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不會忘記,當她回到學校時見到的那個短髮女生。
她哭着不停地搖着她的手臂,口裡不停地說:“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
她哭得那樣撕心裂肺,所有的人都爲之動容!可是初音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只是空洞的看着她,任她抓着自己,打着自己,她感覺不到疼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小夜,她賠不起……
最後星奏好不容易纔將她拉走,她嘶啞的聲音伴隨着那佈滿淚痕的臉漸行漸遠。
“我恨你!你這個兇手!”小茹發瘋似地喊道。努力地想要掙脫掉星奏手。卻沒有成功。那天的一切都時常會在初音的夢中出現,一夜夜折磨着她的良知。
那年十月,莫寒離開了,去了南部,律也陪同着一起去了。
而對於弒羅,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而她也已經死了。不知是因爲滿足,還是因爲傷感,他還是選擇了閉關修煉。等待下一次重生。
自從牢房那次以來,星奏就喜歡上了律,一個不喜歡說話,冷酷卻細心的男子。但落花有情,流水未必有意。她沒告訴他,他也什麼都不知道。他最終離開了。
初音曾經問過她爲什麼不說出來,她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她不就是因爲這樣才失去了小夜嗎?
星奏只是微笑,沒有說話。她想自己說不定是個膽小鬼,因爲害怕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選擇放棄……
畢業了,星奏決定在魔界到處流浪,她說想看看精靈族的精靈到底長什麼樣,還想看看獸族到底有多醜。她知道初音作爲白家的人離不開,她想代替初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這神奇的魔界,將來告訴她。
曲終人亦散,都走了,都離開了。
初音變得沉默,不愛說話。儘管以前也活潑不到哪裡去,但至少偶爾會笑。如今她實在是忘記了應該怎樣微笑……
那一年,彩書謀反。她的母親本是白家的長女,卻不顧白老夫人反對愛上了一個蛇族的男子,被逐出白家。最後卻被那人拋棄,鬱鬱而終。
她想要奪回自己母親失去的一切,包括整個白家。
她討厭初音,因爲自己的母親和清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仇恨讓她泯滅了良知。毒害白老夫人,嫁禍初音,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奶奶!”玄氣憤的吼道!
“哼!那是她欠我媽的。我只是討回來而已。再說我沒把她給毒死已經算是對得起她了。你不也因爲他一直偏心與律而討厭她嗎?”
“我……那不一樣!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奶奶!那初音又怎麼說呢?”
{“這件事總要一個人來頂罪吧,媚兒和曉碧雖然好騙,但畢竟她們的父母都還在世,而且地位還不小,但她就不一樣了,現在沒有人會爲她撐腰,而且我看她心已死,連狡辯都懶得狡辯,再合適不過了!”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玄寒心的看着她。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哼!那都是裝出來的!”彩書說完,轉身離開。
玄輕輕嘆口氣,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也不是裝出來的。那時的她是那樣善良。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個對他微笑的女孩子,彩書,那就是原本的你啊!
走廊上一個身影匆匆閃過,彩書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媚兒姐,媚兒姐!”曉碧匆匆忙忙的推開媚兒的房門就立刻竄了進去。
“幹什麼啊?大驚小怪的!”媚兒正在塗着指甲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不得了了,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陰謀啊!”曉碧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房門緊閉,小必將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媚兒。
“什麼?怎麼會這樣?”媚兒有點難以接受。
“這是真的,怎麼辦啊?”
“我來告訴你怎麼辦!”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女聲將媚兒和曉碧嚇得是魂飛魄散。
門被推開,彩書走了進來。
一臉高傲的樣子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完全不同於昔日那個美麗嫺熟的女子。
“你……你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媚兒鼓起勇氣問道。而一邊曉碧則早就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哼,你管不着。你們只需要知道現在白家的當家是我。你們的小命都在我的手裡。只要乖乖聽我的去做就可以了!”
媚兒咬住了嘴脣沒有說話,如今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她還有什麼權利選擇呢?
彩書見她沒有說話,勾起嘴角
“很好,這樣就對了嘛。你們只需要幫我好好‘伺候’初音那個丫頭就對了。你不是也很討厭她嗎?”
說完甩給媚兒一串鑰匙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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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
沒錯,她是討厭初音,但是她還沒有到那種無緣無故要置人於死地的地步啊!
黑暗陰冷的房間裡,一抹小小的身影靜靜地躺在冰冷的木牀上。媚兒和曉碧小心翼翼的推門走了進去。她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再次見面時也不免吃了一驚。
“天啊!”曉碧驚叫出聲,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媚兒也嚇了一跳,這哪裡是以前那個風靡一時,被人追捧的“最美的吸血鬼”初音啊,簡直就像一具乾屍。
初音穿着白色的吊帶及膝素裙,身體瘦弱不堪,只有一層白皙得透明的皮覆蓋在纖細的骨頭上,眼眶凹陷,蒼白的臉上兩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顯而易見,曾經如海藻般茂密的長卷發如今也被剪得參差不齊,凌亂不堪。總之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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