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誰是兇手？（四）
方警官掏出手機撥打了局裡的電話，“張局長，我是方景平，現在我和阿剛在東城區復興街‘靚妹按摩保健中心’五樓504室，這裡剛纔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有個叫阿雅按摩女被重物擊中後腦勺，有生命危險，錢戴維老闆也被擊暈在同一個房間，他清醒後說同房間的一個叫小雨的按摩女把阿雅打成重傷，又把錢戴維打暈，畏罪逃跑了。【ｗw ｜我｜搜小|說網】我現在叫阿語、天平監護小雅和錢總，我和阿剛在案發現場找證據。請派人來我這裡支援我們，我好派人全城布控抓捕小雨。……嗯，好的，我馬上問清楚小雨的相貌，最好找到她的相片。再見！”
“小雨，會殺人？我們不相信。你們不能聽錢戴維片面之詞啊！”玲玲聽了，爲小雨叫屈。
“雖然前些天小雨和阿雅不知因爲什麼事鬧矛盾，但我也不相信小雨會殺人。”冰冰插嘴說。
“我們只是懷疑，只是想把小雨抓捕審問。你們倆有沒有小雨的相片？”方警官見玲玲和冰冰面面相覷，猶豫不決就曉之以理，“你們就忍心眼睜睜看着阿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打成重傷？如果小雨是清白的，我們也可以還她一個清白。”
“老闆娘在收銀臺留有全店員工的身份證複印件，合同上有小雨的單人照，我拿給你。”在趙雲身邊站着的小雪舉手說。
“很好，你去把全店員工的資料拿來。”
於是小雪快步跑下樓，不久把一本合同交給方警官，指認出小雨。方警官取下小雨和阿雅的身份證複印件、合同。
“冰冰，你說小雨和小雅鬧矛盾，能不想說得詳細一點？還有，小雨是不是和你們幾個在這個客房住？你們店裡的員工誰知道阿雅和誰有過節沒有？”方警官一邊問冰冰和玲玲她們，一邊從公文包裡取出筆和本子做筆錄。
“好像是因爲錢戴維的事發生爭執，爭執之後第二天小雨就搬到不遠處的金葉賓館612客房住宿，說是要躲避錢戴維的騷擾，並要我們爲她保密。YHZW 網 站 。[Ww 我搜小說網]其他我就不清楚了。”玲玲回答說。
“所以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三個人住。——阿雅這人見錢眼開，小心眼，又時會跟一些來這裡按摩的客人去外面吃夜宵，甚至過夜，有了錢，就愛在我們面前炫耀。她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跟我們的關係搞得並不是很好，但是她並沒有和誰打過惡架。”小雪在一旁插嘴。
“你們中間有沒有跟小雨或阿雅是同鄉？”方警官問。
“我和小雨是同鄉，都是SC風陽市風都縣人，小雨的真名叫封晴，從這本花名冊就可以知道。阿雅是HN妹子，真名是趙雅婷，在這裡沒有同鄉。”玲玲指了指花名冊說。
“哦，這裡還有封晴的電話號碼。我記下來。”方警官一邊說一邊記在本子上。
趙雲湊到手持花名冊的方警官身後一看，默記下封晴的身份證號碼、地址和電話號碼，同時也默記下這家按摩中心的電話號碼。
“小雨也就是封晴這個人怎麼樣？”方警官問。
“封晴這個人心地善良，開朗好動，跟我們關係處得不錯。跟我們一樣安分守己。”
“喂，這位先生好像對這個案子有點感興趣。請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我沒有帶身份證。”
“請問你貴姓？”
“姓李，李小云。”
“你來這裡幹什麼？”
“按摩呀。”
“你看見過小雨和阿雅這兩個人嗎？”
“阿雅不認識，但小雨爲我做過按摩。炎黃中文網站 。所以認識，所以比較關注小雨這個人。”
“小雨幾點鐘開始爲你做按摩？幾點多少分做完按摩？你注意到她做完按摩後去了哪裡嗎？”
“估計是八點一十開始和冰冰一起在同一個按摩室爲我和另一位男士按摩，大約九點一十就做完了按摩，帶我到收銀臺，看我付了錢後，就去了換衣間，之後就不知道了。”
“在這一個小時裡，小雨離開過按摩室嗎？或者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嗎？”
“中途打過一次電話，就在按摩室門外打，具體說什麼就不清楚了。其他舉動好像沒有。”
“冰冰，是這麼回事嗎？”
“沒錯。”
“我和冰冰已經把自己的行李都分出來了，請你們檢查。”玲玲把她們倆的旅行包和旅行箱提到門外。
“你們發現少了什麼現金、首飾、存摺沒有？”
“沒有。我沒發現少什麼東西呀？”冰冰要搖搖頭說。
“沒有。我的東西都在。”
方警官和阿剛仔細地各翻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線索。
“那裡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阿雅的？”阿剛問。
“嗯，我們可以離開嗎？”冰冰問。
“你們想去哪裡住？”阿剛問。
“小雪和小蓮的房間有一張空牀，我們就先暫時在這隔壁的房間裡擠一下。小雪，好嗎？”
“行。方警官，那我可以把老闆娘的本本帶走嗎？”
“你們可以走，但是這一個星期不要離開本市。你們想離開本市，就先通知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和東城分局的值班電話。”方警官把一張名片遞給小雪，又問正在翻阿雅衣物的阿剛，“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沒有。”
“這樣吧，你們都離開吧，我們還要在裡面找找線索。”方警官對大家說，說完把阿剛拉到房間裡湊到他耳邊對他說，“你去用服務檯的電話打封晴的手機號碼。如果對方關了機，明天我們去中國yidong、中國liantong幾家手機通信運營商那裡查查封晴、阿雅、錢總最近一個月跟那些人通過話通過信，測一測封晴的手機信號在哪個位置，我們好抓捕她。”
趙雲不想節外生枝，就和魏軍跟隨其他顧客離開了現場，然後回到了金葉賓館605客房。
“趙局，你推測誰會是兇手？小雨，還是錢戴維？”
“我覺得錢戴維的可能性較大。”
“怎麼說？”
“看架勢，錢戴維應該是當地的一個黑道頭頭。可能他進來的時候，小雨就躲起來了，錢戴維想逼迫阿雅供他發泄，阿雅不同意，和他打鬥，錢戴維惱火了，失手把阿雅撞成頭部重傷，嚇到了。這時他可能發現牀底下或者布衣櫃後面的小雨，就想威脅她，甚至置她於死地，小雨操起一根鐵管打暈錢戴維，逃出了504房間。”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小雨沒殺人，那她爲什麼要逃跑呢？我看小雨失手殺人的可能性更大。”
“因爲錢戴維是當地的地頭蛇，而小雨不但親眼看見錢戴維失手將阿雅頭部撞成重傷，還把他打暈，錢戴維能放過小雨嗎？”趙雲不以爲然。
“其實小雨走錯了一步。我認爲小雨就算逃脫，隱姓埋名，就會背上殺害阿雅的罪名，這罪名不小，她能逃一輩子嗎？”
“你說得很對。小雨是在犯傻，其實沒必要那麼怕錢戴維。我有一種預感，錢戴維對這事不會善罷甘休，他會指使他的手下幹一些壞事，比如殺人滅口。”
“有這種可能。”
“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市公安局一趟。”……
第二天趙雲和魏軍在市檔案室取證完後，跟在一位靚麗的檔案員在走廊上碰見從刑偵隊一隊辦公室出來的方警官、阿剛。
“胡萍，你們兩個怎麼來了這裡？”方警官指着趙雲和魏軍吃驚地問胡萍。
“他們是來自JX寶巖公安局的辦案公安，來這裡取證。”胡萍介紹。
“哈哈，你們兩個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現在你們兩個總應該告訴我你們的姓名吧？”
“對不起，方警官。我們辦案人員是不能隨便暴露自己身份，你懂的。——我姓趙，名雲。你好，方警官。”
“我叫魏軍，這是我們的趙副局長。您好！”
“阿雅現在脫離了危險嗎？”
“今天凌晨醫治無效，已經香消玉殞。唉，可憐的女孩！現在我們要去做屍檢。”
“那小雨抓到沒有？”趙雲關切地問。
“沒有抓到，估計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再見了！”
“再見！”
“再見！”
晚上趙雲和魏軍才趕到寶巖縣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