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生看到他爸爸的樣子,倒覺得很奇怪,說道:“我爸今天肯定是累了,要不然怎麼表現得這麼大失水準啊,平時他不這樣的。”
朱容容心裡知道原因,也笑而不答。
朱容容和陳一生在下面聊了一會,朱容容問他說道:“對了,你報的是哪個學校?”
“人大啊。”陳一生點了點頭說道。
“你報的是人大哪個專業啊?”
“我報的是金融專業。”
“金融專業?這可是一個好專業啊。”朱容容聽了後猶豫了一下,目光之中似乎帶着一絲試探,說道:“你的分數能考上人大嗎?”
陳一生似乎是明白了朱容容的憂慮,他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我們縣裡面今年有一個二十分的加分名額,學校把這個名額給我了,你說我能不能考得上人大?”
聽了他的話後,朱容容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心想,當官就是好啊,原來還有這樣的特權。?”“
她看年詠潔的樣子倒不像是年詠潔主動跟學校領導要的,也許是學校領導爲了巴結年詠潔,所以才把這個加分名額給了陳一生的,想起這些,朱容容的心裡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陳一生在跟她說話,她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對着,過了很久才見到陳院長和年詠潔一起走了下來,兩個人緊緊的偎依着,看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恩愛,任憑是誰也不覺得他們是貌合神離的夫婦。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有意在陳一生和朱容容面前做戲,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院長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朱容容,他和他老婆的感情本來就很好。
他們走下來後,年詠潔便吩咐傭人吃飯,到了吃飯的時候,陳院長站起來笑着說道:“我不如給你和你年阿姨拍張照片吧。”他這話是對朱容容說的。
朱容容點了點頭答應着,他就拿出了相機來給朱容容和年詠潔拍了一張照片,朱容容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她打從心底裡面很喜歡年詠潔。
陳一生見狀,便對他們說道:“我再給你們三人一起拍一張吧。”
年詠潔想了想,就點頭說:“也好。”於是陳一生就幫他們一起拍了一張照片,照片拍完後,他們這纔開始吃飯。
飯菜是極爲豐盛的,朱容容以前跟劉紹安在一起的時候,才吃過這種的飯菜,她在飯桌上總是有些尷尬,這時候年詠潔看到了她的窘迫,便笑着對她說道:“容容,你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一樣,把我們當成自己家裡人一樣,也不用這麼見外。”
朱容容點了點頭。
年詠潔想了想,便又笑着問她說道:“你暑假裡有沒有什麼打算?有去做過勤工儉學之類的嗎?
朱容容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倒去找過幾份工作,但是沒有一份人家肯讓我做兼職的。即使那些打掃衛生的招的,基本上都是長期工,很少有讓幹短期的。”
年詠潔聽到她這麼說後,想了想,便露出了笑容,對她說道:“我這裡倒是有一份活,可以給你做,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什麼活?”朱容容睜大眼睛問道。
年詠潔喝了一口湯,這才笑着對她說道:“我在城郊有一棟別墅,這棟別墅是當初我爸爸送給我的,因爲別墅離着市區實在是很遠,平日裡過去也不方便,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但是我爸爸特別鍾愛這棟別墅,一直以來我都想找一個可靠的人去幫我打掃別墅,但都沒有找到。聽你這麼說,不如你就去幫我打掃一下別墅的,我一個月給你一千塊錢,你看怎麼樣?”
朱容容聽了後,頓時愣住了,那棟別墅對她來說可是記憶猶新啊,想當初陳院長也是讓她去打掃別墅的,結果她就撞破了陳院長和孫護士長的姦情。因此她神情很慌張的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年縣長的好意,我還是不去了。”
“哦?爲什麼不用啊?”年縣長倒是有些奇怪,顯然她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別人拒絕她。
陳一生連忙打圓場說道:“是啊,容容,你爲什麼不肯讓我媽媽幫你啊?你現在自己找兼職又找不到,如果是去打掃一下那別墅,一天用不了多久的,一個月還可以掙到一千塊錢呢。”
朱容容聽到他們二人這麼說後,一時很是窘迫,她也知道當場拒絕別人,會讓別人沒面子,尤其是自己面對着的是一個女高官。她便低下頭去解釋着說道:“是這樣的,我娘她腿受了傷,現在還要經常的去做檢查,我怕她一個人去做不了檢查。”
“這也沒有關係了。”年縣長笑了起來,對她說道:“每天有那麼長的時間,你早上去打掃也行,下午去打掃也行,你甚至有一兩天真的有事,不去打掃也沒關係,總之我一個月會給足你一千塊錢的。我相信你是一個肯吃苦,肯耐勞的好孩子。”
看得出來,年縣長是真的有心想幫助朱容容,這讓朱容容心裡很感動,她斜着眼睛悄悄的看了陳院長一眼,果然看到陳院長端着碗的手有一些輕輕的發抖,顯然他心裡有些害怕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朱容容看到他這麼害怕後,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這個時候朱容容還在猶豫着,就聽到陳院長有些沒聲好氣的對年縣長說道:“既然容容有她自己的事情,那麼我們也不要強迫她了嘛。”
年縣長不動聲色的看着朱容容,朱容容見到陳院長有意阻撓自己,顯然是怕東窗事發,她不知道哪裡的來的勇氣,她竟然擡起頭來對着年詠潔說道:“那倒不是的,既然年阿姨這麼想要讓我去的話,我就謝謝年阿姨了,只不過打掃房子要拿這麼多的錢我有點過意不去。”
“真是個好孩子,別想那麼多了,既然年阿姨說是一千塊錢,就是一千塊錢。”
“容容,還不趕緊謝謝我媽媽。”陳一生在旁邊幫腔道。
朱容容便裝作感恩戴德的向他們道謝,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們家裡儘管朱容容覺得年詠潔人不錯,而陳一生也很好,雖然她同陳院長有一點芥蒂,對陳院長在男女關係上的作風很不認同,但是毋庸置疑,陳院長當初也曾經幫過她們,朱容容按理說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面,應該是過得很快樂纔是啊。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總是有一種疙疙瘩瘩的感覺,讓她覺得特別的不舒服。那種感覺好象是被人施捨一樣。
她飛快的吃了一碗飯,便連忙說:“吃飽了。”就坐在旁邊去了。
年縣長和陳院長也都沒有說什麼,過了沒多久,他們也吃完了飯,就各自去上班去了,讓陳一生把朱容容給送回去。
朱容容和陳一生坐在一起,她看到陳一生看她的眼神有一點怪怪的,陳一生似乎是對她有幾分意思一樣,朱容容現在心裡面已經不想再接納任何男生了。
憑心而論,陳一生的確是一個好對象,可是朱容容心想,陳一生沒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韓國雄給強暴的事情,他卻仍舊是表現得對自己這麼好,到底是因爲他完全不介意呢?還是因爲別的?
就算是他完全不介意,被陳院長,又或者是年縣長知道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就這樣來允許自己成爲陳一生的女朋友的。想到這些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陳一生保持距離。
因此,她坐了一小會,就站起來說道:“一生,我要回去看一下我媽媽,我先回去了。”
陳一生聽她這麼說後,猶豫了一下,便對她說:“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吧。”
陳一生話音未落,就接到一個電話,似乎是有人約他去打遊戲,他處於兩難的狀態。朱容容立刻對他說道:“你先去打你的遊戲吧,不用管我了。我這會也要急着回醫院去了。”說着朱容容就跟他再見。
陳一生便點了點頭,把朱容容送到了別墅門口,朱容容就一個人走出去,朱容容便一路從他的別墅那裡走回到了醫院,她之所以不坐公交車,是想省下一塊錢。
路過劉紹安別墅的時候,她回頭去看了兩眼,頓時人像發瘋了一樣飛快的跑走了,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經過這裡,又或者是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心裡頭的想法,她很快的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