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聽到電話裡頭他們的對話後,不禁萬分地緊張起來,那個洪哥好像是帶了一羣人過去。.她聽到整個場子裡頭鬧哄哄的,還聽到她娘在那裡嚎啕大哭,朱容容不禁緊張到不行。
她拿着電話聽着,就聽到洪哥聲如洪鐘地說道:“哼,你欠了二十萬,竟然敢躲藏,今天要是我不把你的一隻手斬下來,以後啊我就不用在這裡做人了!”說着,他就喊人。
侯樹勇的性子一直很急躁,也很剛烈,聽的他的話後,竟也害怕起來。他聲音顫抖地對洪哥說道:“洪哥,對不起,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敢再躲了,我一定早點把錢籌到還你。”
“早點把錢籌到還我,你去騙誰啊?要是你真的有錢的話,你也不會躲在這裡了,你說是不是?再說了,你那二十萬,現在利滾利已經變成二十三萬了,你怎麼還我呀?難道你把你老婆賣給我?”
朱容容聽着電話裡的聲音,那洪哥似乎走到梅素花的面前捏了她一把,梅素花發出了一陣惱怒地抗議聲。
“就你老婆這姿色的呀,我還看不上呢,所以啊你想都不要想了,我還不如把你的一隻手給切了呢。”
侯樹勇非常惶急地懇求說道:“我求求你了,洪哥,不要啊!”
而她娘也在那裡哭喊着,一邊說道:“不要切我兒子的手啊!我求求你們不要切我兒子的手啊,要是切了他的手,他以後還怎麼幹活啊?”
朱容容的娘和梅素花都在那裡懇求着,顯然洪哥卻不以爲然。.洪哥喊道:“來人,把侯樹勇給我按住。”就有幾個人來按住侯樹勇。
朱容容在電話裡非常地惶急,連聲問道:“大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幫你報警,大哥!”但是,她說的話侯樹勇完全沒有聽到。
這時候,已經有幾個人上前來要按侯樹勇了,侯樹勇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裡頭還拿着一個手機。他剛剛要做什麼,就有人把手機給搶了去了。
朱容容就聽到侯樹勇向那洪哥懇求,說道:“洪哥,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要這麼做啊!”
朱容容的娘則在一旁哭喊着說道:“你們不能砍掉我兒子的手,這是犯法的!”
“老太婆,什麼叫犯法呀?”朱容容的娘就從電話裡頭髮出了一陣哀嚎之聲,顯然是被人打了一頓。
那洪哥便冷冷地說道:“我告訴你們,在這裡我洪哥就是王法,你們想去告我,好啊,你們有錢請律師嗎?你們有錢打官司嗎?你們想都不要想了,再說了,你們欠債不還,我向你們追債這也是情理當中的嘛!”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朱容容一直在電話叫着“大哥!大哥!”但是侯樹勇已經沒有辦法聽到了。過了不多久,她就聽到侯樹勇再那邊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啊”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
朱容容從來沒有聽到過侯樹勇發出這樣的哀嚎,這樣的哀嚎聲聽在朱容容的耳中,她也不禁萬分緊張起來。她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總之,她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恐慌過了,她也不知道侯樹勇到底有沒有被人砍去手,也不知道她娘和她嫂子怎麼樣了。朱容容感覺自己緊張地心都快要從嗓子裡面跳出來了。
雖然她的的確確是生她哥哥的氣,可不管怎麼樣,侯樹勇始終是她的親生哥哥。俗話說血濃於水,那份血脈相連的親情是不會改變的。
朱容容開始萬分地緊張起來,她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別墅裡面走來走去,整個人感覺都快要崩潰了,因爲她也不知道到底那邊的情形是怎麼樣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別墅的門響,便連忙衝了上去,看到夏如夢走了進來。
夏如夢今天穿了一條碎花斑點的裙子,長髮高高地紮了起來,顯得越發地精神和美麗。
她走進來後,朱容容猛地撲到她的面前,抱着她高聲地喊道:“夢姐!”喊完之後,眼淚就嘩啦嘩啦地流個不停。
看到朱容容的樣子後,夏如夢不禁被嚇了一跳,連忙問她道:“容容,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在這裡哭個不停?”朱容容便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夏如夢聽了之後,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但是她仍舊是安慰朱容容說道:“容容,你不要這麼擔心,我相信就算是放高利貸的,他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地砍掉別人的手啊,多半啊只是嚇唬一下你家裡人一下而已。”
“他們不是嚇唬的,我聽到我哥發出了一聲嚎叫聲,那嚎叫聲真的是好恐怖啊,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報警?”夏如夢不以爲然地說道:“就算報了警,你知道你哥嫂現在在什麼地方嗎?能夠找到他們嗎?這也沒有用啊,我看當務之急,你還是在這裡老老實實地住着,等你哥哥和你嫂子聯繫你吧。”
朱容容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可是她的心怎麼也沒有辦法安穩下來。她坐在那裡呆呆地想了很久很久,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夏如夢便也不好勸說她什麼。
朱容容現在不禁非常地難過和後悔起來,倘若她可以早點答應張浩傑去天上人間夜總會做陪酒女郎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早點告訴侯樹勇,而侯樹勇也可以早一點告訴那高利貸,也許他們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了。他們搞成現在這樣,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起這些,朱容容的心裡就覺得特別特別地不好過。她呆呆地坐在那裡,一直到夏如夢叫她吃飯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走到了夏如夢的跟前。
夏如夢便對她說道:“容容,你別這麼擔心了,來,先吃點東西吧。我相信你哥和你嫂子要是被送進醫院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朱容容心裡頭也這麼想,她便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