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不想再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便對他說道:“好了,我現在要坐車回去了。”說着,她便轉身就走。
她走了兩步,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那裡。嶽忠誠連忙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對她說道:“這樣吧,我送你去出租車。”
朱容容本來想去坐公交車,可以省一點錢的,可是現在她的身體的確是非常不舒服,便點了點頭。嶽忠誠帶着她來到路旁,很快地就幫她攔了車,把她送到出租車裡,這才囑咐那師傅說道:“這位小姐她有點不舒服,麻煩您好好地照看着她。”說着,他就跟朱容容再見。
朱容容也跟他說再見,他對朱容容說道:“希望我們以後有緣還是能夠再見。”他話音剛落,那出租車師傅就已經開着車走了。
朱容容想起剛纔跟這個年輕人相識的事情,不禁覺得有一點感動,因爲現在這種年輕人應該已經絕跡了吧。
很快地,那出租車師傅就把朱容容送回到家裡。朱容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12點了,她拿鑰匙把門打開,剛剛走進去就聽到黑暗中有人喊了一句:“你終於回來了。”?”“
朱容容把燈打開,看到她娘坐在那裡,不禁很是奇怪,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她娘不禁數落她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是怎麼回事啊,聽說你既沒有去夜總會,也沒有回家,你說我能不擔心你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怎麼睡得着?”
朱容容本來心裡面有滿腹的委屈,她聽到她娘這麼數落她後,心裡面反而有些溫暖起來。她又怕被她娘發現胸前的血跡,所以剛纔說話身子一直側對着她娘。
她聽到她娘這麼說後,便只是把臉轉過去,對着她娘勉強地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我今天晚上去見了一個朋友,我現在有一點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說完,她便進了房間。
進房間後,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然後打量着自己的胸前。她的胸前被纏了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看上去非常地恐怖。
一想起在岳雲帆家裡發生的事情,她就感覺到不寒而慄。還好鄭坤及時回來,要不然當李豔華的刀子落到她那美麗的臉蛋上,從此她就被毀容了。
她正在呆呆地想着,忽然電話鈴一陣接一陣地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接了起來,問道:“請問你是哪位啊?”
只聽到電話裡頭傳來了岳雲帆的聲音,岳雲帆有些急促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你還好吧,可把我擔心死了。”
朱容容的聲音聽起來不鹹不淡的,她緩緩地說道:“原來是雲總啊,我本來也想打電話給你的。”
“容容,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岳雲帆連忙向她來傾訴着自己的擔憂,“我聽鄭坤說了事情的經過,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他還沒有來得及再多說什麼,朱容容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朱容容的聲音聽起來帶着幾分決絕,她緩緩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到底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爲了你的聲譽我也決定不去告你太太,但是我是不能再去你們家給你們做保姆了,而且我們以後儘量少有什麼接觸纔好,否則的話我連命都沒有了。”
“容容……”岳雲帆沉吟了很久,纔對她說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真是這麼想的,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你是堂堂的副市長,而我只是一個夜總會的小姐而已,你說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樣的交集對嗎?”
朱容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地決絕,對於這個岳雲帆,她的的確確是有點感激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岳雲帆聽完之後,在電話裡面長久地不語,過了很久他才無奈地說了一句:“好吧。”
朱容容的聲音變得冷冷的:“我想休息了。”說着,她就把電話給掛了,掛完電話之後,她只覺得心裡頭說不出的輕鬆,那種輕鬆的感覺讓她覺得如釋重負。
朱容容請假在家裡休息了幾天後,容嬤嬤的電話便已經打了過來。容嬤嬤非常焦急地對她說道:“容容啊,你到底怎麼了啊?一連又請這麼久的假,你要老這樣的話,這工資我怎麼給你算呀?我不管,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回來上班,你聽到了嗎?”容嬤嬤的聲音女聲女氣的,他把聲音扯高了八度說道。
朱容容無奈地回答說:“好,那我今天就去。”
她胸前有傷,所以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蕾絲上衣,把身體給遮得嚴嚴實實的,下身穿了一條長長的裙子,拖在地上,然後陪上靴子,很有一番波希米亞女士的風情。
朱容容剛剛回到夜總會,容嬤嬤就衝上前來,一把把她抱住,安慰她說:“容容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可擔心你了,你沒事吧?”
朱容容只好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沒事就好,趕緊坐下吧。”說着,他就把朱容容拉到一旁坐下。
他剛剛要跟朱容容說話,就看到鄭坤走了進來。鄭坤把門推開,喊了一聲:“容嬤嬤。”
容嬤嬤擡頭,見到是鄭坤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鄭先生,你怎麼來了,是雲總來了嗎?”
朱容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鄭坤卻走到朱容容的面前,把一個信封放到她的面前,緩緩地對她說道:“這裡有三萬塊錢,是雲總讓我拿給你的,這些日子謝謝你幫忙照顧太太,我也很謝謝你照顧我姐姐,同時也很感謝你沒有把不應該說的事情說出去。”
他所說的不應該說的事情,自然就是那天李豔華髮起瘋來,差點殺了她的事。她要是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話,恐怕一定會影響到岳雲帆的名勝,進而也會影響到他的升遷。
朱容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鄭坤已經轉身走了,朱容容張了張嘴,也沒有叫他。
“三萬塊錢,這麼多呀!”容嬤嬤把那錢往朱容容的懷裡一放,笑着對她說道:“容容啊,你是不是很缺錢啊?我聽說你平時還要去給雲總的老婆做保姆。”
朱容容只好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是啊,我是很缺錢,不過我已經跟雲總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去了。”
“那就好,否則啊你要是耽誤了夜總會的事,我可不知道怎麼跟程少和張經理交待啊。來,你既然缺錢,我今天給你介紹一個大客戶,你好好地伺候他,肯定能夠賺到很多錢的。這羣大客戶已經是第三次在我們這裡落腳了,他們……”
容嬤嬤話還沒說完呢,朱容容連忙搶着說道:“你知道我是賣藝不賣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