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棟樓我的大腦十分混亂,感覺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塊餡餅,殷嬈就像天使一樣在我最飢腸轆轆的時候爲我送來了一碗粥!
我必須得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和接下來的路,我意識到就算在京都找一份工作,可是這裡的物價完全可以把我所有的努力給消耗光,我如何存錢,如何救果果?
我擡眼看見對面一家茶社想也沒想就踏了進去,我不得不承認那個叫小季的說的沒錯,雖然她的話不大友善,但着實在提醒我,若是我還想回天娛,回去那個曾經打拼的職場,我不能拿這套行頭出來見人。
我要坐回那個位置,我好像只有坐回那個位置才能用最快的捷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如果我忘記了以往的從業經歷和管理方法,那麼起碼我得在外表上把人唬住,後面的,走一步算一步了,京都這地方太大,天子腳下不好混,要想讓老爸和果果衣食無憂該裝逼時則裝逼!
我走進茶社時大概是早上十點多,還沒到午休的時間,裡面的人並不多,只在角落靠窗的地方看見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背對着我。
我尋思着這才叫傳說中的背影殺手,看看,人家簡簡單單穿個襯衫都能感覺出那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讓我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服務生適時的走過來:“你好,請問坐哪?”
我指了指離那男的不遠的位置,原諒我骨子裡的腐女氣質,我絕對沒有要偷窺那人長相的意思。
待我走近後發現那男的低着頭在看什麼東西,手裡還拿着支筆。
服務生問我喝點什麼茶,我心不在焉的回:“噢,別太苦,甜得就行,最好冰的。”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哪裡不對,對面那男的突然擡起頭掃了我一眼,在我看清他的長相後頭皮一陣發麻,心裡有種感覺呼之欲出,渾身的興奮因子都活躍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也許服務生被我的回答弄得一時不知道接什麼又問了一遍:“請問,能說明白點嗎?”
我煩躁的揮揮手:“隨意,隨意,快去。”
打發走服務生,我還在與那人對視,我感覺有些奇怪,作爲陌生人他似乎並不避諱我的眼神,而透過我們短短的距離,我卻覺得他的表情彷彿是萬年冰川融化後的柔情。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變成了一條條光束橫在我們之間,細微的顆粒懸浮在空中,晃晃悠悠伸手可得卻難以觸碰,他的腮下有細小的鬍渣顯得有種別樣的深沉,而他的眼始終不曾離開我,像一把劍牢牢的指着我讓我的眼神也挪不開半分。
服務生很快爲我上了一壺花茶,身影一閃阻隔了我們,我側頭去看對面那人,他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那輕輕的一眨之間,好像埋藏了無數的百轉千回,我不懂,爲什麼明明帥氣的臉龐卻讓我有着些許心疼。
服務生離開了,我才晃過神一下子從座位上猛然站起,椅子發出了尖銳的刺耳聲,他輕皺了一下眉頭。
我一步步朝他走去,總感覺每當我離他近一些,他的眼神裡就多了一份炙熱,直到我來到了他的桌邊,才確定,我沒有看錯,那份炙熱只出現在了我的眼中。
“我,我認識你!你,你就是那個超級低調的男神方彥吧?給我籤,籤個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