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夜總會跟白天的夜總會果然不同,到了晚上夜總會裡金碧輝煌的燈光打了起來。雖然有些陰暗的遊離在人的身上,卻別有一種貴氣,就好象舞臺上所打的燈光效果一樣。
下面坐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從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人。普通的人想必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消費,找樂子。
朱容容硬着頭皮走出來後,頓時就有音樂響了起來。那些等在下面的客人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就盯着舞臺上看。
兔子舞的音樂放了起來,打扮成兔女郎的姑娘們,左左右右,前後前前前的跳舞。
到現在爲止,朱容容終於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什麼錢也不好賺,賺這一百塊錢也果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穿着高跟鞋跳兔子舞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那些兔女郎們卻都跳得很穩,只有朱容容心裡特別緊張,再加上又是倉促上陣,她時時刻刻的要注意着前後左右的情形,心裡頭有一點點緊張。
跳了一會,音樂猛的變得急促起來,而舞臺上的光線也變得耀眼刺目,朱容容心神不寧,愣了一下,整個人身子往後一側,緊接着她就覺得腳被崴了一下,身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她一摔倒,其他的人步伐也都跟着亂了,那些人也紛紛的摔倒在地上。?”“
見到這種情形後,阿雲愣了一下,連忙衝上臺來對她們說道:“趕緊起來,結束。”那些兔女郎們便紛紛掙扎着起來,又跳了一圈後就下臺去。
這時候朱容容感覺到自己的腳都快斷了,剛纔崴了那麼一下,還要再穿着高跟鞋跳舞,簡直是天大的折磨。好不容易跳了兩圈,她們便一起回到了後臺。
回到後臺後,那些人就指着朱容容在那裡罵個不停,說道:“都怪你害得我們出了醜。”
“是啊,你這個人怎麼搞的嘛,穿的衣服跟我們不一樣也就算了,結果還搞得我們出了麻煩。要是我們這個月的獎金被扣了,到時候一定找你算帳。”
那些人指責着朱容容,指責了半天,朱容容心裡特別緊張。
阿雲走了進來,指着朱容容對她罵,伸出食指來猛的在朱容容的頭頂上戳了一下,狠狠的對她說道:“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啊,我都說了,如果這次演出出了什麼事情,唯你是問。好,你還偏偏就是跟我過不去,是吧?那你就等着吧,看等一會虎哥過來怎麼對付你。”
朱容容想起她說的那個虎哥會把人扔到護城河裡的事情,頓時嚇得渾身發抖起來,她愣了一下,才把鞋子脫下來,懦懦的對阿雲說道:“我的腳扭傷了,我想去看醫生。”
“看醫生?你還顧得上醫生呢?你搞砸了虎哥這次的演出,你先等着虎哥來教訓你吧。”她說着又伸出手來在朱容容的額頭上狠狠的戳着。
朱容容心裡面很害怕,她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的那些伴舞女郎們像是已經見慣了這種情形似的,見怪不怪,她們每個人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朱容容越發的有些害怕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那阿雲正在指責她,忽然虎哥走了進來,他在阿雲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阿雲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說道:“那就好,幸好我沒耽誤您虎哥的事,要不然啊,我阿雲真是罪該萬死。”
“好了。”那虎哥轉臉看了朱容容一眼,指着她,對她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朱容容點了點頭,就準備跟他出去,她走了兩步,還懦懦的說道:“可不可以不穿高跟鞋?我的腳崴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腳。
虎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阿雲已經在旁邊扯着嗓子對她喊道:“我說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這穿不穿高跟鞋是由你做決定的嗎?”
虎哥卻很溫和的對朱容容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穿高跟鞋,那就換雙平底鞋吧。阿雲,快去拿一雙適合她穿的平底鞋過來。”
阿雲點了點頭,就趕緊去拿了一雙適合朱容容穿的平底鞋過來,朱容容把平底鞋換上,阿雲在一旁小聲嘟囔着說:“虎哥,您沒必要這麼慣着她。”
“沒有。”那虎哥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仍舊是讓人看了害怕。他上下打量了朱容容一番,這才說道:“你看她這身打扮,就好象是一個清純學生妹一樣嘛,要是再穿上一雙高跟鞋,反而顯得不倫不類了,倒是穿着這雙鞋反而更好。”說着他就跟朱容容說道:“好了,你跟我出去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走到了場子裡,朱容容看到舞臺上已經換了有一個個子特別高的女人在唱一首聽起來是靡靡之音的曲子。那曲子她也沒有聽過,只聽到什麼郎情妾意,君心我心之類的。
虎哥領着朱容容往場子裡面走,朱容容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心裡面特別緊張,她穿過了那層層疊疊的人羣,很快的來到了一張桌子面前。
虎哥指着那朱容容,對那桌子上的一位客人說道:“張老闆,您看上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女娃子?”
被叫做張老闆的人擡起頭來看了朱容容一眼,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說道:“不錯,可不就是她嘛,這女孩子看着年紀很小,還沒有十六吧?”
朱容容抿着嘴,一句話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去看那個人。
“哪有像您說的啊,她已經十九了,我們這場子裡面可沒有什麼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