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一邊哭着一邊說道:“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讓我跟忠誠在一起,你們也不相信我對忠誠的愛情的話,我是可以馬上離開他的,我一分錢都不要,因爲從頭到尾我都不是爲了錢。”
朱容容那可憐楚楚的樣子立刻引起了嶽忠誠的無限同情,嶽忠誠一把把她攬在懷裡面,義正詞嚴地說道:“容容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趕她走,要是誰趕她走的話,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而且我絕對不會跟她離婚的,非但不會跟她離婚,我們還要大肆張揚地結婚!”
“不行!”岳雲帆連聲斥責他,並且打斷了他的話。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了一支菸,抽了半天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的手仍舊是顫巍巍地顫抖着,說道:“我最低限度只是同意她進門,但是你們的婚禮就不必再舉辦了,反正你們的證也已經領了,怎麼樣?”
“爸爸你真的同意讓容容進門了呀?”嶽忠誠連忙問道。
“我……我同意了。”岳雲帆到最後無奈地說道。
“我不同意!”李豔華“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我同意我兒子娶任何人,就是不同意我兒子娶這個女人!”
“誰讓我是夜總會的小姐呢?雖然我是賣藝不賣身的,可是別人看我的眼光當然難免多了幾分色彩。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認爲我的話,那我就走了。”說着,她就作勢往外跑。
嶽忠誠一把拉住了她,走到他媽媽李豔華的面前,望着她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媽媽,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對容容有這麼深的成見,總之這件事情已經無從改變了,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兒子的話,我勸你就接受容容吧。”
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媽媽說話,李豔華被震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李豔華望着他半天,才緩緩地說道:“好啊,真是好,真是太好了!我什麼都不管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她就轉身走到了臥室,嘭地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朱容容則趁機擡起頭來,眼淚汪汪地對嶽忠誠說道:“忠誠,既然嶽市長和你媽媽都不喜歡我們,不如我們就搬出去到你的房子裡去住吧?雖然那個地方小點,我想也夠我們兩個人一起住的了。”
“好吧,我也是這麼想的。”嶽忠誠點了點頭。
“不行!”岳雲帆連忙搖了搖頭,對嶽忠誠說道:“本來你一個人要住到外面去我就不同意,你非要住,最後我就答應了你。你現在既然是有老婆的人了,難道兩個人還要擠在那個地方嗎?”
看得出來岳雲帆果然要比她的妻子通透一些,大概是在官場上混得久了,人也變得練達起來。雖然當他看到朱容容成爲嶽忠誠妻子的時候,的確是恨不得上前去把朱容容給撕碎了,但是現在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的寶貝兒子有什麼損傷,所以他纔會服軟,而且讓兩個人搬出去住的話,他就沒有辦法掌握到這個人的行蹤,也不知道朱容容會對嶽忠誠灌輸一些什麼思想。
仔細地想了之後,他才下了這麼一個決定,那就是讓他們住到岳雲帆新買的一套房子裡面。
岳雲帆緩緩地說道:“是這樣的,在A市和北京的交界處我買了一套房子,那套房子剛剛纔裝修好,本來是打算讓你媽媽以後過去頤養天年的,既然你們兩個結了婚,不妨就住到這裡去吧。不過嘛,以後忠誠你要再去上班的話,可能就要遠一點了。”
“沒關係。”嶽忠誠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青春活力和得意的笑容,他高興地說道:“爲了容容,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朱容容也擡起頭來望着他,目光之中帶着幾分讚許,更帶着幾分虔誠對他說道:“爲了你我也是,因爲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特意把“很愛很愛”四個字說得非常重,目的是想刺激到岳雲帆。果然岳雲帆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以爲然。
等到這一切安排好了之後,朱容容便笑着對岳雲帆說道:“嶽市長,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是因爲太愛忠誠了,所以纔沒有辦法離開他。我知道我觸犯了您的禁忌,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跟我計較。”
岳雲帆擺了擺手,他聲音有些生硬地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好了,我在政府裡還有一點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好好地去勸說你媽媽吧。”
“好的。”嶽忠誠響亮地答應着,就連忙送岳雲帆離開。
等到岳雲帆前腳走了之後,他一把把朱容容抱在懷裡面,望着自己懷中的朱容容,有些愧疚地說道:“容容啊,對不起,我真的是很對不起很對不起你。”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呀?”朱容容笑着對他說道。
“因爲……”說到這裡後,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因爲我不能給你一個公主一般完美的婚禮,反而就這樣跟你無聲無息地結了婚,讓你做我的妻子,我感覺到很愧疚。”
“不是的,你已經給了我這世界上最好的,因爲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你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朱容容用力地擁着他,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可是……”朱容容仍舊是有一些難堪地說道:“你媽媽並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而嶽市長也是勉強地同意了而已。”
“那也沒關係。”他搖了搖頭說:“我媽媽從來都不會逆我的意思,我想她也是一時之間想不開,接受不了你曾經在夜總會做過小姐又有孩子的這個事實,但是我相信到最後她也會拗不過我的,她一定會接受你,你放心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輕輕地俯在嶽忠誠的胸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和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