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非看到朱容容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就繼續問她說道:“朱容容,事到如今,我覺得你還是出來向我們澄清一下的好。”
聽到主持人孟小非也對自己咄咄逼人,朱容容再也隱忍不住,她悲憤交加地說道:“不錯,我以前的的確確是被別人給強bao過,可是這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爲了錢而同別人發生關係,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什麼好對你們交待的,這是我個人的隱私。”說完之後,她就一邊哭着,一邊憤然離席。
“朱容容……朱容容……”孟小非在臺上喊着她,但是朱容容已經走遠了。
望着遠去的朱容容,孟小非攤了攤雙手,對衆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六號女嘉賓朱容容她現在很難過的離開了,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不是這位男嘉賓崔小光說的這樣,還有待考證。好了,我們將由我們新的女嘉賓替換六號的位置,然後繼續我們新一輪的節目。下面請看崔小光的愛之初選擇。”
說着,他就指了指大屏幕,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崔小光的片子,但是那些女嘉賓們對他已經討厭到了極點,她們就一起把他的燈給滅掉了。
孟小非問道:“女嘉賓們,你們爲什麼會把他的燈滅掉,請來說一下你們心裡的想法。孫潔如,你先來說吧!”
孫潔如非常生氣的說道:“我最討厭那種婆婆媽媽的男的,但是更討厭一個男人竟然上來揭別人的瘡疤,別人發生過什麼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在公衆場合拿別人以前的悲慘事情來說事,他爲什麼不去死?”
孫潔如的定位一直都是毒舌女,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所以才忍不住替朱容容說話。
其他女嘉賓也紛紛指責崔小光,崔小光惱羞成怒,對女嘉賓們說道:“我本來來這裡只是爲了揭穿朱容容的壞事,不想讓她繼續用清純優雅的面目來騙人,難道你們以爲我真的看上了你們這二十四隻恐龍?”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亂了起來,連觀衆席上都開始有人向崔小光丟東西,劇目組完全控制不了,孟小非只好讓節目組現場的保安把崔小光給帶了下去。
於是在“可惜不是你,陪我到天亮”的音樂聲中,兩個保安押着崔小光威武的走了下去。
這時節目組的女嘉賓們開始議論紛紛,孫潔如舉起手來,對孟小非說道:“孟哥,我有話要說。”
孟小非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說了。
孫潔如憤憤不平的說道:“我認爲我們節目組不應該請崔小光這樣的嘉賓上來,實在是太掉我們節目的身價了。每個人有選擇他生活的方式,朱容容也不例外,更何況朱容容是被別人強bao的,她也不願意,憑什麼讓這個混蛋在節目上說。”
“是啊,是啊!”其他的女嘉賓們也紛紛的附和着,大家都來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那些現場的觀衆們一時之間也羣情激昂,顯然是以同情朱容容佔到了大多數。
看到這種情形後,孟小非好好的勸慰了大家一遍,這才免於節目繼續失控,讓節目繼續下去。
朱容容跑下舞臺後,才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方導演便讓人將她帶到了後臺,有幾個工作人員在那裡安慰她,她看到大屏幕上那些姐妹們竟然都爲她說話,也非常的感動。
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忽然會有一個男嘉賓上來揭穿她以前的事情,到底是誰指使那個人那麼做的呢?當真是那個人看不過去,還是背後有人故意要這麼做,要整死朱容容?
朱容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到最後她決定不再去想了。
她在後臺坐了好一會兒,纔跟方導演說道:“方導演,對不起,我想我要先回去了,今天我擅自離席,是我不對,要處罰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方導演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跟她說道:“容容,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這次我們沒有選好男嘉賓,是我們的失誤,希望沒有給你帶來特別大的傷害。”
朱容容點了點頭,便同方導演還有劇組的人告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茫茫然的回到學校裡的,回到學校後,她覺得自己的頭要炸開鍋一樣。
朱容容回到宿舍之後,有一股難言的痛苦猶然而生,她不知道節目到底會不會播出,也不知道節目播出後,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和效果。
本來她在學校裡就已經被很多人指指點點了,難道現在要被更多的人指指點點嗎?還有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們知道這件事情後,將會怎麼看她?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這臺節目是安排在週六晚上播出的,結果因爲週六晚上有奧運會的賽事要及時播出,所以節目就被挪到了星期天的晚上。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星期天的上午,她正在宿舍裡面溫書的時候,有人來敲她宿舍的門。
這時候,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高飛虹回家去了,陳園園也跟着高飛虹走了,楊柳葉自從被朱容容撞破偷錢之後,就很少在宿舍裡待着了,每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朱容容一個人正在那裡發呆,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爲是誰回來了,忘記了帶鑰匙,就把門打開。
結果有兩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頓時呆呆地站在了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爲那兩個人都不是她特別想見的人,一個人是沈卓依,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劉紹安。
沈卓依今天經過精心打扮,她的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高高地束着,頭上戴着鑲着水鑽的夾子,穿了一身火紅的裙子,顯得熱情似火,臉上的妝容也非常的精緻。
而劉紹安仍舊是穿着一身淺黃色的運動服,他們的衣服顯得不是很搭,兩個人給人的感覺更是格格不入。
自從上次沈卓依打了朱容容,並罵她是狐狸精賤人後,朱容容已經沒有再跟她有任何聯繫了,當她看到沈卓依和劉紹安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頓時愣住了。
她呆呆地凝視着兩個人,過了很久都沒反應過來。
反而是沈卓依笑盈盈的說道:“容容姐,我們兩個專門來看你的,你不歡迎我們進去嗎?”
“哦,請進。”朱容容的聲音淡淡地,就把門打開,讓他們兩個在宿舍裡坐下來。
沈卓依的手上還帶着一個果籃,她把果籃放朱容容的桌子一放,無比嬌羞的對她說道:“這個果籃可貴了,是我和紹安哥特意挑選給你的。容容姐,我們今天特意來看望你的,上次在醫院裡,我知道是我太沖動了,不應該搞不清事情的狀況,就跟你吵架,我現在非常後悔。”
聽了她的話後,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朱容容只好輕輕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是我沒有把事情早一點告訴你,如果早一點告訴你,也許也不會出這麼事了。”
“是啊,容容姐。”沈卓依站起來,走到朱容容的面前,伸出雙手緊緊的握着朱容容的手,臉上滿是真摯,對她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再計較誰對誰錯了,好嗎?現在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好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我已經跟紹安哥說了,以後我們兩個人就像是親姐妹,我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容容姐,請你相信我。”她向朱容容來訴說着她的想法。
朱容容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她,朱容容就是因爲太過於相信別人,以至於自己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
而且現在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想着那一天沈卓依在電話裡跟她媽媽說的那些話,諸如“什麼劉紹安是優質股、一定要打倒小三之類的”,所以對朱容容對沈卓依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了幾分戒心。一切總也回不到過去了
沈卓依拉着朱容容的手,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朱容容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她看到劉紹安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坐着,眉頭微微皺着,他一向是一個灑脫、帥氣而又爽朗的男孩子,但是現在他的樣子顯然顯得憂鬱而又多思。
看到他的樣子後,朱容容只覺得心裡一陣生疼。她輕聲的問道:“你還好吧?”邊說着,邊指着劉紹安的手。
劉紹安面對着她,顯然十分尷尬,他勉強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說:“還好。”
然後兩個人便相對無言,靜默無語了,這完全都不像是他們的相對方式了。
朱容容的心裡特別的難過,而這個時候沈卓依卻夾在兩個人中間,故意擋住了朱容容和劉紹安,她扯着嘴角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姐,今天是我特意帶紹安來看你的,我知道你在相親節目中被人把以前羞恥的往事都說了出來,我也覺得你很可憐,那個人真是壞,怎麼可以在節目中揭人瘡疤,你沒事吧?”
朱容容聽了她這句話後,如同五雷轟頂,她整個人頓時呆呆地愣在了那裡,過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吐出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那個叫做崔小光的壞蛋,竟然在節目裡把你的醜事全都給揭出來了,這種人真該拖出去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容容姐,你放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的,打倒崔小光,讓這個混蛋去死吧!”沈卓依義憤填膺地對朱容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