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韓國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朱容容也在他辦公室的一角睡着了,他便輕輕地摸了一下腦袋,覺得頭有些嗡嗡地痛。
走到朱容容的面前把她晃起來,對她說道:“我昨天晚上怎麼就睡着了,你又怎麼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啊。”朱容容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地說道:“大概是因爲那酒的酒力太烈,所以我們才睡着了。不過也沒關係,以後機會多得很嘛,你說是不是?”
“是啊。”韓國雄點了點頭。
他還要說什麼,朱容容便走到他的面前,伸出雙手來圈着他的脖子,看着他那猥瑣的樣子,強忍住心中的厭惡之情對他說道:“好了,不要說這麼多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去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去單位工作了。”
韓國雄點了點頭,於是他便同朱容容一起出去。朱容容親自開車把他送到他所住的地方門口,然後準備走,韓國雄卻從後面一把圈住朱容容的腰,把頭俯在她的肩膀之上,笑着對她說道:“容容,不如我們兩個……”
“好了,以後來日方長,你還怕有什麼嗎?我先回去了,等我再約你好不好?”
“好吧。”韓國雄也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就答應了。
接下來朱容容還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經常會去約韓國雄出來見一面,兩個人保持着就像是情人一般的關係。
雖然朱容容心裡很厭惡他,但是她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韓國雄表示出什麼厭惡,否則的話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韓國雄的酒店果然開始如期施工了,一切都舉行得很順利,打好地基,接着就準備蓋酒店大樓。
那天朱容容對韓國雄說道:“我也不知道酒店做得怎麼樣了,不如我們今天就去酒店看一看吧?”
“好。”韓國雄笑着對她說道:“我韓國雄做事你還不相信嗎?難道你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窮小子,動不動就被人一腳踩死啊?現在我最不缺的是什麼?最不缺的就是錢,我的錢足夠可以把你砸死的,容容。”
朱容容聽了皺了皺眉頭,也不理會他這種暴發戶的心態。
於是兩個人便一起來到了酒店工地,朱容容和韓國雄四處看了看,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兩輛車呼嘯而來,那兩輛車來了之後,朱容容擡起頭來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接着車上就走下幾個工作人員。
韓國雄發現他們是質監部門,那些人都穿着質監部門的工作服,便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們怎麼會來了?”
朱容容轉過臉來,語笑嫣然地望着韓國雄,笑着對他說道:“你不要着急嘛,政府的工程本來隨時要有質監部門盯着的,你放心吧,他們跟我很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說着,朱容容就上前去跟那些人打招呼。
果然他們倒彷彿是跟朱容容很熟一樣,然後他們就開始檢測材料。過了沒多久,他們檢測完之後,每個人都神色肅然,他們走到朱容容的面前,有一個女檢測員在朱容容的身邊說了幾句什麼,朱容容微微地點了點頭。
朱容容對韓國雄說道:“對不起啊,我去旁邊打個電話。”說着,她就去旁邊打電話。
韓國雄便問那些質監員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都支支吾吾地不說話,還說朱主任說了質監結果不能告訴他。
韓國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是他看到朱容容在打電話的時候,風吹起她的長髮,她長髮飄飄,美得不似人間的女子,他心裡所有的疑竇全都沒有了。俗話說色不迷人人自迷,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過了沒有多久,又有兩輛車呼嘯着而來,然而這次來的卻不再是質監車,而是兩輛警車。警車的閃光燈不停地忽閃着,耀得人眼睛生疼。
那警車停下之後,就下來兩車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們就把韓國雄團團包圍住了。
朱容容走上前來,面色含春,臉如春風,笑着說道:“就是他,剛纔我報警舉報的人就是他。”
“你舉報我,容容?”朱容容走到他的面前去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面含春風對他說道:“我說韓總經理,你可不要叫得這麼親切,我們兩個又不熟。剛纔是我通知質監部門來檢查你這材料,發現你這材料果然有問題,而且本來用的是一級材料,你現在竟然用三級的,所以啊我就打電話報了警。還有啊,你的秘書也舉報你,說你僞造合同,擡高價格,欺騙政府的錢,你說你這是不是很嚴重的商業貪污罪?”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僞造?”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你就到監獄之中去跟你的秘書對質吧。”
說着,朱容容走到那警察之中李隊長的面前,笑着對他說道:“李隊長,我要舉報的已經舉報完了,接下來你們可以抓人了。”
“好。”李隊長揮了揮手,對那警察們說道:“把他抓走。”
那些警察們答應着,就猛然衝上來,韓國雄被嚇壞了,他猛地往後退,看到旁邊有磚頭,隨便拿起了一個拿在手上,對警察說:“你們敢過來,敢過來……”
朱容容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地對他說:“韓國雄啊韓國雄,你以爲你自己拿着一個磚頭能夠打得過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嗎?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就範好了,你可知道你現在犯的是商業詐騙罪,就算是判刑的話也就是判個十年八載的,可是如果你跟警察對峙的話,就多了一項襲警的罪名,說不定這一輩子在公安局裡你都不用出來了。”
他聽了朱容容的話後,臉上的神情轉了幾轉,最後黯然失神,他指着朱容容恨恨地說道:“朱容容,你暗算我?”
“我有暗算你嗎?這可是你的秘書出來指證你的呀。韓國雄,我對你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我把這麼大的工程交給你做,結果裡卻做成這樣,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跟嶽市長交待呢。”說着,她對李隊長說:“李隊長,你們還等什麼?還不開把這個人帶走?對了,這個人可能有一個真實的名字,叫做韓國雄,他有可能在五六年前在劉山縣的監獄中越獄逃走的,你們最好覈查一下。”
“知道了。”李隊長說。
朱容容走到李隊長的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對他說道:“這件事情最好低調處理,你明白嗎?”
那李隊長早就收過了朱容容給他的一大筆錢,所以連忙點頭說道:“我明白,一定低調處理,否則的話會給朱主任帶來聲譽上的損失嘛。”
朱容容點頭微笑,“你明白那就好。”其實朱容容之所以讓他低調處理,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劉山縣所發生的事情。
韓國雄耷拉着腦袋,那警察一擁而上,把他羈押到警車裡,警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朱容容,她心裡面一陣一陣地寒涼襲擊而來。
她知道這次韓國雄犯了商業詐騙罪,貪污了政府的錢,可能也就是被判個七年、八年,最多也就十年,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算是償還了她一個心願。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家裡的,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嶽忠誠最近公司裡特別忙,晚上回來得很晚。
她想起以前發生的種種,忍不住一個人撲在沙發上喜極而泣。除了喜悅,心裡還有各種各種樣別的想法,想起她的嫂子,又想了很多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嘭嘭嘭地在砸門。朱容容不禁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心想,到底是誰?難道是韓國雄?不可能,他明明已經被抓緊公安局去了呀。
朱容容從貓眼裡看了看,卻看到她哥哥在外面,她哥哥怒容滿面的,似乎是出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一樣。
朱容容不知道她哥哥怎麼會回來的,她只以爲她哥哥安葬了嫂子,又想回來城裡做生意,她就皺着眉頭把門打開,聲音有些不冷不熱地說道:“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給了你二十萬嘛,你就在家裡好好地做點小生意,怎麼又跑到城裡來了,城裡難道就真的那麼好玩嗎?”
侯樹勇聽了她這些話後,目光如炬,冰冷冷地望着她。他斜着眼睛看着朱容容,盯了她很久才指着她說道:“你到底是我妹妹,還是一隻豺狼?”說着,他便把手中早就已經在舉着一把菜刀對着朱容容砍了過來。
朱容容“啊”了一聲,臉色頓時大變。
【作者題外話】:今天木木要去趟醫院,剩下的更新可能在下午或者晚上,讀者們不要等的太焦急看到有些評論,忍不住流淚,謝謝你們支持木木咩
今天這章2900多字也是6塔豆,3000字就9塔豆,這九百多字給書友們看,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