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一字一頓地對尹守正說道:“所以啊,我跟你說,我還不如以後每天都讓我嫂子送湯來給你喝,讓你感受一下家庭溫暖,而你拿審批條來跟我交換,怎麼樣?這樣你好我也好。.”
朱容容跟他講條件,她見尹守正沒有反應,便繼續攤了攤雙手說道:“好吧,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沒別的辦法了,至於審批條的事嶽市長都點頭了,你早晚也要答應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你非要跟我搞拉鋸戰,那我也就只好跟你拉鋸了。可是至於我嫂子和她所做的好湯嘛,你以後再也沒辦法見到了。”說着,她就轉身往外走。
那尹守正呆呆地看着朱容容,眼見她走到門口,忽然從她後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對她說道:“你停下,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好,你有什麼事情跟我商量啊?是不是答應把審批條給我,以後讓我嫂子送湯來給我們喝?這樣可是一個很好的交換條件啊。”
尹守正望朱容容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冷漠,他看着朱容容,似乎已經把她從頭到尾給看穿了。
他冷冷地笑着,聲音有些陰沉地說道:“你不用再騙我了,我知道嶽市長給你下了軍令狀,如果再過兩天你還從我這裡拿不到審批條的話,嶽市長就會考慮把這項工程重新拿給別的公司來做,到時候我姐夫的聯豐地產有限公司就很有希望了。”
朱容容沒有想到他消息這麼靈通,這件事情都知道了,而且這事顯然正戳中了朱容容的心裡。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才強硬地跟他說道:“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我也承認,可是那樣又怎麼樣呢?嶽市長只不過是這麼跟我說說而已,他畢竟是我公公啊,你不會傻得以爲他真的犧牲我來成全你吧?”
“不錯,我知道他是你公公,我也知道他不傻,所以他說的這些話我也不相信,我願意跟你交換,只不過……”
“你願意跟我交換?”沒等他說完,朱容容已經忍不住心裡頭的歡喜說道。.
“不錯,我願意跟你交換,只不過交換的條件並不是那每天的湯,而是一個人。”
“一個人?你想幹什麼?”朱容容臉上頓時陰雲密佈,她充滿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尹守正,她往頭退了一步,對他說道:“你最好不要打我嫂子的主意。”
“不錯,我的確是打你嫂子的主意。”
“你真的要和你老婆離婚來娶我嫂子?”
“那我倒沒想過。”尹守正開誠佈公地對她說:“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你不是說過嗎?你哥和你嫂子的感情並不好,你嫂子平時也是逆來順受的,既然這樣你嫂子爲什麼不跟着我呢?”
“你讓我哥和我嫂子離婚?不可能。”朱容容搖了搖手對他說道:“你就不用做夢了,我嫂子那種脾氣是不會離開我哥的。”
“我也沒想着讓你哥和你嫂子離婚,我只是……”說到這裡,他眼中露出了一種無限的嚮往和渴望,“讓你嫂子做我的情人,你願意嗎?”
“這事可不是我願意就可以做得到的,尹守正啊,你們男人爲什麼思想裡都這麼穢呢?難道普普通通地做個朋友不可以嗎?”
“不可以!”尹守正搖了搖頭,“並不是我思想穢,而是我真的很渴望有一個像你嫂子那樣的妻子,像她那樣賢惠的賢妻良母,平時我回到家裡可以爲我炒幾個小菜,陪我喝一壺小酒,這樣的女人是我夢寐以求的。如果你嫂子答應跟我的話,我就願意給你這審批條。”
“不可能。”朱容容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你以爲我朱容容是什麼人啊?我會出賣我嫂子?如果是你這樣,將我哥置於何地了?”
“你可以選擇不告訴你哥,我們瞞着你哥,你不是說你哥在外面也有女人嗎?你嫂子也可以選擇在外面有男人,大家各自精彩,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
朱容容聽了之後,她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冷冷地對他說道:“尹守正,你不用做夢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出賣我嫂子的,我朱容容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臨走之時,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了。其實她做這麼多事無非是想博得尹守正的信任,和激起尹守正對她嫂子的好感。
她本來以爲藉此可以讓尹守正對自己的印象改觀,同時也給自己簽了那張審批條,卻沒有想打尹守正對她嫂子起了這樣的心思,她想起自己跟尹守正說的那番話,多多少少地也誤導了他,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朱容容第二天就沒有再讓她嫂子來給送湯,但是她心裡面也非常地忐忑,明天還有一天,要是再拿不到尹守正的審批條的話,這個工程多半就要泡湯了,她萬萬不想這樣,可是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尹守正不知道朱容容和岳雲帆關係惡化,岳雲帆既然想要挾制朱容容說到做到,他只以爲岳雲帆和朱容容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可是朱容容心裡卻很清楚岳雲帆對她是什麼樣的心思,岳雲帆從頭到尾都恨不得將她趕盡殺絕,要是能夠將她趕絕,這恐怕是岳雲帆最高興的一件事情了。朱容容一整天都顯得異常地焦躁,卻又無計可施。
到了下午朱容容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她接起來之後,就聽到韓國雄在電話那端笑着說道:“容容,怎麼樣?我們出來敘敘吧?”
“出來敘敘?”朱容容愣了一下,對他說道:“如果你是想問我工程招標的事情,你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
“不錯,我對這次招商引資的確是很重視的,這樣就可以將我的業務拓展到國內來了嘛。只不過嘛,在我心裡頭最重視的還是你,容容,你今天晚上出來陪我好不好?我現在有的是錢,我可以讓你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你想幹什麼就敢什麼,我的錢呀足夠你打死任何人……”
他還在不停地說着,朱容容義正詞嚴地對他說:“韓國雄你夠了,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了,你不要忘了我老公現在是市長的公子,他叫嶽忠誠!”
“哦?是嗎?你說如果我告訴嶽忠誠我們兩個當時在荒廢的東客站裡面發生的事情,你說岳忠誠他會怎麼想呢?”
“你……”朱容容非常地焦急,她警告那韓國雄說道:“如果你想拿到這一期工程招標的話,你就最好不要搞那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