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正在那裡發愣的時候,岳雲帆不禁皺了皺眉頭,當他確認到那明謹和和查猜都伏在地上,而且有大攤大攤的鮮血從他們身上流下來,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他便快步地走向了朱容容。
他走到朱容容的身邊,因爲當着這麼多人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
朱容容搖了搖頭,無限委屈地望着他,她恨不得立刻撲到岳雲帆的懷裡面痛哭一場。但是岳雲帆看她卻顯得非常地冷淡而又疏離,顯然是不信給人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朱容容之好把自己頭的那份感情生生地給壓抑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邊上一動也不動的查猜,忽然轉過身來,他的槍對着朱容容便射了過來。
岳雲帆看到了,不禁把朱容容一推,這個時候那子彈就沿着岳雲帆的胳膊擦了過去,把岳雲帆的衣服給擦破了,還把他手臂上擦出了很多的鮮血,朱容容看了不禁愣了一下。
這時候就已經有公安幹警們向查猜這個大毒梟開了槍,查猜臨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指着朱容容說:“你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說完,他就倒在了那裡,睜大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朱容容看了後不禁非常地害怕,她連忙衝到岳雲帆的面前去問道:“你沒事吧?”
岳雲帆捂着被擦傷的手臂,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已經有很多人紛紛上前來,連忙慰問岳雲帆,岳雲帆便指揮他們趕緊把現場給清理和收拾了,然後岳雲帆就被送到了醫院。
朱容容也很想跟着去,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她也不能把自己心目中對岳雲帆那份感情表現得很明顯了,也不能讓別人疑心她和岳雲帆的關係,要不然會抹黑岳雲帆的。
再加上她不久之前剛剛被查猜給欺負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岳雲帆就派人把她送了回去。
朱容容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她的皮包還有鄭坤給她的那幾萬塊錢,還有之前查猜他們給她的那幾萬塊錢都不知道被丟在哪裡去了,手機也不知道被丟到那裡。
她被送到家裡之後披頭散髮,看上去就像一隻鬼一樣,看到她的樣子,不禁讓她娘嚇了一跳。
她娘連忙走上前來問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看你的樣子好嚇人啊。”
朱容容搖了搖頭,剛纔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在電影裡一樣,實在是太過驚險了,如果不是岳雲帆及時帶人趕到的話,那麼她就必死無疑了。而且如果不岳雲帆推了她一把,查猜的那顆子彈可能就已經射到她的身上了,她只覺得千般的感慨。
她問她娘說:“正直呢?”
她娘指着裡面說:“在裡面睡覺。”
朱容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小正直正躺在那裡睡覺,他還很小,只不過是不到兩歲的孩子,他的臉就好像是白玉砌成的一樣,非常漂亮。
朱容容伸出手來摸着他的臉龐,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一邊哭着一邊輕聲地對正直說道:“你以後一定要乖乖地聽話,我差點以後不能照顧你了,你知道嗎正直?爲什麼,爲什麼日子這麼難過,爲什麼世道這麼難過……”她邊說着,邊不停地伸出衣袖來擦淚。
容容娘在外面看着這一幕,也不敢說話。朱容容對着小正直哭了一場之後,這才慵懶地走了出來,對她娘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了。”
“容容。”她娘跟在她的後面,連忙問她說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呢?”
“真的沒出什麼事情。”朱容容實在是懶得跟她娘解釋很多,如果解釋了後,她娘又要大驚小怪了。
“我覺得有點累了,我先進房間去休息了。”
“你要吃點東西嗎?”她娘問道。
朱容容想了想便點點頭,她娘便連忙去給她熬了一點粥,又給她煎了幾個雞蛋,給她送到了房間裡。朱容容喝了幾口粥,一邊吃着煎蛋,一邊就覺得心裡很難過。
想起剛纔在那個鐵皮倉庫裡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做夢,又好像那麼真,她再也忍不住把筷子一丟,趴在她孃的身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她娘以爲她在夜總會裡被男人給欺負的,所以就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身子,對她說道:“容容,你不要這麼難過了,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要是你真的不喜歡,就不要再在夜總會裡工作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朱容容搖了搖頭,哭了一陣後心情好了很多,她把東西吃完,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晚上她睡醒後,容容娘就進來又給她端了一點吃的,對她說道:“剛纔浩傑打電話過來,說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說讓你先在家裡休息兩天。”
“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了?”朱容容問道。
她娘眼圈當時就紅了,一邊用袖子擦淚,一邊說道:“你這姑娘從小到大多這麼倔強,爲什麼有事不跟我說呢?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娘便上來抱着朱容容痛哭。
朱容容詢問之下,她娘打開電視,朱容容看了這才知道,原來岳雲帆帶人擊斃了毒梟查猜還有警界的叛徒明謹和的事情,現在已經被報道的紛紛揚揚,什麼地方都是了。
朱容容知道後就沒有說話,她只是對她娘說道:“你去買點菜,熬一點湯,明天我想去醫院裡看望雲總。如果今天不是雲總救了我的話,恐怕我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