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忠誠聽了後連忙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你不要這麼難過。”朱容容這才得意地笑了笑。
一切都順風順水,按照她的想法進行,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在市政府混出一個人樣來。她想要做的不僅僅是這文教衛生計生科的一個小小的科長,她要做的是岳雲帆的市長,總有一天她要收集岳雲帆的證據,把他送進監獄,她也發誓總有一天將取而代之。雖然知道這個目標比較難以實現,她還是的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進行。
就這樣,不知不覺她在文教衛生計生科已經待了半年了,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她發現原來這個科室就是一個非常清閒的科室,平時很少有什麼事情來做,偶爾牽扯到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朱容容在這裡不由得待地很悶,她曾經三番五次地提出換科室,都被岳雲帆冷酷無情地拒絕了,而且她上面還有一個科長不管什麼事情都是科長做主,她一點都做不了主
很快地秋天來了,恰好這個時候雲科長去進修了,於是,就只剩下了朱容容還有科室裡的一些同事。 ”“
這一天朱容容她們科室忽然接到了一封舉報信,那封舉報信是舉報下屬一個叫毛利縣縣城二合鄉一中的校長猥褻學生,因爲朱容容以前讀書的時候曾經被她們學校的級部主任給猥褻過,所以對這件事情的反應特別大,所以她絕對親自去毛利縣二合鄉下鄉去看看,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決定怎麼懲治這個校長。
毛利縣是a市所轄的縣城中最貧困的一個,而發生這件事情的二合鄉則是毛利縣最貧困的一個鄉鎮。
朱容容帶了幾個科室的工作人員,一路浩浩蕩蕩地下了鄉。他們四個人由司機拉着,幾經周折,過了無數窮鄉僻壤的小道纔到了二合鄉。
朱容容看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家,越發地想着要把事情給查清楚。
他們就到了鄉鎮政府,鄉長連忙打電話找來了二合鄉中學的校長周肇慶出來接待,鄉長也是姓周的,叫做周永慶,朱容容便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關係。
很快地,朱容容等人被帶到了二合鄉最豪華的酒樓,二合酒樓,他們叫了各種各樣的好菜招待朱容容和下鄉的一行人。
朱容容不動聲色地問周永慶道:“周鄉長,你的名字叫周永慶,我看周校長的名字叫周肇慶,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呀?”
“哦,朱科長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呀。”周肇慶連忙擺了擺手。
朱容容看他大概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戴着一副眼鏡,說話的時候人倒顯得很斯文,也很清秀,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猥褻學生的人。但是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一點朱容容自己心裡頭也很明白。
周肇慶緊着說道:“我們二合鄉里面姓周的特別多,我和鄉長雖然也算是一個宗族的,但是排起來我們要差了好幾輩呢。”
朱容容聽了後不動聲色,很快各種各樣的好菜就被端上來,然後周肇慶就親自站起來給朱容容介紹。
朱容容隨便吃了幾筷子,說道:“我覺得有點累了,我們還是先去鄉鎮招待所裡面休息一晚上吧。”
周肇慶連忙站了起來,笑着對朱容容說道:“我已經給朱科長還有其他幾位調查專員們找好酒店了,請各位隨我來吧。”說着,他就一路引着,大家跟着他到了二合鎮上最豪華的一家酒店。
朱容容被帶着房間裡一看,見到這裡的陳設竟然一點都不比a市差,甚至比北京城有名的幾家酒店也差不到哪裡去。
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裡面的傢俱都是簇新的,而且都是高檔傢俱,牀是歐式的牀,看得出來用料都非常用心。
朱容容見到這些之後,她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樣的酒店在北京城裡住一晚上恐怕要花個一兩千塊錢,就算是在這裡應該也不便宜吧?
朱容容便轉過臉去望着鄉長問道:“我們隨隨便便地住一晚上就行了,不用住這麼好的地方。”
鄉長周永慶顯然沒有聽出朱容容話音裡的不滿,他笑呵呵地說道:“這裡都是周校長安排的呢,既然是朱科長親自來調查,我們怎麼可能不給您安排好地方呢?還有這部分錢都是周校長親自掏的腰包。”
朱容容聽了不禁冷冷地皺起了眉頭,她越發地覺得事有蹊蹺和可疑了,如果沒有什麼可疑的話,那麼周肇慶爲什麼又要做這麼多事情來百般千般地討好他們呢?
朱容容便同幾個科員各自到自己的房間裡,誰知道大概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朱容容正準備洗澡,忽然有人敲門。
她打開門就見到周肇慶那張圓潤而又斯文的臉露在了外面,他笑着對朱容容說道:“朱科長,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朱容容點點頭,便讓他進來坐在客廳裡面,指了指沙發說道:“坐吧,你有什麼事嗎?”
周肇慶這才擡起頭來,他眯縫的小眼睛中帶着幾分精明,連忙賠笑說道:“是這樣的,我知道朱科長這次爲了什麼事情而來,我真的沒有猥褻過那些學生,你看我在這裡又有名望又有錢,用得着去猥褻學生嗎?這件事啊純粹是屬於誣陷,是有些人看不慣我當校長當得好,得到學校的老師和孩子們的一致擁護,所以就這麼做了。”
朱容容聽了之後沉默不語,她仔細地打量着周肇慶。周肇慶看她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就連忙拿出了一個信封來,把信封往朱容容的面前一放,笑着說道:“難得朱科長這次特意下鄉來,這裡面有幾萬塊錢,感謝朱科長能夠親自來我們這裡,也沒有特產讓您帶回去,這點錢就給您願意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吧。”
朱容容不動聲色地望着他,他對朱容容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朱容容心中讀書分子的形象便轟然倒塌。
她拿起那個信封往手上一放,緩緩地說道:“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我……”他頓時愣住了,沒有想到朱容容會問這個問題。
朱容容便一字一頓地,緩緩地對他說道:“不管什麼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你沒有做過那麼就沒關係,如果是你真的做過的話,天王老子也保護不了你。”
周肇慶聽了之後,他的眉毛不禁翹了起來,看上去像個八字,顯得非常地滑稽,他對朱容容解釋道:“上次雲科長也曾經收到過有人對我的舉報,雲科長也下鄉來調查過,當時雲科長也是這麼做的,您是副科長,跟雲科長不應該一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