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帆頓時臉色就變得很難看起來,他面容失色,指着朱容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朱容容努力讓自己變得有底氣起來,“上次你老婆不是也用了這一招嗎?我只是跟她學的,如果要怪的話,你就怪你家裡那位大姐吧。好了,沒時間陪你們了,還有我不稀罕再做你的情人了,我對你更是沒有興趣,你真的很噁心。”
朱容容說完,隨手從包裡把鑰匙拿了出來,又對着岳雲帆的額頭砸了過去,岳雲帆把頭一偏這才躲開。
朱容容早就已經轉過身,噔噔地走出了別墅,她都沒有回頭多看岳雲帆和楊柳葉一眼,因爲她怕自己多看他們一眼就會噁心地吐掉。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高聲地喊了一句:“楊柳葉,你最好好好地伺候好位嶽大市長,我忘記告訴你了,他呀有SM的習慣,你如果喜歡被性虐待的話,那你就繼續服侍他吧!”說完,朱容容頭也不回地就衝了出去。
衝出別墅之後,她四處看了一下,現在天色已經很黑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才走到了大馬路上,打到了出租車。
朱容容忽然感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讓她覺得神清氣爽。有風吹到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到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本來以爲跟岳雲帆分手之後,她會擔心自己以後的路很難走,可是當真這麼做了,她卻感覺到特別地輕鬆。
不錯,像岳雲帆這種男人是絕對不能相信的,要是相信他就等於誤了自己的一輩子。還好自己懂得抽身,也算是抽身得早。
回到家裡之後,朱容容的娘見到她回來了,連忙問她:“白天去交錢的事情怎麼樣了?”她說一切都好,然後就推說有點累,就去休息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岳雲帆果然沒有再給朱容容電話,而朱容容也再也沒有給岳雲帆電話,她甚至已經把岳雲帆從自己的手機裡面給刪掉了。
朱容容每天都奔波於夜總會和家之間,她想多接一點客人,多賺一點錢,這樣就可以早一點把錢給還了。
大概過了有一週,朱容容還在爲錢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而她的身邊又的的確確找不到可以幫助她的人,她忽然迎來了一個救星。
那一天朱容容剛剛梳妝打扮完畢,準備往夜總會裡去,就有人來敲她們家的門,朱容容打開門一看,就見到嶽忠誠站在外面。
嶽忠誠臉上的瘀青基本上都已經消下去了,他看到朱容容有些手足無措,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說道:“容容。”
朱容容見到他神色慌張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問他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啊,的確是有點事。”他抓了抓頭髮說道:“你現在要出門嗎,有沒有時間?”
看到他如此地體貼人又這樣的緊張,朱容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連忙把他拉進來,笑着說道:“家裡就我一個人,我哥和我嫂子剛剛從老家回來,我娘就帶着我兒子去他們家住兩天,所以家裡沒有別人,你找我有事嗎?”
“不錯,的的確確是有點事情。”嶽忠誠說話的時候感覺都快要結結巴巴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面對着朱容容,他感覺到特別地緊張,都快緊張得不會說話了。朱容容便把他讓了進來,請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幫他倒了杯水端到他的面前,他手裡拿着杯子,這纔沒那麼緊張了。
朱容容便笑着對他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不妨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容容。”他擡起頭來緩緩地對朱容容說道:“我知道你還欠着那個叫鄭振宣的人五十萬,而我也沒有多少錢,這裡是我所有的存款,你先拿去吧,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說着,他就把一個存摺拿了出來。
朱容容打開看了看,發現裡面大概有十八萬。朱容容頓時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嶽忠誠,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但是也只不過是那一剎那的驚訝,她很快地就反應過來,連忙把那錢還給嶽忠誠,擺了擺手連聲對他說道:“當然不行了,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又認識沒多久,我怎麼能夠要你的錢呢?”
“不是這麼說的,容容,是我真的很想幫助你,你……”他緊張地搓着手,“你是一個好女孩,我心裡頭很明白,你又善良對人又好,長得又漂亮,總之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的。”
“那又怎麼樣?”朱容容撲哧一笑,眼中帶着一絲光彩,緩緩地說道:“就算是我是個好女孩,你就要借錢給我嗎?滿街都是好女孩你都要借錢給人家嗎?我還記得上次有人搶劫,你還把錢拿給他,你真的以爲自己可以以德報怨,成爲一個大善人嗎?”
他聽了朱容容的這番話之後,連忙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連聲擺手說道:“對不起啊容容,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這十八萬是我自己平時攢下的零用錢,我又用不着,你先拿去救急,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你再慢慢地還給我嘛,你說好不好?我是很誠摯,很認真的。”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後,不由自主地眼睛就溼潤了。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就把存摺接了過來,她低着頭望着那存摺,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到那存摺上。
她在這個社會上混了那麼久,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壞人,但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像是嶽忠誠這樣好,他永遠都是那樣沒有條件地付出,永遠都善待每一個人,他就算是被人打,被人罵,吃了虧也不覺得有什麼。朱容容的心特別感動,就好像是一個暖暖的火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