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不能把他安排到公司裡面,雖然說你公公現在昏迷不醒,可是你如果把他安排到公司裡面肯定會惹來很多的閒言閒語,他畢竟是你的前夫,哪有人把前夫安排到自己公司的道理。,.,”
朱容容聽了便沉默不語,她低頭想了想覺得劉紹安這番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把嶽忠誠安排到自己公司裡面,一定會惹來很多閒言碎語。
尤其是吳國美,時時刻刻地都想對付她,鬥倒她。如果哪一天老爺子醒了的話,恐怕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她點了點頭說:“你說得也對,可是現在忠誠如果不出去找工作的話,那也不是個事,他天天都在家裡面,我看他也挺不舒服的。”
劉紹安便對朱容容說道:“這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你也說了,他現在完全都失去記憶了,他能做什麼?”
朱容容搖了搖頭,只好如實地跟他說道:“我發現他連他以前學的東西也都給忘記了,不僅僅是忘了人那麼簡單,找工作的話真的不容易找到,除非要從頭學起了。”
“我覺得有個地方倒挺適合他的呢。”劉紹安含笑說道。
“什麼地方?”
“美容院。”他笑着對朱容容說道:“不如讓他去寶麗姿美容院吧?”
“讓他到美容院去做主管,這也未嘗不可以。”朱容容贊同地點了點頭。
“錯了。”劉紹安望着朱容容,他不容置喙地說道:“不是讓他去做主管,而是讓他去做清潔。”
“什麼?你說讓忠誠去做清潔?你說得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是實話實說的,容容,請你告訴我,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能連字都不會寫,你覺得他還能夠做得了主管嗎?除非你願意讓所有的人笑話你,你讓他去做一個清潔工人,就算別人知道了也只會說你是一個很常情的人,看到前夫淪落讓他有個地方棲身。可是如果你讓一個完全不識字的人去做主管的話,恐怕會引起別人的非議。”
劉紹安斬釘截鐵,跟朱容容說得鐵板釘釘。朱容容看着他,見到他眼中露出了不可置喙的神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劉紹安就有了這種霸氣。
朱容容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後,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根本就沒有說話,但是這意味着她已經默認了。
劉紹安這才含笑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因爲妒嫉或是因爲別的才這麼做的,我只不過是爲你着想,在嶽忠誠和你的前途之間,你會選擇嶽忠誠還是選擇你的前途,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劉紹安的話倒說到了朱容容的心坎裡面,想當初她在權勢和金錢之間選擇的是金錢和權勢,現在還是一樣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這一直都沒有變過。
劉紹安繼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一定要使得自己心如止水,千萬不能夠給人家留下什麼話柄。”
朱容容點頭,她喝了一口水,努力地掩飾自己情緒裡的不安,問劉紹安說:“對了,你今天怎麼忽然來找我?你不會專門爲了忠誠的事情來的吧。”
“當然不是。”劉紹安擺了擺手說:“我哪有這麼無聊,只是看到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順便幫幫你而已,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韓國雄的事。”
“韓國雄他不是在泰國嗎?”
“不錯,他曾經在泰國的,可是現在聽說他已經從泰國逃回來了。”
“什麼?他逃回來了,現在在哪裡?”朱容容緊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想,她似乎記得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很是熟悉,似曾相識,她頓時記得很清楚。
她對劉紹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好像是有見到過韓國雄,我們把他害成了這樣,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一定會找我們報復。”
劉紹安則趁機伸出手來緊緊地抓住朱容容的雪白的手背,跟她說道:“你放心吧,不管出什麼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着你保護你,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上次他還是個男人的時候想要傷害你,已經被我對付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個人妖,我更不怕他了。容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他對朱容容表白心跡。
朱容容連忙把頭給轉過過去,她說:“我覺得有點不舒服,紹安,不如你先回去吧。”
劉紹安知道她顯然是從嶽忠誠醒了後對自己有所忌諱,她最喜歡的人還是嶽忠誠。劉紹安只好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記得多派幾個保安時時刻刻地保護你,千萬不能夠掉以輕心,我現在也在努力地調查韓國雄的事情了。”
“我知道。”朱容容連忙點頭,目送着劉紹安離開。劉紹安走了之後,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跟劉紹安在一起有很大的壓力。
跟嶽忠誠在一起,她可以讓自己完全的放鬆,她可以使得自己身心都爲之感覺到放鬆。可是跟劉紹安在一起,她卻只感覺到壓力。
現在的劉紹安身上的那種霸氣和匪氣使得她沒有辦法接受,而且也感覺到劉紹安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在那裡呆呆地想了很久,但最後還是決定採納劉紹安的意見。
第二天,朱容容便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看望嶽忠誠。嶽忠誠正做好早餐,見到朱容容進來,連忙跟她說道:“來,一起吃早餐吧。”
雖然他對朱容容還是沒有辦法很親熱,可是卻也熟絡了很多。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朱容容是真心的對他好,還幫他找了房子,又幫他弄這些弄那些的,他也很感激朱容容。
朱容容點頭,就吃他做的早餐。說真的,他做的早餐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朱容容硬是把它給吃完了。嶽忠誠還笑着問道:“怎麼樣?你覺得還行吧?”
“挺好的。”朱容容連聲誇讚說道:“如果是有機會,你多幾次給我吃。”
“沒問題,我們是好朋友嘛。”他對朱容容說道,朱容容心裡面便覺得很溫暖。
“對了,我想問你工作的事情,你找得怎麼樣了?”
聽到朱容容問起工作後,他連忙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攤攤雙手說:“別提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大字也不認識一個,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請我,我想短期之內是找不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