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如果是怕我淋雨才讓我留下來,那麼……淋點雨也無妨。”
納蘭澈話落,慕容玉姌同樣失落的看向他,在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後,悵然若失的放下手中緊緊握住的,他的衣袖。
走之前,納蘭澈轉身又替慕容玉姌蓋好了被子,動作無比的輕柔,聲音亦是如此。“好好休息,蓋好被子,今晚風大,千萬彆着涼了。”
說完,納蘭澈便轉身越過屋內的屏風,朝着臥室的門走去。
而就在納蘭澈前腳剛剛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慕容玉姌也不知道怎麼了;腦中突然迸出一些畫面,回想着剛剛他的告白與溫柔,一想到他會淋雨,想到他會生病,想到他毒發時候的樣子,想到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撕碎了一般的難受。
她想也不想,幾乎是用喊出來的,朝着納蘭澈的後背喊道:“我要你留下來陪我。”
納蘭澈聞言,腳下步子一頓,側過身子,笑望着慕容玉姌,歪着脖子,柔聲問道:“我爲什麼要留下來陪你?”
“因爲……”慕容玉姌吞吞吐吐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可惡,讓你留下就留下啊,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剛剛不是還說過愛上自己了嗎,如今追問自己要理由又是在鬧哪樣?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是沒辦法琢磨。
“恩?給我一個留下來陪你的理由。”納蘭澈乾脆走到她的梳妝檯前,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胸,一雙眼眸含笑望着有些窘迫有些慕容玉姌
。
慕容玉姌眸光閃爍,想說……我喜歡你,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但是,她的確是喜歡他的吧?他想要聽她說她喜歡他嗎?她如今偏不如他所願。
清了清嗓子,慕容玉姌瞪了納蘭澈一眼,隨後喊道:“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你是本小姐將來的夫君,我是你未來的王妃。如今本小姐命令你留下來陪我,怎麼……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見慕容玉姌前一秒還是一個溫柔如水,嬌柔嫵媚的神情,這眨眼間竟然變得如此兇悍。納蘭澈在心中感嘆,這……前後轉變是不是太快?
而在納蘭澈還沒有消化掉她翻臉的速度的時候,慕容玉姌又揚起臉說道:“我告訴你。想要本小姐嫁給你的話,你必須要遵守本小姐的幾個條件。”
納蘭澈無奈的笑了笑,朝慕容玉姌點了點頭。“三小姐請講。”
“如今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講。如今你趕緊過來,伺候本小姐就寢吧。”說完,慕容玉姌傲嬌的撇過臉去,留下一臉無奈卻又笑的無比溫柔的納蘭澈,緩步朝着牀邊走去。口中還說道:“遵命。”
語畢,一個翻身便躺在了慕容玉姌的身邊,側過臉,納蘭澈那雙幽深深邃的眸子正含笑望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揹着他,那長染着紅暈的小臉上,是甜甜的笑意。
納蘭澈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枕着自己的臂彎,隨後在她殷虹的雙脣輕輕一吻。“睡吧。”
此刻,慕容玉姌的心裡肆意的蔓延着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幸福又滿足的閉上了雙眼,慕容玉姌嘴角還溢着淺淺的笑意,便也沉沉了睡去。
而京城某一個府邸之中,一個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正在書房裡練着書法,樣子看起來極爲認真,心中不存意思雜念。
等到那人將那個字寫好之後,站在書桌面前的人這纔開口說道:“果然不出王爺所料,納蘭灝真的以爲那馬是太子府的人動了手腳。”
那藏青色男子冷魅的勾了勾嘴脣,眼中閃着睿智鋒利的光忙,整個人的神情看起來陰沉。“自然。本王做事,必須保證萬無一失。納蘭灝那個蠢貨,當然會以爲是納蘭泓想要取他的性命了。”不過就是用了小小的伎倆,納蘭灝那個蠢貨就上鉤了。
只聽得那侍衛道:“王爺真是神機妙算。想必不久之後,納蘭灝一定會對太子動手。”
那男子輕蔑的勾起了脣角,“本王之所以在皇祖母壽辰前出手,就是爲了給納蘭灝製造一個對太子下手的機會。之前兩人之間的鬥爭都是僅存在朝堂之上,爭相立功,如今……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必須要挑起兩人之間實質性的鬥爭。”
呵,事情都朝着自己的預料的方向進行着,只是可惜了,納蘭汐那個丫頭沒有被踩死。若是踩死了納蘭汐,那納蘭泓和納蘭灝之間可不就是兩個人的鬥爭了,這其中……還要加上一個納蘭澈。
想起納蘭澈,那男子眼睛就閃着無比駭人的光,幽怨陰毒,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顯得異常猙獰可怖,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納蘭澈有時候一個眼神也會讓人心裡發涼,但那是因爲他骨子裡就透着一股嗜血的冷意,加上氣場無比強大,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壓迫感。
而此人……卻是渾身上下現在都透着一股陰狠毒辣的氣息,那雙眼睛陰鷙毒辣的讓他看起來更是猶如暗夜裡的鬼魅,冷血又殘忍。就連他面前的那個貼身侍衛也不由的被他的目光嚇住,只那麼輕輕的看了一眼,他便將頭埋低,不敢再看第二眼。
翌日一早,慕容玉姌從睡夢中悠悠醒來,她似乎忘記了昨晚納蘭澈睡在墨竹院的事情。
一擡眼,只見納蘭澈目光陰沉的看着自己,慕容玉姌差點驚呼出聲。不過腦子隨後想起,昨晚似乎是她留了納蘭澈在此休息的,於是有些尷尬的揉了揉眼睛,“如今天色快要大亮,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卻沒想到,納蘭澈昨晚還柔情似水,如今卻是陰沉着臉,目光死死鎖住慕容玉姌。“李易峰是誰?”
他睡眠一向不好,昨晚又與慕容玉姌兩人關係親密不少,自然內心是有些激動的,所以並沒有怎麼睡着。半夜的時候,他竟然聽到慕容玉姌在睡夢中,竟然叫出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李易峰……她竟然在睡夢中叫着李易峰的名字。所以,他是一廂情願了?原來她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啊……”慕容玉姌在聽到納蘭澈問出的問題之後,有些驚的目瞪口呆。
昨天晚上,她似乎就是夢見李易峰了。所以……她在夢中喊出了李易峰的名字,結果被納蘭澈聽到了嗎?
“李……易……峰……你就這麼喜歡這個男人?”都與他有婚約了,竟然心裡還想着別的男人,簡直可惡。
而慕容玉姌見納蘭澈一副陰沉的想要殺人的樣子,居然有些想笑。
但是她只要一看到納蘭澈那陰沉鋒利的目光,她就不敢笑。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李易峰呢?李易峰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明星,她的確是喜歡李易峰。沒有任務的時候,她有時候會給自己放個假,看看電視,旅旅遊,看看演唱會。
一想起演唱會,慕容玉姌暗叫糟糕……昨天晚上她還夢見去看周杰倫的演唱會了。她不會在夢中也喊出了周杰倫的名字吧?想着,慕容玉姌有些驚恐的睜大眼睛,望向納蘭澈。
果然。見慕容玉姌一副驚恐心虛的模樣,納蘭澈再次眯起眼睛,危險氣息讓慕容玉姌暗叫不妙。
他慢慢俯下身子,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直到在她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納蘭澈才猶如鬼魅一般輕聲問道:“周杰倫,又是誰?”
他昨天晚上不在這裡睡,估計都不知道慕容玉姌心裡居然……還想着別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虧他之前還以爲慕容玉姌是喜歡自己的,原來都是他的幻覺,錯覺?
那麼昨晚,她讓自己留下來,又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現在竟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這個李易峰和周杰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管是江湖上,還是東盛國的名門望族,甚至是南詔國,東海國,北疆國的名門家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人。
可是這個李易峰和周杰倫,他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兩人的名字。看來,這兩人身份不簡單,他必須要動用山海閣去查探這個李易峰和周杰倫的底細了。
納蘭澈的聲音實在是冷到極點,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也是散發着陰沉的殺氣,猶如浸了劇毒的鋒利無比的刀刃。慕容玉姌認識納蘭澈這麼久,還從未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一時間,身體本能的朝着靠牆的位置縮了過去,而納蘭澈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當他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內心到底是有多麼憤怒。睡夢中,竟然都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這讓他怎麼忍受?特別是他昨晚還對她表白了,結果她睡覺的時候竟然心中想着別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個女人,如果一開始就拒絕這門婚事,那麼他也不會落到現在在感情的漩渦中泥足深陷的地步。
偏偏如今深陷其中的,竟然只是他納蘭澈一個人;而這個女人卻像個局外人似得想着別的男人。他現在甚至想殺了那個李易峰和周杰倫。
“本王再問你一遍,李易峰和周杰倫……到底是誰?”他幾乎的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的,可見內心是有多憤怒。
慕容玉姌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她這說夢話的毛病,是不是一輩子都改不了?如今好了,因爲說夢話,結果鬧了這麼大的烏龍事情,偏偏她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兩人的身份。“是……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納蘭澈冷冷的牽起嘴角,朝慕容玉姌眨了眨眼睛,不過眼中卻是沒有一點笑意,反而是陰霾的駭人。“不是我想的這樣,那是哪樣?本王願意聽你的解釋。”
慕容玉姌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真要解釋清楚,那麼勢必就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昨天晚上納蘭澈對她說了夜寒月和他真正的背景,還對自己……表白了。她難道真的要告訴納蘭澈,其實她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魂魄?他會不會相信?如果不相信,那又該如何?尤其是他現在還處於憤怒中,更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說的話了,搞不好還會以爲是自己胡編亂造出來忽悠他的呢。
慕容玉姌有些挫敗的坐在牀角,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納蘭澈眼眸一轉,對於她的‘刻意隱瞞’,實在是恨的咬牙。但是,她越是想要保護這兩個人,他就越要查清楚。“你要是不想說,本王自會查到他們的身份。到時候,就別怪本王對他們不客氣。”
一聽說此話,慕容玉姌瞬間又有股想笑的衝動。“其實,你即便是將整個天下都翻遍了,也查不出他們的身份。”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要怎麼查?
納蘭澈挑眉。“你確定?”他就不相信山海閣還查不出兩個人的下落。即便是將這整個天下翻遍了,他也一定會查出他們的身份。
慕容玉姌點了點頭,納蘭澈心內的怒火更盛。一把將慕容玉姌拉到自己的懷裡,狠狠的朝着她的雙脣吻了下去。
他之前對她的每次親吻都是溫柔的,但是如今……他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一下子將慕容玉姌席捲其中,讓慕容玉姌脫不開身,也掙扎不得。
他狠狠的吸允着她的殷紅的雙脣,一直到慕容玉姌實在喘不過氣了,他竟然還沒有放手的意思。
反而一手還爬到慕容玉姌的胸前,狠狠的撕爛了她的粉色肚兜,隨後離開了她已經有些微腫的雙脣;低頭狠狠咬着她的胸前;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宣示自己的主導權和佔有權。
慕容玉姌因爲他的動作而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差點驚呼出聲。他粗暴的動作自然引起了慕容玉姌的強烈反抗;而他的憤怒到粗暴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爲她的反抗而停止,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對着她一頓啃咬。
今天的納蘭澈,實在像一頭猛獸,動作粗暴不堪,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慕容玉姌頓時氣急,心中暗罵這人到底是在發哪門子的瘋,她不就是說夢話喊了李易峰和周杰倫的名字嗎,他真的至於發狂至此嗎?
見他依舊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甚至還有繼續深度發展的趨勢,慕容玉姌朝着納蘭澈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納蘭澈肩膀一陣吃痛,意識到自己剛剛弄疼了她,這纔不得已的放開了她。
而他眼中的陰鷙依舊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細看之下,那眼中竟然散發着一絲情玉的氣息。只聽得他沙啞着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不管他們是誰,你只能是我的王妃。”
話音剛落,慕容玉姌完全還來不及解釋什麼,只聽得清霜在門外喊道:“小姐……如今已經辰時了,奴婢是不是該伺候您洗漱更衣了?”
慕容玉姌有些氣惱的瞥了納蘭澈一眼,胸前的一陣清涼讓她回過神,連忙拉過被子遮住胸前的風光,隨後朝着門外喊道:“先等一等。”
她這副樣子要是讓清霜等人瞧見,還不得讓她誤會自己是不是跟納蘭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納蘭澈背靠牀欄,目光死死的盯着慕容玉姌,見她的紅脣如今有些微微紅腫,心裡又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的確太過生氣了;竟然這樣粗暴的對待她。而見她一臉怒容的盯着自己,納蘭澈想要開口道歉,但是一想起那她睡夢中都在喊的兩個男人,他就沒辦法開口。明明是她有錯在先,自己憑什麼道歉?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竟然還換不來她的真心以待嗎?
慕容玉姌是徹底被納蘭澈的粗暴給激怒了。她的胸前現在都有些微微發疼,她開始懷疑,他說的愛上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哪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人?
狠狠的瞪了納蘭澈一眼,慕容玉姌壓低聲音吼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我與他們根本就不相識,你至於這樣嗎?”
聞言,納蘭澈眯起眼睛,有些疑惑的盯着慕容玉姌。“此話何意?”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緊張?真的是自己錯了?
如今,她也懶得再去管他相不相信她的真實身份,反正將事情告訴他,愛怎麼樣隨便他好了。“你聽好了。我的真名叫李依馨,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真正的慕容玉姌,其實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已經死了。而我所喊的李易峰和周杰倫,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他們的二十一世紀的明星,有很多人都喜歡他們,我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說完,慕容玉姌懶得再搭理納蘭澈,提了提自己被他撕爛的肚兜,慕容玉姌翻身下牀,走到衣櫥便重新找了一件肚兜。
淡定如納蘭澈,竟然也被慕容玉姌剛剛的那番話驚的目瞪口呆,目光雖然一直隨着慕容玉姌的身影,卻那腦海中是一直回想着慕容玉姌剛剛的話。
慕容玉姌剛想要換上衣服,她突然意識到納蘭澈還在屋裡。隨即回過身,朝着死死盯着自己的納蘭澈喊道:“你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她的這一聲喊,將納蘭澈拉回了現實。他此刻腦子有些混亂,根本無法相信現在的慕容玉姌竟然不是真正的慕容玉姌。“你說的,是真的?”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嗎?還是……她根本就是編的謊話來欺騙自己,企圖隱瞞那兩人的身份?
慕容玉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愛信不信,不信你就讓山海閣去查他們好了。我保證你一輩子就查不到他們的下落。”
簡直太讓人生氣了,昨晚還柔情似水的人,今日竟然就對自己做出這種粗暴的事情,前後反差千萬不要太大。她低頭看了看知道胸前,竟然泛起兩道牙印,這個可惡納蘭澈,別指望她會輕易原諒她。
原本處於震怒中的納蘭澈,見慕容玉姌對他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惡劣,知道她也是真的被他給激怒了,心中開始斟酌起她說的話來。
看慕容玉姌的樣子,並不像說謊的人。可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那種靈魂穿越的事情嗎?不管有沒有,他只知道,慕容玉姌現在很生氣。納蘭澈如今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問着慕容玉姌:“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
慕容玉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很不友善的說道:“納蘭灝來沛國公府退婚那天。那天,慕容玉姌跳池自盡後,這具身體的靈魂,就不再是以前的慕容玉姌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可否允許我換了衣服再慢慢告訴你?”
納蘭澈卻開始耍起了無賴。“反正我剛剛看也看過,親也都……親過了。你換你的衣服,我又沒有妨礙你。”
“你……無恥。”簡直太無恥了。偏偏她如今這樣子也不能強行將他趕走,只好自己走到屏風後面,快速的將衣服換上。真是可惡,明明這是她的房間,換個衣服還要躲躲藏藏的,她今天才發現,納蘭澈生起氣來,簡直太可怕了。想起他剛剛對自己殘暴的一幕,慕容玉姌心裡是又氣,又覺得一陣不好意思。
懶得搭理納蘭澈,慕容玉姌連忙叫了清霜進來梳妝,如今時辰不早了,她還要去練功呢。
清霜一進門,便見納蘭澈坐在牀沿,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盯着慕容玉姌。她連忙朝着納蘭澈行禮,之後便爲慕容玉姌梳妝。說道:“小姐,剛剛烏爾蘭雅小姐派人來約您中午去隆泰酒樓。”
慕容玉姌點了點頭,想着應該烏爾蘭雅要介紹他的哥哥給他們認識呢。隨即狠狠的瞥了一眼還坐在牀沿的納蘭澈。慕容玉姌對着鏡中的清霜說道:“今日就戴寒月送的那套寶石首飾吧。”
清霜有些發愣,卻也隨即將手中拿着的,納蘭澈送的頭飾輕輕放在首飾盒中;又重新拿出一個首飾盒,換上了前兩天夜寒月送來的藍寶石頭面。
納蘭澈知道慕容玉姌如今在生自己的氣,如果她剛剛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剛剛的行爲的確是傷害到了她吧。但是,她一開始爲什麼不講呢?
即便她不是真正的慕容玉姌又如何?他喜歡的也並不是以前的慕容玉姌,他甚至都不知道以前的慕容玉姌是不是如傳言那般愚笨。所以……納蘭澈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歡的是現在的這個靈魂,那個端莊大方,聰潔,猶如明月一般皎潔又如精靈一般狡黠的女子。
見慕容玉姌不再搭理,納蘭澈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先回府了。”
“昨晚就不該留你在這裡。”不然今天早上也不會發生剛剛那種事情。她還真是自作孽啊。
納蘭澈知道她還在生氣……他從未像今日如此一般失控過,一想起她心中喜歡的也許是別的男人,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怒火。所以纔會不受控制的對她做了那種事情,如今他當然也不求她現在就能原諒自己,還是回府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再想辦法逗她開心,讓她解氣吧。
中午,慕容玉姌細細裝扮了一番之後,便帶着清霜清雪一起去了隆泰酒樓。
烏爾蘭雅今日着的烏爾國的傳統服飾,比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華麗傳統一些。那眉間的一點硃砂,更爲她平添了一分嫵媚。
而屋內,烏爾修祈,赫連文言見到慕容玉姌的一瞬間,都被她淡如蘭的氣質吸引。
只見慕容玉姌今日身着納蘭澈送她的那套水藍色流雲錦的長裙,腰間繫着一條白色錦緞和帶着一個藍色翡翠,翡翠的底部墜着藍色流蘇穗子,蓮步輕移間,那流水穗子也會跟着一同搖晃。
而她發間則戴着夜寒月送的那套價值連城的鑲嵌着藍寶石的頭面,額間墜着一個藍色寶石切成的淚滴形狀的額墜。手腕處還帶着一串粉色寶石做成的手釧,白皙如玉的頸脖上帶着水藍色的寶石項鍊。與她身上的水藍的是衣裙相得益彰。
而她那張白皙粉嫩的臉頰,輕微掃了一些水紅色的胭脂,娥眉淡掃,更是顯得整個人清麗脫俗。慕容玉姌的美不在與她的那長美麗的容顏,而是她給人的氣質,高貴清華,姿態優雅,舉手投足間,宛如遺留在人間的仙子一般。
慕容玉姌今日的裝扮並不算很華麗,但是卻顯示了她尊貴的身份,也不至於讓她在異國人的面前丟了身份,讓人小瞧了去。
見到慕容玉姌的到達,烏爾蘭雅笑嘻嘻的起身,朝着慕容玉姌走來,將慕容玉姌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歪着脖子笑道:“玉姌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慕容玉姌見烏爾蘭雅今日的裝扮異族風情濃郁,但是卻將烏爾蘭雅凸顯的更爲嫵媚動人,慕容玉姌由衷的讚歎道:“公主今天也很美。”
烏爾蘭雅笑眯眯的看着她,隨即側身看向烏爾修祈。“那位是我哥哥,烏爾修祈,他是我們烏爾國的大王子,是將來的烏爾王。”
慕容玉姌含笑望向烏爾修祈,見他長的也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氣質也是高貴儒雅,隨即微微施禮。“玉姌見過大王子。”
烏爾修祈也是給慕容玉姌回了個禮,“玉姌姑娘不必客氣。”
兩人互相見禮之後,烏爾蘭雅又嚮慕容玉姌介紹了赫連文言。“那個是赫連文言。出生烏爾國貴族,不過卻也是個討厭鬼。”
慕容玉姌見那赫連文言長也是俊美,恍惚間,他的笑容氣質與蕭靖瑄竟然是那麼的相似;都是溫潤儒雅的翩翩公子。在墨竹院她可以是個女漢子的形象,不過出了墨竹院,她必須要保持着她高貴典雅的形象,自然也是對赫連文言點頭見禮。
隨後烏爾蘭雅則是拉着慕容玉姌坐到了她的旁邊,還親自爲她倒上了一杯茶,顯然是個熱情的姑娘。
不過,慕容玉姌卻在心裡思索着,赫連文言與蕭靖瑄那麼像,這烏爾蘭雅到底是將蕭靖瑄當成了赫連文言的替身嗎?但是,她千里迢迢從烏爾國追到東盛國,也不像是將蕭靖瑄當成替身的樣子。
她看的出來,那個赫連文言是喜歡烏爾蘭雅的,只是烏爾蘭雅卻是對蕭靖瑄一見鍾情,然後追來了東盛國。這三角戀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如今自己與納蘭澈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也沒有那個精力管別人的事情,特別是感情的事情。
感情這種東西是需要緣分的。如果蕭靖瑄與烏爾蘭雅有緣分,那麼即便相隔千里,兩人也會組到一起。可若是沒有緣分,即便赫連文言再喜歡烏爾蘭雅,兩人終究也是有緣無分罷了。
“蘭雅這段時間,沒有給玉姌姑娘添麻煩吧?”烏爾修祈含笑問道,語氣姿態始終保持着彬彬有禮。
慕容玉姌覺得這個烏爾修祈與東盛的那些王爺不同,他言辭和神情並沒有納蘭灝那種人的虛僞,便覺得此人還算不錯。“公主性子純真直爽,倒也沒有惹什麼麻煩。能有你這個哥哥這麼關心她,蘭雅公主應該是很幸福的。”
如果真要說麻煩的話,她用烏爾國的那種什麼小伎倆去控制夜寒月,導致安陽郡主和夜寒月鬧了脾氣,算不算麻煩呢?當然,這種事情她又怎麼會告訴烏爾蘭雅的哥哥呢?
烏爾修祈笑道:“這丫頭,從小便被父王和母后寵壞了,若是給你添了什麼麻煩,我代她向你道歉。”
慕容玉姌含笑點了點頭,“大王子實在是客氣了。”
烏爾蘭雅瞥見赫連文言正細細的打量着自己,心知估計她剛剛的心虛都被赫連文言給發現了,隨即撅起了小嘴,不滿的說道:“人家玉姌姐姐都沒有說什麼,哥哥你就別再問了。”
真是,能不能給她留一點面子?特別是在赫連文言的面前,那個傢伙……每次都說教她,總是嫌棄她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反正在他眼中,她是什麼都不好。
果然,在烏爾蘭雅話音剛落之際,赫連文言的聲音幽幽響起。“公主性子率真自然是好的,只是怕她有時候做事會由着自己的性子,會失了分寸。”見烏爾蘭雅滿臉不悅的瞪着自己,赫連文言卻裝作沒有瞧見一般,繼續說道:“就好比此次公主擅自出國,來到東盛國,這事情在烏爾國鬧的人盡皆知,國王和王后都異常的生氣。所以……玉姌姑娘,若是公主真的爲你添了什麼麻煩,你千萬不要替她隱瞞。”
“你……赫連文言,你真是討厭。父王爲什麼會允許你跟着我哥哥來東盛國?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爲什麼不拒絕?哼。”沒有一次,赫連文言不會挑自己的毛病。可他越是挑她的毛病,她就越是要任性妄爲,越是要與她作對。
------題外話------
二萱:阿澈,你這麼粗暴的對待姌姌,真的好嗎?你不怕姌姌跟別人跑了?
阿澈:人家真的不故意的……人家也是太愛她了嘛。ㄒoㄒ~
姌姌:滾,少拿愛來當藉口,老孃不吃這一套。→_→
寒月:這兩人是怎麼了?以前不是都秀恩愛的嗎,怎麼現在吵起架了?
靖瑄:你就別管閒事了,還是將安陽的事情趕緊解決吧。
寒月:你也別說我,烏爾蘭雅的事情你也沒解決呢……
二萱:哎……如今這幾個人,都是一堆事兒啊,本宮表示好無奈。你們呢?
文中的胸前,嫩們知道是哪裡的吧。哎喲,好羞澀。阿澈今天的粗暴,會不會給他招黑啊?其實人家阿澈平日裡可是很溫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