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安反而跟她說道:“這樣的賺錢機會失去了也就算了,我覺得容容大概也是爲了我着想,畢竟和這麼窮兇極惡的人打交道也是很危險的。”
聽他的意思顯然全都是在爲朱容容着想,梅素清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又啞忍着不能說什麼。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擡頭跟劉紹安說:“你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吧,我倒是覺得朱容容之所以這麼做,是怕你真的賺很多錢,怕你比她有錢,到時候她就沒有辦法把你這個老公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她見劉紹安沒有反應,就繼續說:“你不覺得你現在在朱容容的屈辱之下生活,在外人看來始終只不過是一個小男人嗎,朱容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說得上是對你予取予求,如果你稍微有不願意的地方,她隨時可以在財政上控制你,難道你願意被一個女人控制了自己的財政嗎?”她對着劉紹安不停地說道,劉紹安聽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起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容易算了,我一定會找朱容容問個清楚,大不了大家就離婚。”
“啪”的一聲,一陣清脆的響聲響了起來,是梅素清的臉。劉紹安聽完她這番話後,想也不想,對着她的臉狠狠地就是一巴掌,他已經是第二次打梅素清了。梅素清愣了一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捂着自己的臉,擡頭睜大眼睛望着劉紹安。
劉紹安已然一字一頓地跟她說道:“滾,有多遠滾多遠,這裡不歡迎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說容容的壞話,沒有任何人能夠破壞我跟容容之間的感情,你明白嗎,你做這麼多事情只會讓我更討厭你,而不會對你有半分的喜歡。”
梅素清聽了後,她一邊捂着臉,一邊淚如雨下,哭着說道:“我對你真的很好吧,不管你出了什麼事都第一時間來我這裡作爲避風港,我每一次都接納你,而且每一次都好好的安慰你,你跟朱容容關係好的時候你就完全記不得我,你跟她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馬上就來找我,我完全都不計較,我做這麼多事全都是爲了你,找人調查難道不花錢的嗎?做這麼多事情難道不費心不費力的嗎,你以爲我願意嗎?我全是爲了你,可是卻換來這種後果,我真的很失望很傷心。”說完後,她轉過身去站起來就跑了。
劉紹安結了賬,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其實聽了這番話後,他心裡又怎麼會好過呢,可是這一切他全都啞忍住了。
不管朱容容是不是真的做了這麼多事,朱容容之前不是說過嗎,之所以不讓他跟袁老闆合作是因爲那個袁成飛有很多很多的案底,怕警方查到他的身上。她是爲了自己好,難道自己還要因爲這件事情跟她翻臉嗎。難得她能夠對自己好,自己還能夠求什麼。
慢慢地走回到家裡面,對於這些劉紹安隻字未提。回到臥室之後,劉紹安看到朱容容不在房間裡面,又聽到浴室裡面傳來水聲,顯然朱容容在洗澡。
他就隨便地往牀上一躺,躺在那裡隨手拿了一本書,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看。其實此時此刻他的心也是很亂的,也沒看進去多少。
他正看着,冷不防朱容容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只見有人發過來一條短信,那條短信上寫着:“容容,我們明天好好的商談一下之前所說的那件事,你以爲如何?”
是陳一生髮過來的,朱容容存了他的名字“一生”,劉紹安看了後,頓時渾身又緊張起來。他始終認爲朱容容和陳一生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兩個忽然見面到底是爲什麼呢?想了想,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必要弄清楚這件事了。
他把朱容容的手機放回原位,然後故意躺在那裡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朱容容從浴室裡面走出來,見到劉紹安已經睡着了,以爲他很累了就也沒有再叫醒他,而是由着他去睡。
朱容容躺在後,隨手拿過手機一看,見到陳一生給她發短信,她馬上就回了一條:“好,明天中午我們在聖彼得堡大酒店的西餐廳見面吧,我順便請你吃飯,感謝你上次陪我做手術。”陳一生答應了,朱容容看着短信莞爾一笑,就把手機給放下去睡覺。
劉紹安根本就沒有睡着,他看着朱容容所做的這一切,見到朱容容回了短信後那麼開心,心裡面一陣一陣的寒意涌了過來,有說不出的不舒服。
男人是不能吃醋的,男人一旦吃起醋來比女人還可怕,現在的劉紹安幾乎就是處於這種境地。他心裡面熊熊的醋意化作團團怒火,簡直快要把他給燃燒了。
到了第二天,劉紹安打聽好朱容容在聖彼得堡酒店的西餐廳訂的座位,然後他提前在附近也訂了座位。訂好之後,他就在那裡等着。
到了中午時分,果然見到朱容容來了。朱容容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頭髮高高的挽了起來,素面朝天,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風致。她來了之後就在靠窗的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沒多久陳一生也來了。
陳一生穿了一身西裝,人看上去很精神,他現在比起以前來反而更有幾分魅力了。他在朱容容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有些抱歉地跟朱容容說:“醫院病人有點多,走不開,請見諒。”
朱容容笑了笑,馬上跟他說道:“我們兩個是老朋友了,你何必這麼客氣呢。”
陳一生點點頭,繼續跟她說:“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談一談上次的那個公益計劃,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朱容容攤了攤雙手,苦笑着說:“這種公益事業我做的並不多,所以我也並不是很懂,但是我認爲既然你這麼想做的話一定是很好的計劃,經過考慮之後,我願意拿出一億給你來實現這個計劃。”
“這麼多?”陳一生似乎是有些驚訝,他應該跟朱容容談得時候沒有這麼多。
朱容容點點頭,含笑說:“既然要做的話就肯定是要做大的,讓更多的人受惠。具體的計劃和事實就交給你去做吧,而我只能是出一點錢而已。相比較起你們來,我能做的真的很少。”
陳一生聽完之後,他笑了笑,緩緩地跟朱容容說:“倒難得你有這份心了,既然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把這個公益事業給做大的,很快我要把醫院的工作給辭掉了,到時候我會全心全意的來做這個公益計劃。”
朱容容聽完後覺得很驚訝,連忙跟他說道:“你要把醫院的工作給辭掉,以後沒有了收入來源怎麼辦?”
“我一個人還談什麼收入來源呢,賺很多的錢也沒有什麼用,你說是不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裡面有一點苦澀。
朱容容聽完也覺得很淒涼,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緩緩地跟他說:“過去的事情不要想這麼多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你說是不是?”
陳一生擡頭認真而又感激地對朱容容說道:“謝謝你安慰我,容容,不管什麼時候起碼我的身邊還有你,你說是不是?”朱容容含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