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黃總打了自己半天之後,這才擡起頭來對岳雲帆說道:“我真的是知錯了嘛,老嶽你說,我們兩個從中學就開始同學,到現在也三十多年了,兩個人就算是沒有什麼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說對不對?過去的事情就這麼讓它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行不行?”他哀向岳雲帆懇求着。
岳雲帆只是冷笑,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到岳雲帆的樣子之後,黃總越發地誠惶誠恐起來,他又連着說了很多好話,岳雲帆這才一把把朱容容攬在懷裡面,笑着對他說道:“前幾天我給你臉你不要臉,惹到了容容,如果容容原諒你的話,我也沒有意見,如果容容不原諒你的話,你求我也沒有用。”說着,他就低下頭緩緩地望着朱容容,似是要諮詢朱容容的意見。
朱容容一時之間不由得噤若寒蟬,她可不瞭解岳雲帆和這位黃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她便擺了擺手,轉過臉去對着他說道:“你們的事情又何必硬要往我的身上推呢?我先去一趟衛生間。”說着,她就站起來徑自走了。
她在衛生間裡面待了有十多分鐘,透了透氣,又重新回來。回到包房裡後,見到那黃總已經走了。她臉色微微一怔,旋即又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見到此種情形之後,岳雲帆不禁笑着問她說道:“你怎麼沒有問我,我最後是怎麼處理那個黃總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朱容容輕輕地在一旁坐下來,端了一杯酒在手裡面。她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嗆得她點心酸,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這些都不重要了。朱容容微微地笑着,她就在那裡喝着酒。
過了沒有多久,岳雲帆就含笑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容容,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黃總會在這裡出現?”
朱容容搖頭,岳雲帆便如實地跟她說道:“其實他本來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他前些日子想要跟我賠罪,我都沒有見他。今天我特意讓人告訴他,讓他在這個時候來找我,這樣他就可以順便給你道歉了,這樣你應該不會覺得委屈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過,那天謝謝你。”朱容容由衷地跟他說道。
她對岳雲帆還是充滿了感激,畢竟要他一個堂堂的a市副市長幫她出來打假,這無論如何也是她偌大的臉面。
岳雲帆不禁抓着她的手,笑着對她說道:“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了,容容啊,我看你其實並不像是風月場中的人,我倒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在這天上雲間夜總會做小姐呢?其實你還有很多選擇的。”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朱容容搖搖頭,目光之中帶着一絲冷漠。她緩緩地把頭低了下去,看到岳雲帆在那裡抽菸,便忍不住伸出手來問他要了一根,說道:“我可以跟你要一根菸嗎?”
岳雲帆點了點頭,便把煙拿給她,又給她點上。朱容容根本就不會抽菸,她抽了一口,頓時嗆得不停地咳嗽起來。咳嗽了好半天,她才把菸頭給捻滅了,然後對着岳雲帆說道:“對不起,剛纔太失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或者你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到你呢。”
“你能幫到我,你能給我一百五十萬嗎?”朱容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悽的笑容,“你想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妨告訴你。”於是,她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她苦笑着說道:“我掉入了別人的圈套裡面是我倒黴,可是這一百萬的解約費我還是要賠的,如果我不賠的話他們將我告上法院怎麼辦?我家裡還有我娘,還有我兒子要養呢。”
“原來你年紀輕輕就有兒子了。”岳雲帆不禁感慨地說道。
“是啊,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如果你因此而嫌棄我的話,我無所謂的。”朱容容攤了攤雙手,笑着對他說道。
岳雲帆連忙把她摟在懷裡面,給她倒了一杯酒,笑着對她說道:“我又怎麼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冷落你呢?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呢。”
說了一會兒,他便又繼續對朱容容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哦?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朱容容便問他說道。
“是這樣的,我妻子她現在臥病在牀,需要一個人貼身來照顧,我看你只有每天晚上纔會來夜總會待一段時間,白天應該還是比較空閒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幫我來照顧我妻子?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個月可以給你這個數。”說着,他就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朱容容打量了他一番,冷冷地笑着說:“一個月一千塊錢呀?我暫時還是不想做了,真是對不起。”
“當然不是一千了,我岳雲帆什麼時候這麼小氣過?一萬塊錢,怎麼樣?”
“一萬塊錢?”朱容容上下打量着他,過了很久纔對他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副市長,你一個月能有多少錢,怎麼可以僱個保姆就隨隨便便地出一萬塊錢?”
“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保姆,我只是……”他說到這裡就打住不說了,其實他是有心要幫助朱容容的,想要送錢給她,但是卻又找不出一個由頭來,正好她家裡老婆需要找人照顧,這樣一來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朱容容點頭說:“沒問題,既然有錢我爲什麼不做啊?”她現在已經和剛來夜總會的時候判若兩人了,在夜總會裡面待了這麼長時間,她也懂得了很多事情。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明天早上就叫鄭坤去接你,將裡接到我家裡面來,介紹我妻子給你認識,怎麼樣?”
“可是會不會太遠了?”朱容容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