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拖着朱容容,怎麼樣都不肯讓她走,對她說道:“容容,我現在已經是癌症末期了,說不定隨時會沒命,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我不管我嗎?好歹我們曾經也生活在一起啊,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那樣甜蜜,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他生得非常高大帥氣,深邃的眼中又帶着憂鬱,他就那樣定定地看着朱容容,動也不動,讓朱容容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起來。有時候帥氣的外貌的確是會給人加分的。他緊緊地握着朱容容的手,朱容容不由自主地又有些心軟起來。
不錯,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雖然這三個月以來他沒有向朱容容提及過他的病情,但是朱容容想也能想得到,一個患了末期癌症又不去治療的人,怎麼可能會活很久呢?
他看到朱容容正在那裡怔忡,便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抱着她來到了臥室裡面,然後就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朱容容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沈少明已經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
沈少明伸出雙手來,像鐵箍一樣緊緊地箍着她的身子,他非常溫柔地對朱容容說道:“我答應你,今天晚上再也不動你了,你陪我在這裡躺一晚上好嗎?你知道嗎,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人,心裡面真的是非常非常害怕的,你能明白嗎?”
朱容容轉過臉去看他,看到他的臉那樣的滄桑和憂鬱,短短日子竟然被折磨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打從心底裡面有些同情他。畢竟他曾經跟自己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所以當她看到沈少明的眼角有一滴淚的時候,她最後竟然心軟地點點頭答應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躺在那裡睡着了,而沈少明也睡在他的身邊。
但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她卻覺得身上好像壓着一個東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而且身體開始變得疼痛,其中又夾雜着一種說不清楚的快感。
她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擡頭一看,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然而她感覺到有一個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她第一反應是往外逃,而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聽到沈少明正發出了低低的吼聲,朱容容不禁非常惱怒起來,這個沈少明明明說好了今天晚上不再動她,可是這纔過去了多久,竟然再一次地要了她。
“你要做什麼?”朱容容對他說道。
而沈少明卻抱着她,緊緊地按住她的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對她說道:“容容,你知道我是癌症末期的人,我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只是希望你能夠幫我生個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你已經有小不點了。”朱容容用力地去推他,可是她哪裡有沈少明的力氣大。
沈少明便對她說道:“可是我們兩個還沒有孩子呀,我要一個我們兩個的孩子。”說着,他就繼續同朱容容着。
“可是,你這麼做不覺得太自私了嗎?”朱容容還想說什麼,就已經被他的嘴脣給堵住了。
朱容容很生氣,不禁用力地咬了他的嘴脣一下,他嘴脣上頓時流了血,而他也更加地生氣起來,於是他狠狠地索要着朱容容。
朱容容只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裡面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了,竟然還真的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當沈少明再一次從朱容容的身體上有些無力地下來的時候,朱容容不禁很是惱怒,她像飛一樣衝進了衛生間裡面,打開冷水拼命地清洗着自己的身體,也清洗着自己的臉龐。
過了好久,她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出去之後穿上衣服,對沈少明說道:“我絕對不會再見你,你絕對不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你也不要再找我了。”說着,她就無力地往外走。
她剛剛走去門去,就覺得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她覺得身體非常疼痛,就像是針扎一樣,那種感覺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她開始在問自己,爲什麼一次又一次地被沈少明騙,難道只是因爲自己對他有情有義嗎?以後絕對不能再這樣了,絕對不能了!以後她要徹底地跟沈少明斷絕關係,絕對不能跟他有任何地來往。
想到這些,她現在面才稍微地舒服了一些,她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從樓上走下來,到下面找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她們租的房子裡面。
她敲了好久的門,她娘纔來給她開門,對她說道:“我還以爲你在少明那裡住下了呢,就沒有給你留門。”
朱容容有些惱怒地望了她娘一眼,對她說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其實啊,容容。”她娘邊說着,邊帶着朱容容走進來,“你和少明雖然以前的時候的確是鬧得不愉快,可是我現在看到他好像又有悔改之心了,畢竟你們也曾經住過一起,也曾經感情深厚,要是能重新在一起倒也不錯,畢竟他還是救過你哥哥的。”
“你在說什麼呀?”朱容容把手裡的包狠狠地往沙發上一摔,頭也不回地就走進了臥房。
她娘不知道朱容容幹嘛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所以嘆了一口氣說:“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仇,要是在村子裡,這不早就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嗎?娃娃說不定也已經有了……”
她娘就在那裡嘮叨着,朱容容完全不予理會。
接下來朱容容很怕沈少明會再去她們的學校糾纏她,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竟然沒有,她心裡面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學校上體育課,她們在跑八百米的時候,朱容容跑完就覺得非常想吐,她以爲吃錯東西了,就趕緊去衛生間裡嘔吐。誰知道嘔吐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不禁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