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末,朱容容就在劉紹安的別墅裡渡過,這個週末,他們兩個人過得異常的沉悶。不像往日的週末一樣,兩個人有說有笑,談人生,談理想,一起玩遊戲,並且一起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這個週末幾乎一整天,劉紹安都在玩遊戲,他玩的是單人遊戲,並沒有邀請朱容容一起跟他玩的意思,朱容容則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看了整整兩天的電視。
很快,到了上學的時候,老羅又開着車把他們送到學校。到了學校後,朱容容的心裡頭開始難過起來,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會是很難堪很難堪的場面。
而劉紹安則勉強打起精神,對她說道:“放心吧,我相信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沒有人再記得了,他們也不會再追這件事情了。容容,你放心吧,你跟我一起走。”他輕輕的拖了朱容容的手,同朱容容走了進學校。
這時候仍舊是有很多人向他們投來奇異的目光,但是大家也已經慢慢的接受了朱容容,竟然說亂七八糟的話比開頭的時候少了很多,朱容容的心裡頭很欣慰。
朱容容並沒有回教室,而是由劉紹安把她送到了林老師的辦公室裡頭,林老師對她說:“你先在我這裡看看書吧,等到第四節自習課的時候,我就帶你回去。”
劉紹安回去上課了,朱容容在教室裡等着,一直到了第四節自習課的時候,林老師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容容,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了,等一會你一定要表現得好一點,不要顯得太緊張,你知道嗎?你也知道,這個學校裡頭每天都在發生很多的事情,每天也會有很多的八卦和新聞,你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成爲他們一個記憶,他們也很快就會不記得。所以等一會回到教室後,你一定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明白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他心裡很緊張,坐在那裡無論做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終於熬到了第四節自習課。自習課的時候,林老師便帶着朱容容從前門走了進來。
林老師走進去之後,便有人擡起頭來看,一眼看到了朱容容,發出了一陣“啊”的聲音。發出“啊”的聲音的是劉力,緊接着全班的同學都擡起頭來,他們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望着朱容容。
朱容容低着頭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林老師走到講臺上,拍了拍桌子,對她的學生們說道:“我不管在朱容容同學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管外面的人到底是怎麼評論這件事的,我只希望我的學生沒有一個人再來摻和這件事。要是被我知道了誰還在那裡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話,我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饒了他的,到時候輕則記大過,重則開除出學校。要是你們不相信的話,儘管試試。”
林老師平日裡雖然說話做事風風火火的,倒很少用這種語氣來說話。
同學們聽到之後,各個噤若寒蟬,就連劉力,膽子這麼大的,也不敢再說話了。
林老師又囑咐了一番之後,這才走出了課堂,朱容容在那裡呆呆的坐着想要做什麼,想要看書卻完全看不下去。
這時候樸曉琴在後面偷偷的給她傳了一個紙條,紙條上面寫着:“容容,你還能熬得住嗎?”
朱容容便回了一張紙條,對她說道:“還能熬得住。”
“聽說劉紹安跟你複合了,是不是?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個還好吧?”
朱容容見到她這個紙條之後,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想起劉紹安對自己的承諾,又想起週末的時候在劉紹安家裡發生的事情。劉紹安似乎仍舊是對自己很好,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朱容容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冷淡了很多。雖然說不出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的,但是她總覺得劉紹安跟自己相處的時候所說每句話都很牽強。
但是她終於還是沒有透露給樸曉琴知道,她說道:“我們一切都好。”
樸曉琴由衷的羨慕,說道:“哎,看到你們兩個這樣子,我真是覺得羨慕啊,要是我能夠找到一個這樣的好男人就好了。”
“你一定會找到了。”朱容容回了她一張紙條。
兩個人你來我往傳了一節課的紙條,等到下課之後,朱容容以爲自己會成爲全班同學議論的焦點,誰知道下了課後,也不知道是林老師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這則新聞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夠新鮮了,他們竟然沒有對朱容容冷嘲熱諷,也沒有人上前來圍着朱容容。
他們表現得一切都很自然,朱容容見到這種情形之後,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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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樸曉琴去和朱容容吃飯,她們兩個怕有太多的人圍觀,就躲在餐廳的最邊上的一個角落裡。她們在吃飯的時候,聽到兩個學生在討論,那兩個學生看上去年紀比她們要稍微小一點,應該是高一或者高二的學生。
其中有一個個子十分矮小,一張臉圓圓的女生說道:“聽說啊,陳老師真的被人捅了一刀子,那刀子是從他後背捅過來的,還說流了很多血。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不報警,說起來真是奇怪啊。”
“我知道爲什麼,聽說啊,他以前是在高三當副級部主任的,只不過他侮辱了一個女學生,所以才被降到高一來當老師了。”
“有這麼一回事嗎?好象我之前也聽到學校裡面沸沸揚揚的在傳,我還以爲是假的呢。如今啊,看到陳老師被人捅了刀子,那肯定是真的了。”
聽到她們兩個議論之後,朱容容的臉頓時變得冷若冰霜,她轉過臉去望着樸曉琴,說:“你聽到她們說什麼了沒?”
“當然聽到了。”樸曉琴攤了攤手說:“她們說陳雲平被人捅了一刀子,又不敢報警嘛。活該,那老色鬼,讓他那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好色,活該被人捅刀子。”
朱容容頓時緊張得不行,她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她擡起頭來有些爲難的望着樸曉琴說道:“曉琴,你說這事是不是紹安乾的?”