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稍微掙扎了一下,但是看陳一生完全沒有惡意,她知道陳一生和他爸爸是不同的人,就由着他攙扶自己走了。.朱容容緊緊的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
陳一生轉過臉來在路燈之下看到了她,朱容容今天打扮得跟平時完全不一樣,頭上戴着一個兔耳朵,身上穿着白色的上身校服,下面穿着黑色的短裙,還穿着絲襪,越發的顯得身材窈窕、修長,美麗動人之中又不乏一種天然的清純。
陳一生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朱容容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陳一生連忙把頭低下去,搖頭支支吾吾的說:“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今天這個打扮挺好看的。”
“挺好看?”朱容容瞪了他一眼,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說自己今天這個打扮好看,正是因爲這個打扮差點給她惹了禍事,然而陳一生畢竟是不知情的,朱容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任由他攙扶着走。
他們沿着甬路慢慢的走着,晚風吹過來,輕輕的吹起了朱容容的頭髮,朱容容感覺到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而陳一生不時的偷眼打量着她,以前他發現朱容容的確是很美,但是卻沒有意識到她竟然這麼美。今天她的美實在是讓人沉醉,大概是和她這一身打扮分不開吧。
陳一生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朱容容感覺到了,就轉過臉去問他說道:“你沒事吧?”
“我……”陳一生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說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朱容容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陳一生這麼一起並肩走,有點不太好。她便慌張的把手伸了出來,說道:“我看我還是自己回去吧,馬上就快到病房樓了。.”
“我……我還是送你吧,容容。”陳一生溫和的對她說。
朱容容感覺到這次陳一生看她的目光跟以前有點不一樣,這讓她心裡面覺得很不舒服。爲什麼?爲什麼每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要這樣呢?他爸爸陳院長是這樣,陳一生現在又是這樣,她心裡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絲厭惡之情。
陳一生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陳一生只是單純的覺得朱容容今天特別美,所以才忍不住多看她幾眼。陳一生看到朱容容不太友善的望着自己,便稱讚她說:“容容,你今天真是太美了。”
朱容容臉色一紅,說:“我先上去了。”說着她便轉身就走。
陳一生愣了一下,便從後面扯住了朱容容的手,在她身後輕聲的說道:“容容,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朱容容聽了後,不禁心生詫異,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陳一生會跟她說這一句話,陳一生難道不知道自己被韓國雄,還有被陳院長給強姦的事情嗎?朱容容回過頭來上下打量着他,對他說:“你平時是不是不看報紙的?
“報紙?我有看。”陳一生連忙點頭。
“你有看報紙,你應該知道在我身上發生過很多不幸的事。”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才咬着下脣對他說道。
“我知道。”陳一生默默的點頭,“可是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發生你也是不願意的,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把你的手機賣給我,大概是跟那件事情有關係吧。如果當時我不買你的手機的話,也許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了,是不是?”
他的話聽在朱容容的耳中,讓朱容容心頭一震。不錯,他說得很對,如果那一天不是他買了朱容容的手機,也許就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了。
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涌上了朱容容的心頭,讓朱容容心裡面很不舒服起來。
她對陳一生也連帶着有了一些恨意,朱容容試探着問他說道:“你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最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爸媽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陳一生睜大眼睛望着朱容容。
朱容容看他的樣子,像是完全不知情,連忙笑了起來,對他說道:“沒什麼事,我的意思是說,我看到你爸爸媽媽感情那麼好,又很恩愛,很是羨慕。”
“那當然了。”陳一生重重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別的我倒不敢保證,我爸媽的感情真的是非常好,他們基本上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也沒紅一次臉。而且啊,他們都很疼我,尤其是我爸爸,從小到大都那麼疼我。我媽媽有時候工作太忙,我爸就父盡母職,對我好得不得了。我真的是爲感到有這樣的一個爸爸而自豪。”
聽了他的話後,朱容容越發的咬牙切齒起來,他口中的那個好爸爸和道貌岸然的陳院長竟然是一個人,朱容容的心裡也就越發的恨了起來。
陳一生看到朱容容臉上咬牙切齒,便問她說:“容容,你怎麼了?沒事吧?”
朱容容搖了搖頭,就編了一個理由騙他說:“沒事,我今天去給人家做一個衣服的模特,你也看到我這身打扮了嘛,有點累了,所以精神不是很好。”
“沒事,走吧,我還是扶你趕緊走吧,我看你的腳好象扭傷了。”陳一生說着就繼續上前來攙扶着朱容容。
朱容容的心裡慢慢的又涌起了仇恨之情,那仇恨不僅僅是對陳一生的,更多更多的是對那個老色鬼陳院長。
憑什麼?憑什麼陳院長可以強姦了別人不用坐牢?憑什麼?憑什麼陳院長現在還對自己逼債,把自己一家人往死裡趕?而他們家裡的人卻每個人都過好日子,這讓朱容容越發的覺得有一些心裡不平衡起來。
她想想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簡直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樣,自己連買一個煎餅的錢都沒有。而陳一生呢?卻身上穿的是名牌,用的也都是名牌,而且還過着幸福的日子。他從來不用擔心衣食,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事情,就連是考大學,他都有加分的。想起這些來,朱容容就越發的惱恨起來。
明天,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陳院長曾經威脅過朱容容,如果明天她還不把錢給陳院長的話,陳院長就會用盡辦法來對付她。想起這些,朱容容就覺得不寒而慄。
那個陳院長,他的報復心極重,他的的確確是說出來就能做得到的,朱容容想起這些,臉上的憂慮之色就越發的深了。
她不停的長噓短嘆着,陳一生看到她的樣子後,連忙問她說道:“你怎麼了啊?容容,我看你好象有心事似的。”
朱容容指了指旁邊的長椅,對陳一生說道:“我們坐在長椅上聊會天吧,你陪我,好嗎?”她美麗的大眼睛中帶着恐慌和渴求之情。
陳一生望着她水一般美麗的大眼睛,立刻點了點頭說:“好,我陪你。”於是他便扶着朱容容到了病房樓下面坐了下來。
等到坐下之後,朱容容上下打量着陳一生,見到陳一生也在盯着她,陳一生看她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種熱切。這種熱切朱容容也曾經在別的男人臉上見到過,這讓她心裡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