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倒也顯得很淡然,她本來也沒打算指望這部電影來賺錢,只不過覺得愧對陳一生,所以纔想補償在他堂弟的身上。因此對於這件事,她看得倒也很淡。
不過影視行業也算是一個比較有發展前途的行業,她開始重金禮聘強的製作人和導演,重新開拍新的電影和電視劇。
一連拍了一部電影和兩部電視劇後,反響都很好,都賺了不少的錢。其中有一部電影還大火了,因此陳二兵被冠以了“票房毒藥”的稱號。
同樣是由一生影視公司出品,只要是有陳二兵的電影就不能賣錢,而沒有他的電影就能夠賣得很好。因此陳二兵也很快就被業內的很多導演和製片嫌棄,沒有人肯請他拍戲。
他雖然簽了一生影視有限公司,可是公司的導演和主事人並不肯用他。他從剛開始的男主角淪爲打醬油的角色,自然心生不憤。
這一天他鼓足了勇氣,決定去找朱容容。他去公司找了幾次朱容容,朱容容都沒有見他,他最後把朱容容攔在了一個西餐廳裡面。
朱容容跟一個客戶談業務,談完之後陳二兵猛地就衝了上去,坐在了朱容容的面前,可憐巴巴地說:“容容姐,你真的決定不管我了?”
朱容容見是陳二兵,笑了笑跟他說道:“吃飯了嗎?”
“還沒呢。”他可憐巴巴地望着朱容容。朱容容揮了揮手,讓人拿了菜單,讓人點了一些吃的。
吃的端上來後,他一邊吃一邊看着朱容容,滿臉的委屈,跟朱容容說:“姐,你真決定不管我了?我上次雖然拍了電影,由於選材的失誤給您賠了很多錢,可是您難道就不看我大哥的面子再繼續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次我對於電影拍攝不再給任何意見,只要讓我當個男主角就行,哪怕當個戲中的男二號我也不嫌棄,你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啊?”他向朱容容懇求道。
他看得出來朱容容對陳一生是非常內疚的,於是便繼續跟她說道:“容容姐,我知道我不像我哥那麼能幹,我哥是個大醫生,而我這麼大了還一事無成,可是我哥當時也說如果有一天我進軍影視圈的話,他一定會支持我的,我對演藝事業是很執着的,我不是開玩笑。”
朱容容聽到他在那裡跟自己說了這麼多後,終於笑了起來,緩緩地跟他說:“那你來找我是打算怎麼樣呢?”
“就打算讓你再給我一個好的角色,行不行?”他望着朱容容,可憐兮兮地問道。
朱容容聽完後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說:“其實我也並沒有打算放棄你,也並沒有打算以後不再給你角色演了,只不過你在上一部戲裡面表現得實在是太差了,所以我想先給你機會,讓你從一些小角色做起,慢慢地磨鍊一下,等到以後磨鍊好了,再慢慢地擔任重要的角色,甚至男主角。”
“可是容容姐,我等不及了,我又不是那種十八、二十的,我都已經這麼個年紀了,要是再不讓我擔任男主角的話,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我現在真的知道怎麼演戲了,上次主要是選的劇本不好,我的演繹方式又有點誇張,總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連忙跟朱容容懇求着,他一邊端着朱容容的手臂,一邊像個孩子一樣。
朱容容想了想,就點頭跟他說:“好吧,我再給你開一部戲,可是這部戲你一定要演好,否則的話就沒有第三部了。”
“容容姐,你真的肯給我再開一部戲嗎?謝謝你啊,我想我大哥要是在地下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的。”他深刻的知道朱容容的軟肋是什麼,所以就故意這麼跟朱容容說。
朱容容微微一笑,說:“希望吧。”
他們兩個的對話全都落進了正在不遠處坐着喝咖啡的劉紹安的耳中,原來劉紹安今天也約了一個客戶,卻被那個客戶放了他的鴿子。
他準備喝點咖啡就走,誰知道看到了朱容容,正猶豫着要不要找她打招呼,就見到陳二兵來了,陳二兵又跟朱容容說了這麼多的話,劉紹安全都聽在了耳中。
劉紹安聽完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應該是朱容容被騙了,心裡面覺得非常的不滿意。他便緩緩地走了過來,輕輕地敲了敲朱容容的桌子,跟朱容容說道:“有沒有時間談兩句?”
朱容容見是劉紹安,想了想說:“好。既然這樣,二兵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說。”
“好的好的。”陳二兵答應着就走了。臨走之前還點頭哈腰的向朱容容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容容姐,真是太謝謝你了。”
他走了之後,朱容容和劉紹安就互相坐了下來。朱容容問劉紹安:“最近還好嗎?”
“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劉紹安嘆了口氣,這纔跟朱容容說:“我覺得你剛纔的做法不對。”
“什麼做法不對呢?”朱容容擡頭望着他。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縱容這個人,你要這麼縱容他,對他對你都沒有好處。”
“你說二兵?”朱容容問劉紹安道。
“不錯,我說的就是他,你也看得出來這個人本來是不學無術,只不過想騙你的錢,騙你幫他拍電影,想借你來成名,就是這麼簡單,難道你竟然看不出來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想了想說:“我承認二兵就是這麼一個想法,可是他這個人其實是無害的,他也並不做什麼壞事,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個心願而已,既然我能夠幫得了他,我出手幫幫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你難道沒有發現他是利用你對陳一生的愧疚之情,所以才故意讓你這麼做的嗎?他一口一個他大哥,不就是希望你能夠看陳一生的面子嗎。”
“事實上我也的確是很愧對一生,我現在唯一能夠補償的就是補償在二兵的身上了,我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知道不應該對他太過於驕縱,可是也不能夠讓他失去信心,一下子趴下,永遠也不能夠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