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掌摑女兒
花開兩枝,且看另枝。正當趙雲把車停在封晴住的宿舍樓下時,在趙雲爲劉婉兒租的一套宿舍的客廳裡,劉婉兒的父母、大哥正和劉婉兒坐在茶几邊的仿古長木椅上。嫋嫋婷婷的劉婉兒身着一件黑色女罩衫和一條紫色百褶裙,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下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裡噙着眼淚。
“婉兒呀婉兒,沒想到你對趙雲還是藕斷絲連,竟然住在趙雲爲你租的這套二手房裡,當了他的情婦了!”劉東財惱火地伸出食指戳着低下頭的劉婉兒。
“2000年6月4日是個星期天,那天八點鐘你說你要陪你的製衣廠的女同事小燕睡,我就懷疑你可能又在跟那個趙雲在一起。我就跟蹤你來到樓下,看見你掏出鑰匙進了這套宿舍,很快就關了門,也沒看見裡面有誰出來迎接。爲了證實這事,第二天中午我打電話問了大貴的表妹塗水仙廠裡有沒有叫小燕的女孩,她說有,我又問她是不是那個叫小燕的女孩在縣城城牆路35號租了402室住,她說她要去問一問,半小時後她告訴我是有此事
。我還是有點懷疑,而且你在外面睡我不放心,於是下午我請你爸看着攤子,剛來到樓下就發現樓下停着趙雲的警車,我正上樓,四樓有人下來,我就躲到一個角落,發現是趙雲,才恍然大悟。6月6日端午節你回家時我逼問你,你才說了實話。你真會說謊!你太讓我和你爸失望了!”
“你拿了趙雲兩萬塊分手費,怎麼到現在還和趙雲那畜生同居?你爲什麼要往那個火坑裡跳呢!他趙雲是有婦之夫,聽說後來還養了個叫封晴的情婦,你真是鬼迷心竅了!造孽呀,我劉東財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呀,生了這樣一個丟人現眼的女兒!”衣着樸素,五十來歲的劉東財背靠着長椅,仰着頭,鐵青着臉一隻手拍打着長椅的扶手。
“趙雲這狗孃養的,現在我就去他趙雲老爸家討個說法。不明媒正娶我妹,我跟趙雲那個畜生沒完。他當了副局長又怎的,他黑白兩道都吃香又怎麼樣,我照樣把他打趴下!”劉婉兒的大哥劉堅怒火填膺,揮動着拳頭想起身找趙雲算賬,被劉婉兒和她娘拉住。
“堅兒,你不要這樣衝動!你鬥得過他這個惡霸嗎?就算你教訓了他一頓,是解了恨,但婉兒以後怎麼辦,誰還會娶名聲不好的姑娘?就算嫁了人,以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劉婉兒母親拉住劉堅大聲說,又對女兒說,“婉兒呀,你說句話呀,你打算怎樣對趙雲那個畜生?”
“我,我已是他趙雲的人了,還……還懷上了趙雲的孩子了,我不想去法院告趙雲,也不想和趙雲分手,我……我這輩子就這樣跟他了。”劉婉兒低着頭,凝脂般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低聲細語,又忐忑不安地瞥了她父親一眼。
“什麼?你還懷了那狗雜.種的孩子?!”話音剛落,怒不可遏的劉東財“豁”地站起來,朝劉婉兒就是一巴掌,頓時劉婉兒嘴角流出一股鮮血。劉婉兒驚恐地捂住嘴。劉東財大聲罵道,“你這個死不要臉的臭丫頭,我們已經幫你跟他斷絕了來往,還拿了他兩萬分手費,沒想到你還這樣死不悔改!你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還懷了他的孩子,真是丟盡了劉家祖宗的臉!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死丫頭!”說完揮掌又想摑女兒一巴掌。劉婉兒下意識地尖叫着伸出手臂攔擋。
“老劉!”在身邊的劉婉兒她娘胡春英忙起身用身子擋住丈夫摑向女兒的巴掌,沒擋住。劉東財第二巴掌重重打在劉婉兒的手臂上。劉婉兒被打得一個趔趄,腳一滑,頭重重地摔在瓷板上。這一摔把劉婉兒摔得仰面朝天,手腳開始抽搐,臉色慘白,嘴脣發紫,不省人事。他的父母和大哥當場全都嚇得目瞪口呆
。
“婉兒,婉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婉兒娘首先緩過神來,尖叫着跪到劉婉兒身邊,摟起女兒的頭大叫,“快……快背去縣人民醫院!”
劉堅在父母的幫助下忙背起妹妹往縣人民醫院心急火燎地跑去。在路上劉東財攔住一輛人力蹬士,劉堅揹着妹妹和母親一起上了蹬士,劉東財在後面跟跑着。
等到婉兒醒來時已是當天下午4時。劉婉兒躺在住院部二樓搶救室的病牀上,一個鼻孔插着輸氧軟管,牀頭櫃上的心電儀屏幕上心跳指數開始趨於正常。劉婉兒父母和大哥在病牀上看護着。這時主治醫師來到搶救室觀察病人病情,看了看心電儀屏幕上的數據和詢問了躺在病牀上的劉婉兒感覺如何,就安慰了病人幾句,然後一邊走出急診室一邊向劉東財夫婦招手,示意出來一下。劉東財夫婦和兒子劉堅跟着主治醫師來到走廊上。主治醫師張啓林嚴肅地小聲地說:“劉婉兒得的是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做劇烈運動,不能受到很大的刺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這次只是搶救及時,否則就麻煩了。”
劉東財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抱着頭蹲下了身子。他的妻子急切地問:“那這種病有沒有治?”
“有是有,但風險高,而且要到京城上.海廣洲那樣的大都市醫院做手術,治療費用要上百萬,一般的家庭負擔不起。”說完,主治醫師就離開了。
“看來做手術是很渺茫的事了。現在和以後我們不要惹婉兒生氣,要順着她依着她。婉兒要跟趙雲在一起就讓她跟,不過我們要跟趙雲談好條件,首先要買一套新宿舍給婉兒住,每月要給至少四百元的生活費,以後生了孩子,孩子也要趙雲撫養。”
劉冬財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說:“就怕趙雲不答應。”
劉堅一聽握緊拳頭怒氣衝衝:“他敢不答應?不答應我們就告他!”
“我們還要事先告訴趙雲婉兒有這種病,要他以後不能欺負她,事事依着她,千萬不能打她,罵她,這也是一個條件。”
“我女兒怎麼這麼命苦!怎麼會攤上這種病!唉!”劉婉兒娘說着說着不住地擦着眼淚。
第二天劉婉兒在家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她住的勝利路6號宿舍樓裡,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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