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以爲這件事情她可以從頭到尾徹底忘記的,誰知道有時候現實和理想的距離會很遠很遠。
大概過了有二十天,韓國雄的案子判了,韓國雄因爲勒索罪和強姦罪,一共判了十二年,這在劉山縣可是一樁大案子。
劉山縣這個貧富兩級分化極端嚴重的小縣城,已經有很久沒有出過這種案子了,尤其是案子的主角牽扯到了幾個學生,這幾個學生都是在校或者不在校的,立刻被那些記者們大肆的渲染。
一時之間,《劉山日報》、《劉山晚報》,還有其他幾所報紙,甚至電視臺都報道了跟這樁案子前前後後相關的一些東西。
其實報紙也好,電臺也好,他們報道這樁案子,一方面是爲了贏得收視率和銷量,另一方面也無非是想告誡社會上的青少年不要因爲一時的歪心思而行差踏錯,否則的話,一定會招至很嚴重的後果。
可是他們在做這樁新聞的時候,卻完全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朱容容。
這件事情很快的就在學校裡面沸沸揚揚的傳開了,起初雖然報紙也好,電臺也好,雖然在報道這樁案子的時候,當他們提及到朱容容和劉紹安都用了化名,唯有對韓國雄用了真名。那些學生們是何等的聰明,既然這樁案子跟韓國雄有關,那麼其他的兩個人自然就是朱容容和劉紹安了。
很快的,這樁案子就在學校裡頭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來,所有的人都知道韓國雄因爲強姦朱容容而被判入獄十二年,劉紹安也因此和朱容容分了手。
這所學校裡頭關於朱容容的閒話和謠言從來就沒有少過,但是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厲害。而今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又跟以前不一樣了,因爲這件案子實在是太勁爆了,於是學校裡頭幾乎每個角落都在討論着這件案子。
案子中的三位男女主角也成爲他們關注的焦點,甚至說不僅僅是學校裡頭,甚至是整個劉山縣的人,也幾乎都知道了這樁案子,他們也把這樁案子視爲他們茶餘飯後的最大的談資。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如今她幾乎不敢在校園裡頭出現了,不管走到哪個角落,都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還好,這個時候雖然劉紹安已經離她遠去了,她身邊還有一個鐵桿,那就是樸曉琴。
這一天中午放學後,教室裡所有的人都走了,樸曉琴這才走到朱容容的身邊,對她說道:“喂,容容,走,我們去餐廳吃飯。”
朱容容搖了搖頭,爲難的說道:“我不去。”
她已經好幾天不敢去餐廳吃飯了,每天都讓樸曉琴給她帶一個饅頭,帶一點鹹菜。
樸曉琴打量着她,看着她面無菜色,對她說:“我說容容,你是不是沒錢了啊?你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辦法。我們很快就要高考了,像你這樣每天就吃一個饅頭,吃點鹹菜,你能熬得下去嗎?”
朱容容用力點點頭說:“我可以的,其實這已經很好了,這已經很好了。”
“我說我的大小姐,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啊?你不必跟我說這麼多了,總之今天中午你跟我去食堂大快朵頤,好好的吃一頓。”她邊說着,邊扯着朱容容準備讓朱容容跟她走。
朱容容連忙搖了搖頭說:“不行,我不能夠去的,我不去。我不希望再給那些人留下什麼話柄,讓他們對我議論紛紛。”
“難道你怕被人議論紛紛嗎?”樸曉琴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放心吧,誰敢議論你,我就幫你罵回去。”說着她就硬拖着朱容容往餐廳走。
雖然朱容容不想去,但是又拗不過樸曉琴的一番好意,所以只好半推半就的跟她走了。
很快的,她們兩個來到了學校的餐廳。這一路之上,有很多人指着朱容容議論紛紛,他們的聲音一點都不避忌,他們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朱容容聽到有人在說,“看,那個就是朱容容。”
“哦,那個就是不知道檢點的朱容容啊?”
“是啊。可不是嘛,家裡窮就算了,人也不知道檢點,真不知道她父母生出她來有什麼用。如果我是她父母的話,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把她給掐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