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看他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心裡面隱隱的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暗暗地滋生。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韓國雄做的那些壞事,朱容容又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覺得一股快意打從心底裡面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來表達。
到了第二天,劉紹安一大早就去敲朱容容的房門。朱容容換好衣服後走出來,見到外面天光明媚,一切正好。
劉紹安對朱容容說:“走吧,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朱容容點點頭,就見到劉紹安帶着韓國雄走了出來。韓國雄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友善,看到朱容容和劉紹安後,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股憤懣之情。
劉紹安卻在耳邊小聲地跟他說道:“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在那裡大吵大鬧的,你再說什麼也沒有人可以救你,而且如果你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我可不確定我的匕首有沒有情。”
他邊說着,邊把手擡了擡,朱容容纔看到原來他的手裡面拿着一把匕首,心中不禁有一點凜然。 ”“
他們帶着韓國雄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地方,那裡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外面有一個招牌,那個招牌已經很舊了,上面用泰語寫着幾個字,朱容容也看不明白。
她心裡面有一點緊張,劉紹安已經走到了那間房子的門前,他拍了拍門。過了沒多久,有一個華人走了出來,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華人見了劉紹安後就和他互相擁抱,看得出來像是以前認識的。
朱容容不禁有些奇怪,她對劉紹安說:“剛纔那是什麼人啊?你怎麼會認識?”
劉紹安小聲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坐過牢?那是我在牢裡面認識的兄弟,最近聽說他來泰國發展了,前兩天才剛剛給我打過電話,邀請我來這裡旅遊做客。”
“原來是這樣。”朱容容有點愕然,可仍舊不知道劉紹安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劉紹安便帶着韓國雄走了進來,朱容容跟在後面。劉紹安在那個華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華人聽完就像是打量着一頭豬一樣打量着韓國雄,眼中帶着一絲得意和狡黠。他連連對劉紹安說:“放心吧,沒問題。”
朱容容越發的覺得好奇起來,猶豫了一下,她轉過臉看韓國雄。見到韓國雄臉上更加的害怕。
韓國雄對劉紹安喊道:“劉紹安,你不是給我下降頭吧?還是打算養小鬼?我告訴你,我不怕這些的,我……”
“我根本就沒這麼打算過,你以爲我會這麼傻嗎?”劉紹安不以爲然地說道:“我只不過想帶你來這裡做一個手術而已,爲了你的安全,還特意把你帶往了泰國,你說我是不是很關心你?”
“什麼手術?”朱容容忍不住首先問道。
“變性手術。”劉紹安很篤定地說出了這幾個字。此言一出,朱容容的臉色和韓國雄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但劉紹安卻顯得很淡然,他對朱容容含笑說道:“容容,他不是一直以來都喜歡找你的麻煩嗎,想要打你的主意嗎,既然如此不如就成全他,讓他變性變爲一個女人,到時候他不能再對你動手動腳了。”
朱容容聽了後心裡面凜然一寒。把一個男人變性變成人妖,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雖然對人妖的瞭解很少,可是朱容容也知道一個男人一旦變成人妖,那就意味着活不長了。
她知道一般的人妖都是活個三四十歲就已經算多了,現在韓國雄都已經三十歲了,這就等於是想要把他給害死。而且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了人妖,怎麼還有什麼信念能夠支持他活下去呢?
朱容容在那裡沉默不語,劉紹安見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容容,你不願意嗎?你難道又要心軟?”
朱容容搖了搖頭,她轉過臉去看着韓國雄,韓國雄也正望着她。他那猥瑣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懼意,他連忙擺着手對朱容容和劉紹安說:“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了,以後一定離得遠遠的,我不再靠近你們身邊一次,你們放過我吧。”
朱容容頓時有那麼一剎那的心軟,對劉紹安說:“我也覺得這個刑罰太過於殘酷了,要不然我們放過他吧。”
“殘酷?”劉紹安不以爲然,“你不要忘了這小子現在還跑到你的辦公室裡去對你霸王硬上弓呢,如果不是被我捉到這裡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說這殘酷不殘酷?”
朱容容聽了劉紹安的話,覺得劉紹安說的也很有道理。韓國雄現在好像已經認錯了的樣子,可事實上誰都知道他這個人說的話一向是出爾反爾,靠不住的。
朱容容終於點了點頭,對劉紹安說:“這種事情太過於殘忍了,我還是先出去了。”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見到韓國雄用異常陰森的眼神望着她,跟她大聲地喊道:“朱容容,你真的決定見死不救嗎?好歹你跟我也算是幾夜情人,我們……”
他越是說這些話,越是激發起朱容容對他的恨意。朱容容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便走了出去。
她四處看了看,周圍有人經過,便用英語跟那些人進行簡單的交談。發現這家所謂的人妖變性醫院只是一家設備很簡陋,又沒有什麼保障的醫院,有很多的人妖付不起錢就選擇這家,結果到最後連自己性命都搭上了。朱容容聽了後,心裡不禁一陣感慨。
她在外面等待着,過了沒多久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啊”的一聲大喊。她越發的覺得心煩意亂起來,狠毒的事情做過了很多,可是像這種比較變態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
她忍不住了,就四處去走走。還好她走了一圈後也沒有迷路,走了大概有幾個小時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劉紹安連忙迎上前去對她說:“容容,你回來了。”
朱容容有一些緊張地問道:“韓國雄他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不是老樣子。”劉紹安不以爲然地說道:“變性手術做得很成功,他現在已經徹底的變爲一個女人了,以後他就沒有辦法再來找你麻煩了。”
朱容容聽了之後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蔓延了她的身心,她只好點頭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她看着劉紹安。
劉紹安跟以前果然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更加有魄力,更加有主見,時時刻刻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這一點是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得到的。
劉紹安想了會,笑着說道:“我們當然是再去準備進行一筆交易了,不過這也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接下來兩天我陪你在這裡玩一玩吧,你手頭的工作能夠放下嗎?”
朱容容想了想,看到劉紹安一副期盼的樣子,她還是點點頭說:“可以放下。”
“那就好。”劉紹安點頭答應着,看她的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溫馨。
知道他對自己好,然而想起他對韓國雄所做的那一切,還是讓朱容容感覺到不寒而慄。這個男人幾經滄桑之後,樣子比以前變了很多,就連性格也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