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含笑望着吳國美,吳國美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起來,她指着朱容容惡狠狠地對朱容容說道:“朱容容,你不要在這裡誣衊我,我哥哥之所以麼做是因爲她知道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們吳家的種,也就是說現在的這個飛龍根本就不是我哥哥的孫子。”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孫管家,麻煩你把證據拿出來吧。”
孫管家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他伺候老爺子那麼久,自然也很瞭解吳國甄的心意,他就去把DNA驗證報告拿了出來,拿到衆人的面前,這才說道:“其實因爲姑‘奶’‘奶’一直都在老爺子面前說孩子並不是少爺的,老爺子也拿孩子的DNA和他的DNA去驗證過了,事實上證明DNA完全一致,他們的確是親爺孫,孩子也真的是少爺的,所以我想老爺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將少‘奶’‘奶’趕下臺的。”
朱容容聽完之後,她含笑望着吳國美,對她說道:“姑姑,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的僞造協議書的話,這可是大罪。”
吳國美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她很害怕,可她卻還是咬緊了牙關。她認爲她只要咬緊牙關不鬆口,朱容容也拿她沒辦法。
她冷冷地說道:“總之那份協議書就是哥哥的,上面還有哥哥的印鑑,你們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你們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逼’宮嘛,可是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只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你們拿不到證據就只憑推測,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孫有才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吳國美這麼說後,他連忙走到吳國美的身邊對她說道:“媽媽,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你做了這麼多事情,要是舅舅醒過來知道了他一定很痛心,你說好不好?你就算沒有了那麼多錢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夠我們生活的,而且我會好好孝順你,我們也可以過開心的日子。”
孫有才的話說出來實際上是最有分量的,他說出來之後,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修叔說道:“既然連國美的兒子都這麼說了,那麼顯然就是國美僞造了這封協議書,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妨報警吧,讓公安來調查這件事情,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一聽說要報警,最害怕的人不是吳國美,吳國美還在死撐着,畢竟她有的是關係在政界,她也沒那麼害怕。最害怕的人是王律師,他已經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看到這種情形之後,朱容容便適時地說道:“王律師,你一定要想清楚啊,如果報了警,相信警察一定能夠查出來的,只要他們查出真相的話,到時候你不僅僅會被吊銷營業執照那麼簡單,這麼多年來的奮鬥所得也一無所有了,說不定你還要坐很長時間的牢。當然,你是無所謂的對不對?據我所知你無牽無掛。”
王律師聽了之後不禁渾身發抖,不錯,他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可是他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的一切,所以上一次他在沒有辦法之下才跟吳國美合作。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孤兒,他今天做了律師,打拼到這一步比別人付出的實在是要多很多倍,因此他頓時給嚇住了。
他呆呆地站在了那裡,猶豫了一會兒纔對朱容容說道:“我如果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朱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追究我?”說着就在那裡抹汗。
朱容容看了衆人一眼,這才笑着說道:“只要你所說的是事實之全部,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是做律師的,你也知道只要沒有原告,你想被入罪那也不可能的,可是如果非要‘交’給警察的話,那麼事情會鬧到什麼地步你也很清楚。”
這王律師聽了之後,他一邊拿出手帕來不停地抹着汗,一邊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很清楚。”說完他就看了吳國美一眼,準備說話。
吳國美連忙走到他的面前,惡狠狠地盯着他,跟他說道:“朱容容說的話你也信,你可不要跟朱容容一起砌詞狡辯來誣衊我,你說每句話之前要想清楚。”
“你放心吧。”朱容容含笑說道:“現在修叔他們都在這裡,我說得話絕對算話,修叔他們可以爲我作證。”
看到吳國美真的是衆叛親離,連自己的兒子也不幫她,這羣人又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再加上吳國美在轉移吳家家族企業財產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影響巨大,如果吳國美繼續轉移下去,事情鬧大了的話,那麼她的罪責早晚也會被揭穿出來,自己的事情也會被揭發。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說出來可以從輕發落。
因此王律師想了想,便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吧,事到如今我願意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於是他就一五一十地把吳國美怎麼去找他,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對衆人說道:“我所說的都是事情的真相,當天吳國美去找我的時候,我的律師事務所裡還有很多人看得到,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
吳國美氣急敗壞,連忙伸出手去想抓他的臉,卻被他躲開了,吳國美差點摔倒在地上。
那些人聽了之後不禁議論紛紛的,終於修叔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跟朱容容說道:“原來吳老爺子當初立下的遺囑是要把所有的錢都要‘交’給容容和你兒子,那麼家族產業現在自然也還是由你來管理了,至於你姑姑所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天理不容,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吧,是要把她抓去坐牢呢,還是從輕發落?”
修叔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停地在嘆氣,可以看得出來事實上他並不想把事情給鬧大了。朱容容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何嘗不知道這些想法。
而孫有才也來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臂懇求說道:“大嫂,我之所以做這麼多事情也無非是希望我媽媽不要再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希望她可以‘迷’途知返,你不會真這麼狠心去拉她坐牢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輕輕地推開了孫有才的手臂,她淡淡地說道:“姑姑,按理說你做了這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果是不抓你去坐牢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可是看在你有一個像有才這麼好的兒子份上,我今天就饒過你,不會再把這件事情鬧大,只不過我告訴你,吳家是不能夠容你再待下去了,如果你再在吳家待下去,再鬧出什麼事情來,那該怎麼辦纔好,沒有人幫你收拾,也沒有人願意陪你玩,你說是不是?”說着,她便轉過臉去望了吳國美一眼。
吳國美頓時愣住了,她指着朱容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趕我走嗎?你不要忘了吳家本來就是我的家,我是姓吳的,而是你姓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