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一個天氣裡發生了那件令朱容容怎麼樣也忘不掉的事情,因爲三月二十號就要考微機等級考試,在高考中計算機考試並不是一個必考的項目,然而他們卻要考計算機會考。只有計算機會考合格纔有資格參加高考,因此在計算機會考的前段時間裡他們幾乎每天全學校的時間都泡在學校的機房裡,由老師突擊指導。
這一天吃過早飯,同學們一大早便都跑到機房裡頭去準備着,那機房非常非常的大,全年級十八個班裡的學生都在這裡上,有幾個老師分別指導。他們剛剛打開計算機後,所有的人的計算機都同時閃了一下,屏幕頓時變成了藍色。計算機老師有些奇怪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那計算機的藍屏忽然又變回了正常的屏幕,桌面上就出現了一個視頻。衆人覺得很奇怪,朱容容也覺得很奇怪,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教室裡面立刻變成了低低的呻吟之聲。原來那視頻上是一個女人躺在牀上,而她邊上有一隻手不停的撫摸着她,那個女人在那裡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她的呻吟聲聽上去特別的放浪,聽在人的耳中讓人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朱容容看到這個鏡頭只覺得畫面特別熟悉,等到她多看兩眼後,頓時血液凝固了,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這電腦屏幕上放的這個視頻不是別人的視頻,而是她的視頻,正是去年她生日的那一天她生病,晚上就先在宿舍裡躺着,當時陳雲平偷偷的潛入到了她的宿舍裡面,還在宿舍裡面對她進行了侮辱,還把那侮辱的片斷拍成了手機視頻。
朱容容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那計算機上的視頻畫面已經來了一個臉部的大特寫,衆人看了之後都發出了“啊啊”的叫聲。已經有些男生在那裡吹了口哨,連聲說道:“朱容容啊,沒有想到她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清純,實際上骨子裡這騷啊,被人搞了還這麼高興。”
“是啊。”也有女生在那裡大聲的說了起來。
她聽到端木雅在空曠的教室裡用很尖細的聲音說道:“朱容容根本就配不上劉紹安嘛,早就看着她不像個純潔的人了。沒有想到,她簡直是個婊子嘛。你們看她在牀上的表現,擺明了就是發騷發浪嘛。”
她說的聲音特別的高,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教室裡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揚揚的說什麼的都有。那視頻仍舊在繼續着,足足有四五分鐘那麼長,在整個過程裡頭視頻畫面顯示的都是一雙手在朱容容的身上上下其手不停的撫摸着。那雙手上戴着一個男士手錶,一看就是男人的手。那雙手從朱容容的領口摸進去,摸過她的領口,然後又摸她的小腹,摸她的乳房,摸她的後背,摸她的臀部,總之把她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
有一些女生在那裡大聲的議論,說:“你們看朱容容呀,看她表面上那麼高貴,實際上早就被男人全身摸了個遍了。”
也有人竊竊私語說:“對了,聽說她家境特別不好,是不是去做妓女賺錢去了呀?”
“我看多半是,要不然怎麼可能被人家連片子都拍下來了呢。”
頓時,整個計算機室裡什麼樣的聲音都有。朱容容呆呆的坐在那裡,像是靈魂出竅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她簡直要傻了,她不知道這視頻是怎麼樣在計算機課的時候忽然便出現在這所有的計算機畫面上,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不知道,她恨不得立刻跑到陳雲平的面前去質問陳雲平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而劉紹安也已經看到了這個視頻,他看到了這個視頻後,第一反應是憤怒,第二反應是覺得屈辱。他一直以來都把朱容容當成心目中的女神,甚至朱容容三番五次的想要把自己獻給他,他也拒絕了。
他告訴朱容容說要把他的第一次留在兩個人的新婚之業,然而從這視頻上看朱容容已經渾身上下都被別人摸光了。
接下來呢?接下來這視頻就沒有再拍下去,接下來朱容容到底有沒有被人給強暴呢?
劉紹安呆呆的坐在那裡,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自在,他覺得頭都要像爆炸了一樣。這時候就有幾個女生走到劉紹安的面前,對他說道:“劉紹安,你不是很喜歡朱容容嗎?原來你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婊子啊。對了,朱容容有沒有跟你上過牀啊?在牀上是不是這麼騷這麼浪呀?”
那些女生真是非常沒有口德,什麼樣的話都能夠說得出來。劉紹安聽了只覺得很受打擊,他素來是一個又陽光又明朗的人,他現在卻也有一些忍不住了。他邊上又有幾個男生走過來,帶頭的是劉力。
劉力走到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我跟你澄清啊。老兄,雖然說吧,上次我是差點兒佔了朱容容的便宜,可是我可沒跟她上過牀。要說連襟兄弟咱倆可不是,你要欺負人可不要來找我麻煩。只不過嘛,看朱容容的樣子不知道早就已經被多少人給上過了。老兄,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劉力說話異常的難聽,劉紹安聽了以後低低的吼了一聲,便猛然把面前的計算機往下面一扔,“啪”的一聲計算機摔在地上,然後他便轉身跑了出去。他身邊有幾個好哥兒們就追了上去喊着他的名字。
朱容容坐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看到劉紹安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頓時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便流了下來。她趴在桌子上,頓時哭得天昏地暗,哭了很久很久。
這時的場面連計算機老師都控制不住了,甚至那男計算機老師也把那香豔的視頻看了個遍。看完之後,他見沒有辦法控制住這十八個班的同學的情緒,便只好由着他們去了。
朱容容趴在那裡哭了個天昏地暗,她不知道忍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少人的議論。等到她哭明白了後,她邊上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只剩下了樸曉琴一個。等到她哭來之後,樸曉琴便對她說道:“你還好吧?容容。”
她兩隻眼睛腫得像是桃子那麼大,她搖了搖頭,哽咽着說道:“我沒什麼。”她心裡完全是一陣空白,她覺得自己以後在這個學校沒有顏面再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