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從翠柳閣回來。”他慵懶的往後一趟,臉頰有些紅暈,似乎喝了不少酒。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不是都有心上人了,那姓慕的,爲什麼還出去沾花惹草?”
景睿掛着笑斜睨着我:“藍兒,你氣鼓鼓的樣子很像青蛙。”
我擡起手一巴掌就往他胸前拍去,他不讓不躲也不惱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隨後撐起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都城裡多的是權貴,關於慕矜遙我的勝算並不大。”
我站起身手插着腰:“你的勝算當然不大,如此不務正業,沒有上進心,吃喝嫖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要是丈母孃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
“是嗎?”他不在意的甩開肩前的頭髮。
“那這樣的我如何才能讓慕家把女兒嫁給我呢?”他故意皺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唉聲嘆氣道。
“除非人家姑娘自己要死要活跟着你,否則,你就甭想了!”
景睿眯起眼睛:“你說怎樣才能讓人家姑娘要死要活的跟着我?”
我雙手一叉:“生米煮成熟飯!”
景睿託着腮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主意不錯。”
我放下雙手指着他:“你瘋了?就算你是個王爺,也不能跑到人家慕府把人家女兒強了吧?你是人嗎?”
景睿顯得十分無辜:“不是你剛纔建議我這麼做的嗎?”
我一時無言以對:“我不過隨口一說你要不要這麼單純?明明有顏值幹嘛靠才華?”
“上次,你說幫我,可曾當真?”
我覺得景睿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一點點下着套子讓我往裡鑽,那次我的確負氣說要幫他搞定慕矜遙,但若真讓我參與其中,心裡卻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就像很多女生上學時明明暗戀某個男生,那男生卻跑過來告訴你他喜歡別人了,還要你幫忙傳個信啥的,這各中滋味不言而喻。
可我並不想在景睿面前表現得十分小家子氣,我已經從初見到他的恍惚中清醒過來,我清楚他不是古潯,不是曾經與我有過婚姻關係的男人,我沒有理由吃他的醋,更沒有理由因爲他要追求別人而生悶氣。
我強顏歡笑的咧了一下嘴,看見他袍子上的雪漬已經化爲水看不見了,幾日的大雪讓溫度驟降,我突然靈機一動問景睿:“你會打獵吧?”
他挑了眉梢:“如何?”
“你能獵到一隻貂嗎?”我問。
他沒骨頭的倚在軟榻上掃向窗外:“你是說這個天?”
“對!這個天!”我斬釘截鐵的回道,同時心裡開始沒有底,看他這身子骨嬌生慣養的模樣,估計懸。
“貂和慕矜遙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想得到慕矜遙的芳心嗎?只要你能在大雪融化前獵到一隻貂,我便有辦法讓慕大小姐對你上心!”我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景睿用一種警惕的眼神與我對視,我知道他心中一定藏有疑問,也等着他開口問我爲什麼要一隻貂,可他卻突然斜了一下眼:“那次在湖邊你爲何誣陷我侵犯於你?”
我不明白景睿怎麼突然問起那天的事,這不過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我把他當成了古潯,當成了我那個失蹤的或者已經不在人世的丈夫而已。
我撇過臉:“沒什麼,認錯人了。”
一時間房內安靜了下來,我們彼此都沒再開口,我以爲景睿睡着了,過了半晌向他看去,卻發現他一直靜靜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