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園園愣了一下,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像是不認識似的,盯着朱容容看了半天,才舉起手來,放在頭上,擺了擺,對她說道:“好吧,我知道我錯了,那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說完後,就像是小兔子一樣,安安靜靜的退在了旁邊。
陳園園一向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她只要看到有錢人,或者是有權人,覺得可以從別人身上得到好處,就會像是討厭的蒼蠅一樣貼上去,朱容容早就見怪不怪了。
因此她冷冷的望了陳園園一眼,便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
她腦海之中胡亂的歡騰做夢,都沒有想到,今天沈卓依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宿舍裡,並且請自己去吃飯,下午她要單獨同沈卓依和劉紹安吃飯,到時候她同劉紹安見面,會是一番怎麼樣的場景?
她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感覺到血液上揚,腦海之中一片混亂。
她不知道爲什麼,在害怕和慌亂之中又帶着一絲欣喜,似乎潛意識裡還是想再見到劉紹安一樣。?”“
下午一二節朱容容有課,上完課後,她回到宿舍裡面,沈卓依和劉紹安並沒有來找她,大概到了五點的樣子,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一看,發現果然是沈卓依的電話,就按下接聽鍵。
沈卓依在電話裡笑着對她說道:“容容,你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和紹安在樓下等你。”
朱容容只好說道:“好,我馬上就下來。”說着,她就把電話掛掉了。
她的心又開始緊張地跳了起來,她本來想簡單的打扮一下的,可是想了想,卻什麼也沒有做,隨手拎起了包,就走了下去。
剛走到門口,就與陳園園碰了個正着。陳園園又湊上來,在她耳邊小聲的對她說道:“喂,我看到下面有一個超級大帥哥和今天來過我們宿舍的那個小美女在外面等你呢,他們看上去衣着光鮮,像是上層社會的有錢人,朱容容,你到底是怎麼結識他們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秘訣?”
朱容容懶得理她,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而陳園園肥胖的身軀仍舊在後面對她招手詢問。
下了樓之後,朱容容再一次見到了劉紹安,她見到劉紹安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髮已經有些長了,人顯得也越發的瘦削和稍微黝黑起來,但是卻更顯得活力四溢。
他仍舊是那般的俊朗,仍舊是那般的帥氣,然而,昔日的他是屬於朱容容的,而今他的身邊卻已經站了別的女孩子。
沈卓依站在他的身旁,雙手挽着他的胳臂,顯得小鳥依人,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夕陽之中,任夕陽的光輝沐浴在他們身上,顯出一種別樣的溫馨和諧的美,以至於使得朱容容不忍上前去打破這份和諧,這一切就恍然如夢一樣。
她正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沈卓依眼尖,一眼看到了她,便喊了她一聲,說道:“容容。”
朱容容擡頭一看,見到沈卓依向自己招手,只好尷尬的走向了她。
到了她的面前,朱容容伸出手來,對她說道:“好久不見。”
沈卓依愣了一下,也只好伸出手來,同她握手。
朱容容又有些心慌意亂的去同劉紹安握手,當劉紹安的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之上,她的心再一刻怦然心動。
她擡起頭來,注視着劉紹安,仍舊是那深邃而又明朗的雙目,仍舊是瘦削的鼻樑,仍舊是那像是用刀才能刻出一樣的帥氣面龐,可是爲什麼這一切離自己卻這麼遙遠了呢?
劉紹安看到她,一時之間也有些發呆,他的手緊緊地握着朱容容的手,並沒有鬆開。
朱容容愣了一下,連忙把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有些尷尬的說道:“好久不見。”
沈卓依覺得有點好玩,她睜大眼睛,對朱容容說道:“我們今天不是剛剛纔見過嗎,爲什麼你說好久不見呢?”
“這……”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現在她的腦子和心都是亂的。
劉紹安常常的吐了一口氣,連忙幫她解釋說道:“她的意思是說自從我去了國外後,就沒有再見過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兩個人的表達方式可真奇怪呢!”說着,沈卓依就放開了劉紹安。
她走到朱容容的身旁,伸出雙手來,挽着朱容容,笑着對她說道:“容容,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找了一家比較貴的,我們就去人民大學東門北側吃澳門豆撈,你覺得怎麼樣?”
“隨便。”朱容容不自在的點着頭,於是沈卓依一隻手臂挽着朱容容,一隻手臂挽着劉紹安,興高采烈的同他們一起來到了人民大學東門北側的那間澳門豆撈。
這給朱容容的感覺非常的奇怪,而且很是不安,他們三個人走在一起,就像是奇怪的三人行一樣,她總是忍不住偷眼去看劉紹安,她每次都發現劉紹安也在偷偷的注視着她。
她的臉變得通紅起來,心也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每次看了劉紹安之後,她就會迅速的把頭低下去,她感覺得出來,劉紹安同她也是差不多的情形。這場面見得是又尷尬,又驚慌,又帶着一絲的甜蜜。
朱容容的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好像是偷情被人抓住了那種感覺一樣。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澳門豆撈,裡面人並不是很多,他們找了一個雅間坐了下來,服務員把菜單拿上來,沈卓依便把菜單推到朱容容的面前,問她說道:“你想吃什麼?”
朱容容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無所謂的,什麼都可以。”
“怎麼什麼都可以呢,你選你自己喜歡吃的點就行了,不用給我和紹安哥省錢。”沈卓依殷勤的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