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吳國美已經被關在監獄裡面了,但是對朱容容的意見竟然還這麼多。她的話雖然老爺子沒有很相信,可要說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心裡面對朱容容又多了幾分懷疑。
雖然沒有馬上去驗孩子的DNA,因爲他也害怕,萬一自己的孫子不是自己的那該怎麼辦,但是他心裡對朱容容的印象肯定不像以前那麼好了。
朱容容並不知道這些,可是從老爺子平常跟她交往的態度上,她也能夠看得出老爺子態度的轉變,這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改觀的。而這個時候企業那邊也發生了大事,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吳正恩做的。
吳正恩見到朱容容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吳國美也給弄到監獄裡去了,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事了,否則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於是他便悄悄地去找了一個被朱容容開除了的員工。
這個員工姓錢,叫做錢小慶。他本來是吳氏家族企業的一個負責燒鍋爐的員工,有一次他在燒鍋爐的時候由於疏忽,不小心引發了一場火災,結果導致他自己也被燒傷了一隻手。後來因爲燒傷面積太大,就進行了手臂截肢,致使他成爲了一個獨臂的人士。
本來他以爲朱容容會好好安置他的,誰知道朱容容反而以疏忽的罪責把他給開除了,使他成爲了一個無業遊民。
他開始的時候試圖去敲詐朱容容一筆錢,可是又見朱容容竟然如此的下手之狠,他就威脅朱容容說要去各大傳媒報館揭露朱容容是個無良僱主,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開除他一個傷殘人士。
誰知道朱容容絲毫不畏懼,反而冷冷地跟他說:“你有本事就去報導啊,到時候我也一定報警,說是由於你的疏忽導致我們的廠房引起的一場大火,給我們企業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他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被嚇壞了,思前想後之下還是不敢去報警,因爲他的確是由於去抽菸疏忽了,才導致工廠釀成了這樣的後果。
在他看來,朱容容不賠錢給他那就是無良。而在朱容容看來,是他的疏忽給工廠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不報警已經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不
兩個人各有立場,他思前想後之下還是沒有敢去抹黑朱容容,唯恐朱容容會真的報警抓自己。但是他被朱容容開除之後,心中對朱容容就充滿了怨恨。
有一次他準備了一桶紅油漆,準備在朱容容下班的路上潑她,可是最後他也沒敢動手。儘管如此,心裡怨恨之情絲毫未減。
尤其是隨着他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他老婆也越來越嫌棄他。既嫌棄他斷臂,又嫌棄他掙不來錢,夫妻感情鬧得也非常不好。就連兩個女兒有時候對他也冷嘲熱諷的,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巴不得找個機會可以馬上報復朱容容。
就在這個時候,吳正恩找到了他。他見到吳正恩的時候很驚訝,因爲沒有想到吳正恩竟然會來找他。他是認識吳正恩的,也知道他是吳氏企業的少公子。
見到他之後,錢小慶用充滿疑惑的目光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跟他說道:“你來做什麼?你是想來看看我到底有多慘,想來看熱鬧的是不是?”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連忙搖了搖頭對錢小慶說道:“我怎麼可能會是來看你熱鬧的呢,我今天來找你,是聽說你被我老婆辭退以後日子過得很不好,特意來看看你的,這是一筆錢。”說着,他就拿出了五千塊錢現金,交到了他的手上。
錢小慶一看到錢頓時兩眼放光,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一疊錢了。就連他老婆見了後,也頓時笑逐顏開起來,連忙又是倒水又是沏茶,又是買瓜子,一時之間把吳正恩招待的就好像是國家領袖一樣。
吳正恩看了他們夫妻二人一眼,笑了笑說:“其實我今天來這裡並不單單是給你們送一筆慰問金這麼簡單,是想問問你們被我老婆開除之後,心裡到底有沒有怨恨。”
錢小慶的老婆聽了,立刻充滿了警惕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心裡的想法,你們怎麼想的怎麼跟我說,放心吧,我跟我老婆不是一樣的人,我是不會像她那麼冷血的,要不然也不會拿錢給你們了是不是?”他用極具煽動性的話語緩和了一下聲調說道。
見到他似乎並非來者不善,錢小慶夫妻倆才放心下來。錢小慶猛地一拍桌子說道:“要說不怨恨那是假的,我是因爲工廠的事情結果弄成了殘廢,工廠不但不賠錢給我,反而還把我開除了。我先後去找過朱容容幾次,結果那個女人非但不肯賠錢給我,也不肯再僱傭我,還說要是我再敢鬧事的話就報警抓我,你們說她是不是很不講道理?”
“是啊,簡直太不講道理了。”
“你不知道啊,吳先生,自從我丈夫他下崗之後,我們一家人就斷了經濟來源,每天過的日子真是要多苦有多苦,真是聞者落淚,聽着心酸啊。”
“我也真是很同情你們的遭遇啊。”
他說着,輕輕地伸出手來拍了拍錢小慶的肩,跟他說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方法,既可以幫你討回公道,也可以幫你賺一大筆錢,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了。”
“做什麼?”錢小慶的眼中立刻放出了異樣的光芒來。他望着吳正恩小聲地說道:“總之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都做,更何況吳先生你對我這麼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吧。”
他就在錢小慶的耳邊說了一番,錢小慶聽完之後不禁有些猶豫起來。他思量了一番說:“這恐怕不太好吧,畢竟……畢竟我跟她斗的話是自找苦吃。她要是因爲我上次疏忽的事情告我,我坐牢怎麼辦?”
“反正你現在的日子也不見得比坐牢好多少了。”他老婆連忙說道。
“是啊。”吳正恩笑着說:“就算你坐牢,我也願意拿出十萬塊錢來給你老婆和你女兒,這一筆錢應該足夠你們全家花很久很久的了。怎麼樣,十萬塊。”
錢小慶聽完後,他身子開始顫抖起來。他之前在吳氏企業的工廠裡面燒鍋爐,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一年也掙不到兩萬塊。十萬塊錢要他不吃不喝的掙上六七年才能掙到呢,他怎麼能不激動?
他想了想就對吳正恩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可是我覺得十萬塊還有點少。”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想到吳正恩特別的爽快,跟他說:“這樣吧,一口價,只要你給我辦好,我給你二十萬,怎麼樣?但是有可能你會要坐牢的,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就算你坐牢,我也會爲你請最好的律師辯護,你也就是坐個一年兩年就出來了,怎麼樣?”
他還猶豫的時候,他老婆已經搶先說道:“當然好了,我說錢小慶,你這一輩子沒出息,沒做過什麼大事,這一次難得有一個做大事的機會,無論如何你也要好好地把握,賺到這筆錢,過了這一村就沒這一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