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是我應得的,你既然敷衍我,也就不要怪我騙你了。現在,我已經跟着我一個愛我的人遠走高飛了,以後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你要是怪我,請隨意吧,我已經對你徹底死心。”
這封信全都是凌玉和一字一頓寫成的,每一句話都表達了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看到這封信之後,吳正恩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一樣,那種感覺簡直讓他忍無可忍。他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想盡了一切的心力,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誰知道,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自己認爲可以控制的女人給耍了。
他簡直快要忍無可忍了,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雙手不停的顫抖着,樣子看上去特別的恐怖,好像要吃人一樣。他忍不住對着天發出了一聲“啊”的大喊,喊完之後,他的身子劇烈的抽搐起來。
這種打擊,使得他好像隨時要殺人一樣,那種感覺簡直是沒有人能夠體會。他都感覺到自己內心裡面好像有一隻狼在那裡狂叫着一樣,讓他沒有辦法來控制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樣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的,當吳國美見到他的時候,看到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看他的樣子倒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吳國美見了後,想了想,便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說道:“正恩,你怎麼了?”
吳正恩一擡頭,眼中像是放射出火熱的光芒,隨時像要把人吃了一樣,吳國美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連忙說道:“喂,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他咬牙切齒地回答着,可是他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沒事的。
“沒事就好。”
吳國美強忍着心裡的害怕往後退了兩步。她可記得很清楚,他這個侄子,以前曾經因爲殺人被判定爲精神病,然後被送到國外去了。要是他現在精神病再發作怎麼樣呢?吳國美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一些怯意。
她正準備往後退的時候,吳正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吳正恩在一瞬間冷靜了下來,把心裡的鬱憤全都給忍住了,他知道,要是自己現在表現得太過火的話,一定會被人當做神經病的,到時候老爺子就不會再喜歡他了,所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白做了。啊
因此他馬上換了一副面孔勉強地笑着,跟她說道:“我真的沒事,姑姑,我剛纔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了。”
“你卻沒事?”吳國美看到他換了一副面孔似的,往前走了幾步,上下打量着他問道。
“你看我像有什麼事的呀?一切都很順利。”
吳國美點了點頭,含笑說道:“那就好了,其實剛纔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以爲是朱容容把你給氣的呢。”她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
“容容對我挺好的,是個很好的妻子,又怎麼可能會氣我呢?”
“好妻子?你不會弄錯了吧,朱容容現在跟劉紹安每天都來往很密切,兩個人還悄悄地去一家皇傢俬人會所,一呆就呆上半天,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邊做什麼,你竟然還好意思跟我說,朱容容她爲你很好。”
“你說得是真的?”
吳正恩的聲音在瞬間就變得冷漠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吳國美小心翼翼地跟他說:“難道我做姑姑的能騙你不成,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的侄子被人騙了,你說是不是?”她嘆口氣說道。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也只能告訴你實情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真的要戴綠帽子了,現在容容懷孕了,生出來的孩子也不知道會是誰的。”她故意嘆口氣說道。
聽了她這番話後,臉色頓時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他緊緊的攥着拳頭,聲嘶力竭地說道:“好,你說的話我全都記下了姑姑,但是我相信,容容她不會做這種事情,請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在我面前挑撥離間了,我先回房了。”
說完後,他就回到了房間裡面。
吳國美看到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在後面說了一句:“神經病。”
他走了進去後,臉色立刻變了,整個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臉色鐵青,身體不停地打哆嗦起來。今天的事情對他刺激太大了,先是凌玉和的事情已經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剛纔他姑姑對他的挑撥,也觸動了他的心事。如果朱容容真的跟劉紹安像吳國美說的那樣,動不動就去什麼私人皇家會所,一呆便是呆上大半天的話,那麼她跟劉紹安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說不出的關係了。
他仔細地想了想,朱容容最近好像真的每次回家都挺晚的,而且回來之後,也不聲不響,不動聲色,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跟自己好像很久也沒行過房,記憶中僅僅有一兩次,難道僅僅這一兩次的時間裡,她就這麼湊巧的正好懷孕了嗎?果然是有很多的疑點。
吳正恩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神中帶着一分殘酷,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地冰冷起來:“朱容容,你也背叛我是不是?你也背叛我是不是?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他邊說着,就拿着一把水果到在手裡面不停地轉着,最後用水果刀一下子刺傷了手,只覺得手上一陣生疼,可是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有害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的,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的性格,許多年前是這樣的,許多年後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他決定了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組織得了他。
如果朱容容生下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麼豈不是貽笑大方了嗎?他想了想,便把頭埋到了桌子,低頭想了很久很久,然後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接下來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天都對朱容容關懷的無微不至,對朱容容特別好,好的簡直讓人難以理解,就連老爺子都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他對朱容容會這麼好。老爺子對他的印象也很改觀,認爲他肯聽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