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得了什麼病?爲什麼會臥牀不起?”朱容容問道。
何美珍聽完後她,嘆了一口氣說:“他得的是心臟病,開始我嫁給他還沒有這麼嚴重,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她說到這裡後,又低頭看了一下那個小孩,然後跟朱容容說:“其實這個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他和前妻生的。我嫁給他後,他的身體慢慢地就變得很差,我們兩個連個孩子都沒有。”
“他前妻呢?”朱容容問道。
“早就跟別的男人跑了,他一事無成,天底下又怎麼會有女人嫁給他,我要不是淪落到沒有辦法的地步,我……”
說着她就用衣袖去擦眼淚,可以看得出來,她心裡真的很不舒服,而且也很爲自己的身世感慨。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在外頭擺地攤,有一次碰到了城管,那些城管們凶神惡煞地把我給趕到了一旁,他們其中有一個人,要把我的東西全都給拖走,還有一個人上前來調戲我。正好當時我老公經過那裡,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跟那些城管們吵吵鬧鬧了半天,把我給救了下來。那一次我覺得他好有男子氣概,我們就經常來往。後來一來二往的熟悉了,我也覺得自己沒有一個歸宿,而他又帶個孩子,經過幾翻商量之後,我就嫁給了他。”
聽完她說這些話後,朱容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他們也只不過是半路夫妻而已。
“後悔了嗎?”朱容容問何美珍。
何美珍搖了搖頭才說道:“談不上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又不像是你,一看你就是一個很有錢很有貴氣的人,可是我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還談得上這些事情嗎?”
朱容容聽完後,她想了想就對何美珍說:“你想不想賺錢?”
“誰不想賺錢啊,可是那也要能賺到纔是啊。”她嘆了口氣說:“要是能夠賺到錢,我早就賺了,又怎麼會過這種日子,還至於每天晚上偷偷地出去賣一些東西,還經常會被城管抓。是不是很可憐?”她擡頭看着朱容容,自嘲地說道。
畢竟她知道朱容容是吳正恩的老婆,所以纔會有這些話說出來。
朱容容想了想說:“好了,你老公的病要怎麼樣才能治得好?”
何美珍不知道朱容容爲什麼會忽然這麼做,她很驚訝地看着朱容容,她臉上帶着疑問的神情,似乎是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容容問她說道:“如果你想給你丈夫治病的話,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她這才覺得自己有可能是遇到貴人了,於是連忙搬了椅子來給朱容容坐下,這纔跟她說道:“其實我丈夫的病非常難治,一定要換一個心才能夠治好,要去外國。做這種手術,恐怕要花很多很多的錢,而且要修養上很長時間,還有就是,做這種手術危險率是很高的。”
“你想不想給他做?”朱容容問道。
她想了想後點頭說:“做吧,要是有錢的話就希望能夠給他做了。否則的話,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每天都這麼痛苦也不是辦法。我倒寧願他痛痛快快的,也不願意他承受這麼多的痛苦,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聽完後,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不如這樣吧,一切都交給我,由我來負責,我幫你丈夫安排手術。”
“你爲什麼要幫我?”她擡頭望着朱容容問道:“我相信,你幫我一定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錯,我承認我的確是有目的來的。”朱容容點了點頭說:“至於我是什麼目的,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問。”
朱容容跟她說:“除非你不想治好你的丈夫。”
她想了想,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對朱容容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願意送我丈夫去國外治療,我願意答應你任何事。”
朱容容笑着點了點頭。回去之後,朱容容便馬上幫她聯絡了國外的醫生,爲她丈夫準備換心臟。聯絡好了之後,朱容容就把她丈夫送到了國外去治療。
何美珍本來想要去陪牀的,朱容容怎麼都不肯,反而把她的孩子託付給了一個保姆照顧。何美珍很奇怪,朱容容爲什麼會這麼做,這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朱容容也不知道心裡面打的是什麼主意,她怎麼樣也弄不明白。
她也做好了準備,朱容容會來找她。果然過了沒多久,朱容容就來找她了,朱容容約了她在旁邊的一間茶館裡面見面。
這間茶館非常安靜,裡面沒有幾個人,她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後,她望着朱容容,雙手用力地搓着,樣子看上去特別的侷促。因爲俗話說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既然朱容容之前幫她做了那麼多,那麼現在肯定是要讓她償還的時候了。
朱容容見到她之後,笑着跟她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緊張?爲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是。”她點了點頭對朱容容說:“我之所以很緊張,是怕到時候你交付給我的事情我會完不成,我欠了你一個很大的恩情。我知道你前前後後爲我做的這些事情,花了足足有一兩百萬都不止,接下來,還要承擔我丈夫在美國半年多的休養費用。”
朱容容點頭說:“你既然知道了,那就是最好了。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跟你說這些的,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報答我的恩情?雖然俗話說施恩莫望報,但你明白的,我給你做這麼多事情,爲的就是讓你報答我。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脣點點頭說:“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其實現在何美珍的心裡面,已經開始思想氾濫起來,因爲她實在不明白朱容容到底找她幹什麼。
朱容容往前湊了湊笑着跟她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吳正恩?”
“我……”她猶豫了一下,才斬釘截鐵地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是沒有喜歡過他。我也很承認,當初他爲我殺人,我是很感動的,但是感動這回事,不能夠和愛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