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李培元再找岳雲帆問話也只不過是象徵性地過過場而已,然後每天晚上他幾乎都跟朱容容睡在一起。.
朱容容每次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嶽忠誠,嶽忠誠是一個心底無私而又單純善良的人,朱容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相信。
朱容容有時候也覺得對他很愧疚,可是再仔細地想一想,這些比起岳雲帆對她的傷害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這樣一週過去之後,那李培元便告辭離開。他臨走之前對岳雲帆說道:“小嶽啊,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跟你沒有關係,總之自會有人來擔責任的。”
岳雲帆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很嚴肅的李培元會對他說這些話,頓時他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對李培元說道:“謝謝李委員明察秋毫,真是太謝謝您了。”
“也感謝你這麼多天來對我的招呼,好了,我走了。還有,你兒媳婦朱容容是個很不錯的同志,你以後可以多提拔提拔她,也不用管別人說什麼。”
“我知道了。”岳雲帆答應着。
送走李培元后,他鐵青着臉把朱容容叫到辦公室裡面,朱容容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她臉上滿是不屑和冷漠。
她擡起頭來望了岳雲帆一眼,對他說道:“爸爸,你答應我的讓我做重大工程辦公室的主任,你什麼時候可以兌現?”
“做主任?你想得美!”岳雲帆猛地一拍桌子,聲色俱厲地對她喊道:“你告訴我,你這些天做了什麼事情,你這麼做你對得起忠誠嗎?你是不是陪着那老色狼上牀了,所以老色狼才肯答應我?”
“廢話!要不然你以爲他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嗎?你不給他點甜頭嘗一嘗,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容容啊容容,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無恥了嗎?你也不想想,你是忠誠的妻子,要是被忠誠知道這件事情後,對他的傷害會有多大?”
朱容容不禁對他冷嘲熱諷地說道:“好啊,你現在想過河拆橋是不是?我幫你把事情擺平了你又來怪罪我,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一拍兩散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李培元,說這事我不管了,讓他愛怎麼處置你就怎麼處置你。.”說着,朱容容便拿起電話來準備給李培元打電話。
岳雲帆見了不禁很是驚慌,他連忙上前去一把把電話奪了下來,對她說道:“你這是威脅我了?”
“我擺明了就是威脅你。”朱容容冷冷地一笑,笑容裡面滿是不屑,“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現在已經成了李培元的秘密情人,以後啊我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的話李培元要踩死你還不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啊,你說是不是啊公公?”
岳雲帆被她說的這番話嚇得渾身一個發抖,他望着眼前的朱容容,忽然之間覺得她不再是以前純潔的小白兔,而變成了一隻可怕的豺狼。
岳雲帆一邊狠狠地抽菸,一邊對她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幹呀,我只想你履行你的承諾,把重大工程辦公室主任的這個職位給我,是你答應我,我才幫你擺平這件事的。還有,你不要動不動就跟我說我傷害了忠誠,我跟別的男人好對忠誠不忠,就會讓他受傷,其實能夠讓他受到傷害的只有一樣,那就是我跟你以前的關係。要是他知道我跟你以前是那種關係的話,這纔會讓他痛不欲生呢。所以啊爸爸,你最好不要再提這些事情了,也不要在他面前提我的事情,你懂嗎?”
朱容容說着,便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
岳雲帆直感覺到脊背一陣寒涼,他心裡頭非常害怕起來,朱容容現在就好像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一樣,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了。
岳雲帆感覺到她是自己潛在的威脅,可是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他認爲自己還有能力對付朱容容,可是現在他感覺到要對付朱容容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岳雲帆最後還是讓朱容容進入了重大工程辦公室做了辦公室的副主任,因爲辦公室的正主任是副省長的女婿尹守正,他除了兼管a市重大工程辦公室主任之外,同時還坐着另外的官銜。對於這辦公室裡頭的事情過問的不是很多,平時也只是掛個虛銜而已。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雖然是升了重大工程辦公室的副主任,可是一切做起來卻並不是順風順水,當她來辦公室上班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發現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對她冷冰冰的,幾乎沒有一個人拿正眼看她。除了有幾個職位比較低的職員對她阿諛奉承之外,其他的人顯然不將她放在眼裡。
朱容容的秘書是個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大學生,叫做蘇曉桃,也是因爲在市裡頭有很鐵的關係,才能夠大學一畢業就來這裡做秘書的。
她一整天對朱容容愛搭不理的,看她的架子倒是比朱容容擺得還大。總之朱容容感覺自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她指使蘇曉桃做事,蘇曉桃也做得很慢,她只好靠自己動手。
她一口氣整理文件到了十一點,便去上廁所,這知道她剛剛進入廁所裡面把門關上,就聽到外面有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在那裡議論紛紛。
其中有一個人扯着嗓子眼說道:“這個朱容容啊,聽說以前是在天上雲間夜總會做小姐的。”
“哦,原來是做小姐的呀,怪不得這麼快就坐上這個位子呢。重大工程辦公室副主任啊,手裡頭得掌握着多少錢啊?”
“是啊,可不是嘛。”之前那個嗓子尖細的女人說道:“還有人說啊,她跟很多男人都發生過關係,甚至有人說她跟她公公岳雲帆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要不然岳雲帆怎麼會提拔她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